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第二十三天(2 / 2)

井澤綾乃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冷汗,一口將碗裡剩下的味噌湯都喝完。

喝完湯後又去洗澡,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井澤綾乃看著被她隨手放在床上的購物袋,打著嗬欠動手收拾,不然沒地方睡覺。

她的房間並不是很整齊的類型,因為常常會掉東西,每次整理好後不久就又會被煩亂,即使她每天整理,也趕不上弄亂的速度。

但井澤綾乃還是堅持在每天睡前都簡單地整理房間,至少睡覺時不會因為房間堆積灰塵過敏,也不會一個翻身就壓到落在床上的東西。

今天的疲勞程度比起平時多了太多,一放鬆下來就有源源不斷的疲憊感襲來,所以收拾完後,井澤綾乃一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才想起她昨天去東京的主要目的是買參考書,結果她連書店都沒去。

“問一下芽衣,如果下周可以還衣服就順便去一趟好了,到時候再問問櫻醬要不要一起。”

井澤綾乃想到就立刻行動。

訊息發出去沒多久,柴崎芽衣就回訊息了,說是讓她什麼都不必還,但如果要去東京,可以再約出來聚聚。

井澤綾乃一開始是覺得不妥的,但想到冰帝人均有錢人的情況,就釋然了。

她昨天身上穿的,對他們來說恐怕隻是普通的便宜衣服而已。

至於在東京聚會的提議,井澤綾乃沒有拒絕,但提出了這次由她請客的想法。

問到高橋櫻的時候,她則是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於是下周又多了一個行程。

不過在此之前,先到來的會是球類大賽。

井澤綾乃要去保健室做誌工,沒有什麼需要做準備的,網球部的一群人卻是以此為理由聚到一起練球,即使他們根本沒有人報名網球。

“好久沒這樣痛快打一場球了,每天讀書我都快悶壞了。”丸井文太打了一場球下來,心情十分美好,臉上的笑容都快彎到耳邊了。

“你明明就常常假借指導學弟的理由去打網球。”

丸井文太馬上遭到吐槽,他不服氣地說,“那也跟我們全員到齊一起練球的感覺不一樣啊。”

“平常多多少少還是有練球,但這樣好好地完整打一場確實很久沒試過了。”柳生比呂士動了動手腕,對著明顯還意猶未儘的丸井文太說,“不如我們兩對雙打來一場比賽吧,默契可不能因為讀書就沒了。”

“那當然好,桑原快來!”

“弦一郎、蓮二,你們兩個等等誰先和我打一場?”幸村精市笑著看他們吵吵鬨鬨地上場,偏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兩人,“咦?弦一郎你換護腕了啊。”

“我先來吧。”真田弦一郎說。

他們打網球的人護腕不可能隻有一個,也常常更換,真田弦一郎不知道幸村精市為什麼突然問起,但他莫名不想讓他們知道護腕的來源,於是他生硬地說:“沒換,隻是拿了一個不常用的。”

“弦一郎,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會說謊吧?”幸村精市微哂,他指著真田弦一郎的手腕內側說:“我很確定你原本沒有這麼可愛的護腕。對吧,蓮二?”

“是的,弦一郎有讓我們看見過的護腕全都是素色的,這是第一次出現有圖案的。”柳蓮二認可了幸村精市的說法。

真田弦一郎這才發現護腕上那隻粉紅色兔子一直是大喇喇地出現在幸村精市麵前,怪不得幸村精市要特意問,畢竟這不是真田弦一郎的風格。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伸手遮住兔子圖案。

“呀,弦一郎,你現在不僅有小秘密,還會說謊騙我了。”幸村精市眨眼,故意誇張地說。

“我沒……”真田弦一郎一向拿幸村精市沒轍,敗下陣來,說,“這是有人送我的。”

幸村精市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便繼續對著真田弦一郎笑,笑得滲人。

“……是井澤。”真田弦一郎說,“她說是謝禮。”

“喔,原來如此啊。”幸村精市拉長了話尾,突然他嚴肅起來,“弦一郎,有一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真田弦一郎正色。

“你真的知道自己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