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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沐綺恩不會來。
如果隻是表麵偽裝蒙騙他,為何要來登記?
一旦做了結婚登記,就是真正合法的夫妻了。
她想要離婚絕不可能。
即便最後能離,難道她要以二婚女的身份嫁進遲家?
先不說遲燁還願不願意娶,遲家那些大家長就不可能答應。
“怎麼,才一天不見,不認識了?”沐綺恩見他一臉冷凝,半天沒反應,也用他昨天的語氣調侃。
“結了就彆想離了。”鐘斐臣定定看著她,似乎要洞穿她的心。
“那可不一定。”沐綺恩努努嘴,“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就算離不了婚,我也會走得遠遠的,讓你永遠找不到。”
反正這個年代交通、通訊都不發達,路上也沒什麼監控,自己若是悄悄離開瀧城,去一個千裡之外沒人認識的城市過自己的生活,他想到也難找到。
找到了,又能如何?還能把自己綁回來不成?
鐘斐臣嘴角扯了扯:“想象力彆太豐富,你沒那個機會。”
“嗐!這還沒結呢,怎麼就說離的話?快呸呸呸!”一個清亮的男聲從旁飄入沐綺恩耳中。
她這才注意到路邊玉蘭樹旁還站著兩個身姿筆挺年輕帥氣的男人。
迎上前來說話的這位叫敖涵,笑起來右邊臉頰有個深深的酒窩。另一位叫甘煒,穿著一身深灰色長風衣,禮貌性地朝她點了點頭。
二人都是鐘斐臣的朋友,也認識原主,但因為原主不待見鐘斐臣,也就沒怎麼接觸他的朋友。
今天是鐘斐臣請他們過來當見證人的。
“你們好!大冷天的還得跑這麼遠來,辛苦了。”沐綺恩回應了一個誠摯的微笑。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疑惑。
鐘斐臣理解他倆的感受,也沒言語,隻瞥了瞥沐綺恩的挎包:“證件、材料帶齊了嗎?”
“都在這兒呢。進去吧,怪冷的。”沐綺恩亮了亮文件袋,率先向辦事大廳走去。
敖涵微微放慢了步子,拉住鐘斐臣衣袖,低聲問:“怎麼回事?這還是那個冷傲任性對我們愛搭不理的沐大千金嗎?”
鐘斐臣望著沐綺恩的背影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