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第二十七天 在這裡等著(1 / 2)

井澤綾乃對他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吃飯的時候,真田弦一郎也持續地在思考。

網球部的成員們既是體貼他,也抱著一點看八卦的心態,便默契地不在聊天中把話題丟給他,儘量留給他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

他們威嚴的副部長也該有自己的春天和幸福呀。

雖然這天到來的遠比他們想像中的那天要早得多。

真田弦一郎吃得心不在焉,也絲毫沒注意到每個隊友都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時候手上夾起豆子還會突然掉回盤子裡。

因為每當他伸手夾菜,看見手上戴著的護腕時,幸村精市的提問就會在耳邊回蕩。

他不笨,在隊友們如此明顯的暗示下,也知道了他們的意思。

他們覺得他喜歡井澤綾乃。

身為風紀委員長,他看過學校裡很多人的戀愛修羅場,所以當他開始思考的時候,很快就發現自己有很多行為是戀愛中的人才會做的。

隊友們都了解他,所猜測的事應該也不會錯。

他好像真的喜歡井澤綾乃。

但真田弦一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高中的時候談戀愛,更想不到這會發生在高三這種關鍵時期。

先不談他自己考大學的規劃,井澤綾乃似乎也有著很高的目標,每天學習都很認真,他卻在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會不會對她有什麼壞影響呢。

理智告訴他這樣很不好,但情感和本能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推著他往井澤綾乃身邊靠近了。

幸村精市一直默默地看著真田弦一郎的表情變化,在看見他好不容易舒張了的眉頭再次緊皺時,他輕輕地嗬了聲,說:“弦一郎,你不是喜歡糾結的人,也一向不是膽小的人。有些事情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一定不好呢?”

這番話有如醍醐灌頂,真田弦一郎突然就想通了。

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是很難去控製的,有時候就隻有緣份二字足以說通。

在認識井澤綾乃後,他多少也開始相信命運的存在,就比如他能和她同桌,又能在東京街頭遇見她。

既然有緣分,他又怎麼能連嘗試都沒有呢,畏首畏尾並不是他的作風。

“精市,我想清楚了。”真田弦一郎放下筷子,正色說道,“我應該是喜歡井澤的。”

幸村精市帶著欣慰的眼神點頭。

“終於啊。”仁王雅治懶洋洋地斜斜靠在椅背上,語氣誇張地說,“你終於發現了啊。”

柳生比呂士瞥了眼快要躺到自己肩膀上的搭檔,悄悄地挪動了身體,點頭說:“這不容易。”

柳蓮二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掏出他的數據本,但沒有拿出來,他隻說:“你想通的速度比我預估的快,我需要調整數據了。”

“天啊,我忍耐好久,終於可以說了嗎?”這是丸井文太。

胡狼桑原點頭,“應該可以說了。”

“你們全都知道?”真田弦一郎難以置信,他以為是隻有幸村精市、柳蓮二等一部分人知道,實在沒想到是人人皆知。

幸村精市壞笑著點頭,故作正經地咳了聲,說:“準確來說,赤也他們應該也都知道。”

真田弦一郎這下真的愣住了。

他真的有明顯到連切原赤也都能發現?

柳蓮二看著真田弦一郎,淡淡地說:“周六練習賽過後,或許青學和冰帝的人也知道了吧。”

真田弦一郎臉上難得出現了一點羞赧的神色,他真的有這麼遲鈍?

“你是真的很明顯,有眼睛的人都能發現,應該隻有你自己不知道吧。”仁王雅治大著膽子吐槽,臉上頗有幾分看熱鬨的興奮勁。

“能讓你破壞原則,我當時就知道井澤同學不一樣。”丸井文太深以為然地點頭,“隻有戀愛才會讓人做出跟平時不一樣的舉動。”

“是啊,對於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的人,你一般的處理情況是把人拖走並且好好教育一頓吧。”柳生比呂士推了下眼鏡,閃過一絲精光,“隻有對井澤同學是拿著球拍擋在前麵。”

胡狼桑原也跟著說:“而且危急情形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在危險發生當下會去救的人一般就是心裡特彆重要的人了。”

“但我之前的想法都隻是覺得她運氣不好需要多照顧,還有就是她幾次意外都和網球部有關,她又是我同桌,自然而然就覺得多了幾份照顧的責任。”真田弦一郎沒想到隊友們隨口就能講出這麼多他自己沒有想到的小細節,他試著挽尊給自己的行為舉止下個定義,“我當時完全沒有談感情的想法。”

“我們都知道你沒有。”他的隊友們特彆有默契地同步點頭,個個臉上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幸村精市眨眼,說:“但感情就是這麼一點一滴不知不覺地來的呀。一開始隻是想要負起一次的責任,久了就想要負一輩子的責任了。”

“是這樣嗎?”真田弦一郎難得地困惑了,但他一向不是會持續糾結的人,所以他很快放下了疑惑,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當然是告白呀。”仁王雅治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做派,斜斜倚在自家搭檔身上,“真田你彆怕,我們網球部所有人都支持你。”

柳生比呂士伸手擋住準備把頭放到自己肩膀上的仁王雅治,冷靜理智地說:“直接告白很容易失敗的,應該要先展開追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