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斐臣側眸望了望沐綺恩,仿佛被什麼感染了,腮邊靜靜漾開一片輕鬆的笑容。
“話說回來,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想害你,你們有頭緒嗎?”韓永順嚴肅起來。
鐘斐臣與沐綺恩對視一眼:“大概是仇家,嫌我擋了他們的路吧。”
韓永順傾身靠近:“想不想聽聽我的看法?”
兩人一齊點頭。
韓永順壓低了嗓音:“我覺得嫌疑最大的是崇熹元太太,遲鳳芝。”
沐綺恩悄悄覷了身邊人一眼。
他最不喜歡聽彆人提崇熹元和遲家一家人。
鐘斐臣神色微凝,語氣依舊平和澹然:“為什麼是她?”
韓永順坐直身子:“當然是怕你和她兒子爭家產啊,這是其一。
“其二,彆看她在外人麵前多麼優雅大方,其實她內心特彆善妒,心狠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狠。”
聽他這語氣似乎知道什麼內情,沐綺恩很疑惑:“如果隻是怕他爭家產,她可以用彆的手段讓他放棄繼承權,不至於要害他的命吧?
“您是聽說了什麼嗎?”
“我親身經曆的。”韓永順慢慢回憶,“那是二十多年前了。
“那時遲鳳芝剛懷上第一胎大概六個月,有一次,崇熹元在我們酒店應酬喝多了,當天晚上就和我們酒店一個女服務生過了一夜。
“遲鳳芝知道後氣得動了胎氣,小產了。
“當然這事是崇熹元做得不對,後來他就沒再找過那個服務生。
“我們都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過了兩個月那服務生發現自己懷孕了,據她自己說孩子是崇熹元的,想找崇熹元要個說法。
“崇熹元知道了但沒出麵,是遲鳳芝讓人給了那服務生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了,離開瀧城,以後不準再聯係崇熹元。
“不然就把她勾引彆人丈夫的醜事傳到她老家去,鬨大了,叫她全家人在村裡抬不起頭。
“那服務生就打了胎,去彆的城市了。”
沐綺恩聽得眉頭緊皺:“怎麼確定是遲鳳芝讓她打胎的,而不是崇熹元呢?”
韓永順很篤定:“服務生自己跟酒店同事說的,跟她見麵給她錢的人是古成亮,古成亮說,崇太太容不下私生子。
“崇家那時候還要依靠遲家,崇熹元也不敢有二話。不然,女人他可以不要,親骨肉為什麼不要?”
當年崇家企業遭受重創,元氣大傷,財力資源方麵都需要遲家相助,崇熹元在家裡自然不敢與遲鳳芝對抗。
凡是聽說了這件事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不止這一個,”韓永順一說起八卦來便不吐不快,“後來過了一年吧,他們西元下麵一家百貨公司新招了一個售貨員,叫杜秋蘭。”
說到這裡,不禁看了一眼鐘斐臣:“可能因為名字和你母親相似,崇熹元對她特彆留意了一些,巡視商場時就同她多聊了聊,有說有笑的。
“接連這麼聊了兩次,遲鳳芝發現了,馬上就把杜秋蘭辭退了,還命令遲家和崇家下麵所有公司工廠都不準錄用她。
“那女孩不過是個打工妹,不想惹麻煩,隻好拿了錢走人了。
“你想想,就因為名字相似,閒聊了兩回,她就要把人趕走,這嫉妒心還不強嗎?
“她也就是以前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世,要是早知道,肯定早就對你下手了。”
鐘斐臣垂眸不語,俊臉上積滿陰雲。
沐綺恩一般不太相信傳聞,聽聽就算了,除非有切實證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