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第十八天(1 / 2)

比賽開始的哨音響起。

“海堂和桃城果然組成雙打了嗎?”幸村精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坐在真田弦一郎旁邊,而是選擇了跡部景吾旁邊的位置,他看著場上的四人來來回回擊球,開始點評。

跡部景吾也緊盯著場上的一來一往,“是啊,他們屬於越吵感情越好的那種搭檔,從當年吵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組默契絕佳不容小覷的搭檔了。我們冰帝的這對雙打還差了點氣候。”

“你們派上場的這組默契也不錯,有潛力但磨練不足。”幸村精市毫不留情地給出評價,“期待他們到全國大賽時,能脫胎換骨一鳴驚人。”

“那是當然的。”跡部景吾自信說道。

“我們立海大的全新雙打組合也很不錯,到時候你們可要小心了。”幸村精市淡淡地微笑,視線越過跡部景吾看向坐在另一端的井澤綾乃和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人雖然是坐著,但雙手緊緊握著球拍,身體微微前傾,呈現一個精神緊繃的備戰狀態。

井澤綾乃似乎低聲和他說了些什麼,真田弦一郎嚴肅地搖頭,井澤綾乃咬了下嘴唇,沒再說話。

幸村精市收回視線,意味深長地說:“不過嘛,這場比賽的勝負還很難說。”

“嗬,我們冰帝的人可是很有實力的。”跡部景吾自豪道,他對自家的後輩們有信心。

幸村精市啊了一聲,知道跡部景吾誤會了,便委婉地說:“我指的不是實力部分呢……”

網球比賽不說實力要說什麼呢?

跡部景吾一頓,揚起眉毛,說:“不說實力難不成說運氣?這不是我認識的你呀,幸村。”

話音才落,隻見底下場上桃城武大喝一聲,使出了據說是他花了渾身解術研究出來的全新必殺技,“看我這招!”

他擊出的網球極具力道,從破風的聲音就知道這球擔當得起必殺技之稱。

“這招挺厲……”跡部景吾正打算誇獎,話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瞪著眼睛轉向井澤綾乃的方向。

桃城武所擊出的網球不知為何,明明是一記跳高向下打的殺球,卻在半空中突然變成了向上飛,網球就這麼直直地朝井澤綾乃的麵中飛去。

井澤綾乃甚至並不是坐在他擊球的方向,那網球的軌跡不僅上下出了錯,連左右都反了。

真田弦一郎在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在網球砸中井澤綾乃之前揮動球拍,將球又擊回場上。

這一球讓青學痛失一分,從原本的小有優勢變成些許落後。

海堂薰氣得破口大罵,聲音大到坐在最遠端的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蠢蛋!這就是你說的最強必殺技?我看改名叫最強必死技還差不多。”

“我練習時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這太不合理了,怎麼可能會飛到那個方向。”桃城武一心想找出必殺技失靈的原因,一時顧不上和海堂薰生氣,“是風嗎?但感覺剛才也沒有啊。”

桃城武雙手環在胸前,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他在網球場上來來回回地踱步思索,但想破頭也沒想出來是怎麼回事。

這時,擔任裁判的人員出聲催促,桃城武隻好將疑問暫時放下,重新投入比賽中。

在網球飛過來的當下,井澤綾乃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從四麵八方看過來。

隻是他們似乎還沒能將兩次失控的球路聯想在一起,所以在真田弦一郎把球擊回去以後,大部分的人都收起了視線。

忍足侑士和乾貞治不約而同地推了下眼鏡,看向觀眾席上方許久,直到被真田弦一郎冷冷地看回來後,才把注意力放回場上。

井澤綾乃感激地向真田弦一郎道謝,他嗯了一聲,握著球拍重新坐下。

跡部景吾訝然,“剛才那球的軌跡根本不符合常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田是早有預料所以才借球拍帶著的?”

“是呀,畢竟弦一郎和井澤同學挺熟悉的。”幸村精市兩手一攤,意有所指,“至於其他的細節,我覺得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說比較好。”

井澤綾乃沒有立刻回答,她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斟酌措辭,希望能達到使人信服又不會嚇到人的效果。

隻是這一慢拍似乎讓真田弦一郎誤會了什麼,他壓低聲音說:“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要說。”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井澤綾乃輕輕捏了下發紅的耳朵,搖頭說:“沒什麼大事,解釋清楚也好讓彆人有心理準備。”

井澤綾乃吸了口氣,才開口:“我的運氣比較差,所以如果靠近球場,通常就會被球打到。”

井澤綾乃停頓幾秒,才又繼續說:“有時候比較不符合常識的事件也可能遇到。”

跡部景吾挑眉,想起了柴崎芽衣身邊那一個特彆容易遇見凶殺案的小孩,他明白了,“原來如此。”

跡部景吾平靜的態度讓其餘幾人有點驚訝,幸村精市說:“你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不像你啊。”

柴崎芽衣輕輕拉了下跡部景吾的手,得到一個輕輕的點頭,他們果真想到一處去了。

“我是人定勝天、努力有用的那一派人沒錯。”跡部景吾語氣微妙,回憶起那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小孩,說,“但世界無奇不有,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見過了還不相信的話,那或許是見識少了。”

井澤綾乃沒忍住看向了真田弦一郎,他可是目睹一次不夠,花了好幾周經曆十幾次事件才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