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荒誕,炙熱。

周勉自認是定力很好的人,他這個年紀了,見過的男男女女不少,其中也不乏姿色卓越的人,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這個少年一樣,勾得他心癢,讓他在理智和欲望之間做拉扯。

不幸的是,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君子,他的本能勝利了。

少年像隻小動物般,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喃喃細語道:“你不要怕,我會心訣,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什麼?” 周勉開口聲音澀暗。

他喉嚨發緊,占有欲正在一點點侵蝕著他。

“你下來一點。” 少年朝他招手。

周勉聽話地俯身,少年嘴裡念念有詞,下一刻,他捧著周勉的臉,懟上他的唇。

“我們可以先從簡單的來。” 少年麵頰緋紅。

周勉腦海裡緊繃的弦徹底斷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問他的名字,便傾身與他糾纏在一起。

少年仰著濕漉漉的臉頰看他,周勉已經分不清那是他的眼淚還是汗水。

如果這是夢的話,就讓他多放縱一下吧。

纏綿的時間過去,周勉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鬢發。

“我明天,明天想吃,很多……cao……”少年帶著哭腔的語調含糊不清,“要吃一大把……你欺負我……”

周勉沒有聽清他說想吃什麼,問道:“想吃什麼?”

“叮玲玲……”

驟響的鬨鈴將周勉從美夢裡拖了出來。

睜開眼,是熟悉的吊燈和白牆,沒有雕花床,沒有紅燭,也沒有少年。

周勉抬手揉了揉額頭,那些旖旎的畫麵依舊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我是瘋了吧……” 右手掐在太陽穴兩側,周勉低喃自語。

他覺得自己做春夢的頻率也太頻繁了,難道已經到了饑渴的年紀?

正當周勉為自己近兩日的荒唐夢感到羞恥時,胸膛傳來一陣酥癢,接著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從被窩裡探出來。

“你什麼時候鑽進來的?”周勉懶懶揉了揉兔頭,“也不怕被我壓著。”

童陵:你已經壓過了。

兔子的眼睛潤潤的,看起來像被水洗過般澄亮。

周勉把它抱了出來,摸了摸它的肚子,圓圓的軟軟的,沒有脹氣的症狀,他又把兔子放到床下。

看著它步履蹣跚走向自己兔廁,後腿有點向兩邊撇。

跳上兔廁的兔子和周勉對視,不知為何,周勉覺得它幾乎有點麵目猙獰地拉了幾顆豆豆給他看,雖然兔子的臉根本看不出有何表情變化。

它這麼賣力上廁所,也無非是想要點提草吃,周勉懂了它的意思。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周勉妥協道:“好吧,我知道了,不會斷你食了。”

童陵這才有了點精神,從兔廁上跳了下來,想坐下給自己洗臉。

結果屁股一挨地,它立馬又彈了起來,真的很痛。

周勉察覺出了它的異常,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它身邊,蹲下·身摸了摸兔兔的身體做基礎檢查,“是不是受傷了?昨晚不會真被我壓著哪兒了吧?

童陵用牙齒輕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差不多得了,周勉這才停手。

替兔子清理乾淨廁所,周勉又拿了一大把提草和新鮮胡蘿卜粒放在兔舍裡,見童陵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周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身上的汗味和淡淡的腥膻味直往鼻腔裡鑽,周勉有點受不了,他去到浴室打開了淋浴花灑。

黏膩的汗液被熱水衝刷了乾淨,也讓他清醒了更多。

洗完澡出去時,瞥見剛剛還在吃早餐的兔子又不知所蹤了,它最近總愛“越獄”,但是周勉舍不得加高柵欄,一直困著它。

本來他每天上班,陪童陵的時間就很少,再讓它不自由,他會於心不忍的。

“童童。” 周勉喊了兩聲。

兔子不像貓狗,會有聲音回應。

周勉隻得憑著感覺找。

踏進臥室,黑色被套上那小小白白的一團格外惹眼。

看來這隻兔子是愛上他的床了。

周勉走上前揉了揉它的背脊,兔子懶洋洋掀開眼皮看著他。

“可以在床上睡。” 周勉一邊輕撫著它,一邊繼續道:“但是不能把你的草帶到床上吃。”

童陵之前有個壞習慣,每次趁周勉不在,它就把自己的磨牙草餅和提草帶到沙發上吃。

所以周勉經常在沙發坐墊上看到磨牙餅的碎屑以及提草的杆子。

他輕斥過兔子幾句,那兔子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麵向沙發靠背,低垂著腦袋,聳拉著耳朵,留個孤獨的背影給他,周勉的教育立馬就變成了輕哄,沒辦法,誰讓它那麼會裝可憐呢?

不過後來周勉也沒再在沙發上看見過童陵的食物碎渣,認為它是真的很聰明,很容易被馴養。

此刻窩在被子上的兔子有氣無力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翻身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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