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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燁下樓時瞥見沐綺恩的包歪倒在沙發上,旁邊地上散落著修眉刀和刀片,刀片上還沾著凝固的血漬。
他拾起修眉刀放入包內,刀片扔進了海裡。
同時扔掉的還有他今早剛拆下來的膠卷。
他沒有偷拍阮明珠,也不知道膠卷裡有些什麼底片,看也沒看直接拋向了大海。
雖然他沒有真正的把柄在手,隻是編了一個謊,但這個謊用來震懾阮明珠已經足夠了。
離開艙房時,沐綺恩四下望了望,路過的房間都是空著的,整艘遊輪上隻有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沒看見遊客。
“是有人把這裡包下來了嗎?”沐綺恩問鐘斐臣,“我收到的發票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你覺得誰最有可能這麼做?”
“是阮明珠給我打的電話,可能跟她有關。我會去查。”鐘斐臣眸光微沉。
這時,貴賓艙的艙房管家來了,手裡拿著沐綺恩的包:“是遲燁先生發現二位把包忘在房間裡,讓我們聯係少奶奶。現在物歸原主。”
“遲燁?他昨晚也在這裡住的?”沐綺恩以為遲燁後來應該自己回去了。
“是的。”
“還有彆人嗎?”沐綺恩不敢相信,遲燁明知道那個房間裡有催情香,怎麼還留在那兒過夜?
工作人員本不應該隨便透露客人姓名的,但沐綺恩是股東的妹妹,而且是和遲燁訂的同一間,後來換成了彆人,管家覺得說了也無妨:“還有阮明珠小姐。”
沐綺恩與鐘斐臣對望一眼。
看來真的和阮明珠有關,不然她為什麼會去貴賓艙?沐綺恩秀眉微皺:“我和遲燁的票也是她買的?”
“這個不清楚,付款賬號不是阮家的,但是對方讓把發票開您和鐘少的名字。”
“她走了沒有?”鐘斐臣問。
“應該還沒有。我來的時候沒看見她出去。”
鐘斐臣等管家走了之後,看看表:“快中午了,她也該出來了。
“我正好有些話想跟她說清楚。”
兩人本想去貴賓艙找阮明珠,但又不知那裡麵現在情況怎麼樣,便決定去岸上的車裡等。
等了一會兒,遠遠看見阮明珠慢慢走了出來,走姿有些彆扭。
“這件事根本上是因我而起,我來處理,你在這等我。”鐘斐臣給沐綺恩投去一個征詢的目光。
“好。”沐綺恩不喜歡應付這些麻煩事。
反正是他的爛桃花,他處理了,她正好落個清靜。
阮明珠剛走到岸上,就被鐘斐臣擋住了去路。
她下意識用手撥了撥頭發,目光閃向一邊:“有什麼事嗎?”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碰見鐘斐臣。
她沒換衣服,沒好好化妝,而且昨晚遲燁說她嫌棄鐘斐臣的病,不配說對鐘斐臣說“喜歡”兩個字,她現在便有些不敢看他。
“昨晚我太太被人下了藥,是你乾的吧?”鐘斐臣冷漠開口。
“誰說的,不是我,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阮明珠拔高了嗓音,目光飄忽。
房間裡的催情香已經被海風吹散了,揮發了,他們查不到證據的。
沒人能查到自己頭上。她暗暗安慰自己。
鐘斐臣星眸微眯:“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你先設局讓我太太和遲燁見麵,然後通知我,讓我以為我太太出軌,當場來捉奸。
“你再讓狗仔曝光,把事情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