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1 / 2)

晚上睡覺依舊分房。

沒有人爭豆豆,沒有提醒她姨姨們都想和她一起休息,所以她就這麼拿著書、抱著小熊,蹦蹦跳跳地跟著應月姨姨回了房,這會正坐在應月姨姨身邊看圖說話呢。

許歌的房間又回到了她單身時期的狀態。

空空蕩蕩,就她一個。

不要緊,她是個講公平的人,說好今天是薛應月來照顧豆豆睡覺,她不會反悔。

她這會在和朋友夢夢聊天。

指尖漫不經心地往上翻了翻,又一次看見夢夢今天的問題以及自己的回複。

——你們相處的……怎麼樣啦?

——就那樣,沒變化

許歌美目微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薛應月笑著說自己很高興時的場景。

心情忽然有點不爽。

她沒想到薛應月居然會用父母離異這事來騙她。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有些話不該說就絕對不會說,所以她才會在薛應月說出父母離異時轉變態度。

平時針鋒相對就算了,戳人傷口是萬萬不行的。

可沒想到薛應月這個臭女人居然拿這種事情來耍她!

她覺得自己應該收回上麵的話。

[許歌]:我收回今天早上的話

[許歌]:我們相處的很不怎麼樣

[夢夢]:?

這突如其來的翻賬行為讓夢夢感到措手不及。

[夢夢]:發生什麼事了?

許歌直言不諱:[她耍我說她父母離異,你知道我不喜歡彆人開這種玩笑]

薛應月這個臭女人,活該出現在她的情敵黑名單上!

她發完這句話後,沒想到又收到了夢夢打來的問號。

[夢夢]:?

[夢夢]:沒有呀,她爸媽真的離婚了呀

這回打問號的人成了許歌:“?”

[夢夢]:她爸媽在咱們上大學那會就離婚了

[夢夢]:這都好幾年前的事情啦

許歌不由一怔,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來她真的沒有騙她啊……

屏幕上夢夢還在自顧自地感歎著:

[夢夢]:說起這事也挺讓人心疼她的

[夢夢]:你不知道,她爸媽特彆狠,都沒讓她有個心理準備,直接就離婚了,離完婚才告訴她,跟通知似的

[夢夢]:不過這對她也算是個解脫吧

[夢夢]:對哦,你們沒有因為這個誤會吵起來吧?

許歌:“……”

她們根本就沒吵起來。

薛應月當時就笑著從她身邊走過去了,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這事竟也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現下看來,當時的薛應月對這件事大概本來就不想說多說一句話吧……

許歌忽然有些慶幸。

幸虧她們當時沒吵起來。

哪怕那是情敵,她也不想傷口撒鹽。

即使是做情敵,她也是有格調、有素質的情敵!

屏幕上的夢夢還在打字:

[夢夢]:喂?hello?人還在嗎?

[夢夢]: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啊?

[夢夢]:睡了啊?

[夢夢]:你怎麼也跟粥粥一樣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夢夢]:【小貓咪對此感到不解.jpg】

許歌看著她的話忍不住笑了。

[許歌]:我們沒吵起來,什麼也沒發生,放心吧

[許歌]:早點休息,我先睡了,明天還要回家見我爸媽

[許歌]:晚安

夢夢收到她的回複這才安心,也回了個晚安。

聊天到此結束。

許歌放下手機,視線不經意往房門口瞥去,複又淡漠收回,歸入沉靜。

此夜風平浪靜,無事發生,也沒有噩夢了。

……

許歌帶著豆豆回家了。

薛應月和朋友出門逛街,去品牌店給洛母挑選香水。

她不喜歡失信於人,哪怕那是洛母的一句玩笑話,隻要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她想給洛母送一款淡香。

味道太濃的不好,老人家聞不慣。

她將條件告知售貨員,對方十分專業地為她推薦了幾款貼合的香水,供她參考。

她將其中一款噴在試香紙上,拿起來輕輕聞了聞,眉頭瞬間舒展。

很清雅脫俗的香氣,像融化在山野中的花香被山澗清風緩緩吹來,帶著自然獨特的溫柔。

“這款很好,你聞聞。”

她將試香紙遞到朋友的臉頰邊去。

朋友名叫周珂,長發大眼睛,是為數不多知道她和情敵結婚的人。

周珂鼻尖輕嗅,也點頭稱讚:“這個款好,好聞不刺鼻,很適合洛伯母,就這個吧。”

薛應月轉頭看向售貨員:“留香效果怎麼樣?”

對方溫聲解答:“這款淡香可以持續留香三個小時,如果您有需要也可以帶著試香紙離開觀察,之後再做考慮。”

“不用了,幫我拿一瓶新的打包結賬吧。”

“好的,請您稍等。”

售貨員去拿準備打包了。

周珂用手肘捅了一下薛應月,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開口:“你和你那位情敵的這個……婚後生活,怎麼樣?”

薛應月:“……”

好一個“婚後生活”。

她不得不糾正一下:“不是婚後生活,隻是臨時同居。”

周珂一想起她真的和情敵結婚了,表情又變得很複雜。

有點同情,又有點……想笑。

“好嘛,不是婚後生活,所以還好吧?沒發生什麼矛盾吧?”

矛盾……

薛應月搖了搖頭:“沒有。

“孩子還在看著,鬨矛盾影響不好。”

周珂聽完這話,摸著下巴道:“那挺好的啊,看來你那個情敵也還可以嘛,還知道顧及孩子,不影響小孩。”

薛應月偏著頭看向她。

周珂誇張地比劃著解釋道:“以前聽你說不喜歡她,我還以為她人很惡劣很惡劣呢!”

薛應月聽著她說話,腦海中都能自動浮現出許歌跟自己對著乾的場景。

惡劣嗎?大概吧。

不過她們對對方都是這樣,就不必再分高下了。

然後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

想起她說出父母離異時,許歌的反應。

她居然流露出了愧疚……對她。

回憶此處,薛應月不自覺地輕笑著。

“還好。

“她還有點人性。”

這隻花孔雀至少還知道請她幫忙要說謝謝。

黑色的車子平穩地開進座落在江市郊外的高檔小區。

環境清幽,空氣清新,獨棟彆墅排成排,中間圍著一個小廣場,公園裡地位鍛煉器材應有儘有。

許歌把車子停好,下車走到後座門。

打開門,豆豆正抱著小熊坐在兒童安全座裡。

她穿著一件黃色格子燈籠連體褲,紮著兩個小揪揪,又大又亮的眼睛東張西望,像個第一次來到人間的小仙子。

“姨姨到了嗎?”她奶聲奶氣地問。

“對,到啦。”

許歌笑著幫她解開安全帶,拿起裝著她換洗衣服的包,再把她抱下車。

“寶貝記不記得這裡的路?不記得的話要牽好姨姨的手,不要走丟了哦。”

豆豆看了一眼周遭,立馬抓住她的手指頭,很誠實地搖著腦袋說:“寶貝不記得……”

許歌想著也是。

她才帶她來過一次,那麼小的孩子還認不了這麼長的路。

“走吧,姨姨帶你去見姨姨家的爺爺奶奶。”

“姨姨家的爺爺奶奶!”

“他們以後就是豆豆的爺爺奶奶了哦。”

“以後?豆豆的?”

豆豆對“以後“這個詞彙感到茫然。

許歌正要解釋,突然就聽見有人遠遠地喊自己。

不止在喊她,還喊豆豆。

“丫頭!”

“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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