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斐臣等她一走,立刻鎖上門,脫下了T恤衫,擦了擦鬢角和耳後一層細汗。
他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可她偏偏毫無察覺。她再不走,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地要了她。
本來是自己想一步步引她落入陷阱,沒想到差點讓她給引誘了。鐘斐臣雙手緊抓著膝蓋,強忍著體內熾火,臉色無比沉鬱。
他不喜歡這種差點失去理智的感覺。
可理智此刻卻又一次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腦海中全是沐綺恩指腹的溫軟,掌心的細膩,那樣輕柔的感覺。
額角又冒了一排汗,他起身把空調由暖風調到製冷。
良久,心終於沉靜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腹。
前兩天服用的藥有了效果,他身上的斑疹暫時不見了,隻有湊近了仔細看時才能看見一點淺淺的痕跡。因此,他才願意在沐綺恩麵前袒露自己。
誰知她倒害羞起來,完全不按他的設想走。
他殘存的理智警示他:這女人不好應付,自己得小心了,彆到頭來沒報複成功,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與此同時,主臥內,沐綺恩一頭撲到床上抱著枕頭一頓錘:“沐綺恩你還行不行了?!
“他激你兩句你就乖乖撤了?就不能厚著臉皮,多占會兒便宜嗎?
“乾脆把他撲倒也行啊,真的是……假把式假把式!”
懊惱一通後,她很快鎮靜下來:記住,下不為例。
這一晚,沐綺恩做了一連串的夢,糖葫蘆似的一個接一個,每個都很甜,每個夢裡都有鐘斐臣。
夢裡的他體貼又浪漫,懂溫存又有情趣,簡直讓她舍不得醒。
還好她定了鬨鐘。
下樓時路過隔壁房間,敲了敲門,沒有應答,進去一看,房裡沒人,被子鋪得整整齊齊,床單上沒有一絲餘溫。鐘斐臣早已不在房間了。
怎麼每天都起這麼早?她不由得尋思。
這麼多天了,早上起來都見不到他,要不是知道他最近很忙,她幾乎要以為他在故意躲著自己。
樓下,安秋蘭正坐在客廳看雜誌。沐綺恩走近喚了聲:“媽!”
“起來了?”安秋蘭抬眼一看,忍不住低笑,“你也和斐臣一樣沒睡好?”
沐綺恩摸摸自己的臉,一陣羞窘:“很明顯嗎?”
她醒了之後一照鏡子就看見臉上厚厚的黑眼圈,眼袋也很重,抹了很厚的粉底遮了遮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