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感覺他就是塊木頭!
唉!她輕歎一聲。
最近一連十幾晚都有他在身旁同眠,今晚又要重新獨守空床,還真有些不習慣。
當然,不習慣的不止她一個。
鐘斐臣也斷然不是木頭。
他倚坐在床邊,側眸看著身側沐綺恩睡過的枕頭,心緒淩亂不已。
她那麼明顯地暗示他要留下來一起睡,他怎會看不懂?
可他不能那麼做。
理智與仇恨不斷警告他,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泥淖的邊緣,不能再往前了。
再往前就要一步步陷進去,越陷越深,最後又是死路一條。
他閉上眼,捏了捏太陽穴,再睜眼時,眸中一片幽寒。
三日後,兩個療程結束。
鐘斐臣一早起來,精神煥發,身體感覺比發病前還要好許多。
近來他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家裡處理,由崔斌和辦公室助理兩人來回傳達,效率明顯不高。
今天他決定去公司。
“不再休養幾天嗎?”沐綺恩是希望他可以多休息一陣。
“要儘快回去開幾個會。”鐘斐臣放下餐巾,去穿外套。
知道他不把工作處理好是不會安心的,沐綺恩便不再勸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麼?”
鐘斐臣眉梢微抬:“去視察我工作?”
“去看看你的辦公環境。”沐綺恩仍然有些警惕,“上次我說的,你有有沒仔細考慮過?也許你真的是不小心中了毒。”
這些日子,她一直和鐘斐臣待在一起。除了家裡,就隻去過一次酒店宴會廳。
現在他已大有好轉,證明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問題。
那麼問題最大的便是他平時經常待的辦公室。
“你懷疑公司有人害我?”鐘斐臣臉上聚氣一層陰霾。
“我隻是覺得,不要忽略任何一絲可能。”沐綺恩鄭重道,“如果不是,當然最好。”
鐘斐臣沉吟一瞬:“如果是,那個人看見我又生龍活虎地回去了,還突然帶了你過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可以帶些喜糖喜餅過去,然後抽獎發一些利是紅包,算是我給的新婚和新年禮物,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前幾天空閒時,沐綺恩就已經將紅包和抽獎券準備好了。
“行。”
鐘斐臣便吩咐崔斌去買了幾大箱糖果和喜餅送到公司。
進入總部大樓後,沐綺恩跟著鐘斐臣按照往常的必經的路線一路走到辦公室。
然後又一起去會議室與行政部開會,安排發放禮物和抽獎事宜。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鐘斐臣關上辦公室的門。
也許是習慣了,他沒覺出異樣。
沐綺恩一步步打量著四周:“你這裡有沒有可以錄像的機器?”
“家裡有一台進口的攝錄一體機。”敖涵喜歡攝影,去年年初送了鐘斐臣和甘煒一人一台。
但鐘斐臣對攝影錄像不感興趣,一直放在書房櫃子裡沒用過。
“行,隻要能把進出這裡的人錄下來就可以。”沐綺恩指了指旁邊的唱片機,“至少要兩台,偽裝一下放在比較隱蔽的位置,彆讓人發現。”
現在沒有高清電子監控,隻好攝錄機代替了。
沐綺恩沒見過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