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倒黴的第三十一天 她真的可以如此輕易……(1 / 2)

井澤綾乃跟著真田弦一郎走在路上,還沒看見真田家的房子,就已經先聽見練習劍道的喊聲了。

“你們都這麼早就開始練習嗎?”她側頭看向真田弦一郎,好奇地問。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語氣自然平常地回答道:“這是學徒的練習時間,我和爺爺都是天還沒亮就起床做劍道晨練了。”

“哇,那你會不會睡眠不足呀。”井澤綾乃聽出真田弦一郎的意思是這時間一點都不早,便驚歎道。

她雖然算是早起的人,但再怎麼樣也都是比日出晚的。

真田弦一郎能做到這樣實在是不得了。

“早睡就行。”真田弦一郎語氣平淡,似乎認為理所當然。

井澤綾乃更加佩服他了,真心誇讚道:“原來你的規矩和自律是這樣來的啊。”

“嗯。”真田弦一郎大方地應下這個誇獎,因為他確實是這樣自我要求的,隻是他停頓一下後,突然說,“你也是。”

“咦?”井澤綾乃聞言愣然,她怎麼突然被誇了?

“我知道你每天都很早到學校,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你比起其他同學認真努力多了。”真田弦一郎專注地看著井澤綾乃,特彆認真地說出自己默默觀察得出的結果。

井澤綾乃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配不上這樣的誇讚,她略帶羞愧地告訴真田弦一郎她天天早到學校的原因,“啊??我那是為了防止路上遇到意外耽擱,所以才習慣提早出門。而且早點到學校才能避開各大社團的晨練時間,比較安全。”

“那也是你有毅力和強大的精神才能做到的。”真田弦一郎說。

像是覺得自己的言語太過抽象,真田弦一郎繼續說:“你比彆人都辛苦,需要擔心的事情比其他人更多,你卻還是能夠做到正常地生活,這非常不容易。”

“你??”井澤綾乃著實愣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是辛苦的,她自己也從未這樣想過。

隻是被真田弦一郎一說,她突然就覺得自己被理解了,有點溫暖,有點心動。

真田弦一郎看見井澤綾乃臉頰上的緋色,目光不受控製地多看了兩眼,然後才突然察覺自己的失禮,連忙清了清嗓子,維持住自己嚴肅正經的態度,說:“努力的人都值得敬佩。”

“嗯。”井澤綾乃對這樣真誠又發自內心的誇獎難以招架,她感覺走起路來都飄飄的,有股暖意從心臟處向外擴散,可當她碰上真田弦一郎的視線時,又彷佛燙傷了一般,隻能慌忙地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

這一轉頭,她發現兩人似乎抵達目的地了。“我們是不是到了?”

眼前是一座古樸的日式建築,一眼望去似乎是占地不小,而讓井澤綾乃確定這就是真田家的關鍵點除了用書法字體寫上“真田”一字的門牌外,還有裡頭傳出的震耳欲聾練習聲。

“嗯,這就是我家。”真田弦一郎往前兩步先去開門,“我直接帶你到能練習的地方去。”

“直接去嗎?”井澤綾乃腳步頓了頓,“我是不是應該先和你的家人們打聲招呼,不然不太禮貌吧。”

真田弦一郎一向在意規矩,不像是想不到這一層的人呀。

“現在正是練習時間,他們都在場上教課。”真田弦一郎解釋,“晚點我們結束後再帶你去。”

這樣就說得通了,井澤綾乃點頭,“是這樣啊,那我們就先學吧。”

井澤綾乃跟著真田弦一郎來到了一間和室。

這裡空間不大,且裡頭空無一人,除了中間掛著的書法以及牆邊的一排竹劍木刀外,和井澤綾乃認知裡的道場完全不同。

她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這是我個人的練習場。”真田弦一郎說,“去真正的道場上可能會打擾現在正在進行的劍道課程,而且那樣太危險了。”

井澤綾乃想像了一下自己如果出現在一群練習劍道的人中間會發生什麼事,立刻理解了真田弦一郎口中的危險。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手中的劍就脫手飛出來了呢?

隻是??

井澤綾乃看了一下這個空間,隻有她和真田弦一郎兩個人在。

雖然她知道真田弦一郎是個特彆正直的人,但是她真的可以如此輕易地相信這樣毫無危險嗎?

真田弦一郎彷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時機恰好地開口說明:“等下我教你防身術的時候,這裡的門會一直開著,隔壁就是正式的道場。你可以放心。”

“好。”井澤綾乃點頭。

真田弦一郎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在看她,而是正在準備一會要使用的器具。

也因此井澤綾乃知道這是真田弦一郎原本就有想到的安排,她心下微暖,剛才難得對真田弦一郎升起的一點點警惕心也消彌的一乾一淨了。

真田弦一郎果然是令人安心的存在。

“你沒有武術基礎,所以我不能教你太難的部分。”真田弦一郎開始了教學,“不一定要做到有能力反擊,我們以能夠順利逃跑為目標就好。”

井澤綾乃點頭表示理解,她才不會不自量力地以為自己能夠和壞人抗衡呢,這種事情等到脫身以後再報警交給專業人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