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2 / 2)

許歌隨後走出電梯,啟聲叮囑:“慢點豆豆,慢慢滑,要小心一點。”

“豆豆慢慢滑~”

追風少女豆豆一邊說著,一邊滑到家門口。

她停下來了,乖乖地和小熊以及新晉好朋友滑板車一起等著姨姨來開門。

結果還不等許歌開門,門先從裡頭打開了。

兩日不見的薛應月出現在她們眼前。

她在裡頭聽見她們的聲音了。

豆豆一看見她,開心地舉起手,像一團綻開的小煙花:“豆豆回來了!”

然後跟她炫耀新朋友:“爺爺奶奶給豆豆的,車車!”

她笑得很開心,顯然很喜歡這個禮物。

薛應月也眉開眼笑地應和著:“是爺爺奶奶送的禮物呀,很好看,很漂亮。”

她摸了摸豆豆的腦袋,一手牽著豆豆的手,一手拎著豆豆的新朋友進屋,邊走邊問:“豆豆這兩天有沒有想姨姨?”

再一次無比自然地無視了某個大的。

許歌“嘖嘖”兩聲。

真是好沒禮貌的租客,見到房東回來了都不會打招呼。

她在心裡譴責薛應月,抬腳進屋關門。

薛應月聽豆豆的話把她的新朋友放在玄關處,幫她脫下包包放好,然後就準備帶她去洗澡了。

許歌走入客廳,抬頭看了薛應月一眼。

一頭長發用鯊魚夾夾著,身上穿著輕便的家居服。

短袖長褲,不再是第一晚那樣輕柔的吊帶睡裙。

自從遺落披肩之後,她的睡衣風格就變了,到了冬天怕是連羽絨服都能成為她的睡袍。

挺好。

許歌想,這樣就不會再掉東西了。

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那豆豆就交給你了,開車回來我也累了,明天還要上班,我也去洗澡睡了。”

她房裡還有一間浴室,洗完澡出來直接睡覺,這再舒服不過了。

薛應月沒有反駁,隻是淡淡地應了聲好。

豆豆已經開心地跑進浴室去玩自己的鴨鴨小玩具了。

許歌聽見這沒有感情的回應,緩慢睜開漂亮的桃花眼,略帶水霧的眼睛裡映照出薛應月的模樣。

很冷淡的模樣。

“怎麼?薛老板還在記我的仇呢?”

薛應月轉頭看向她。

隻見她揚起唇角,笑得又漂亮又惡劣,薄唇一張就吐出兩個字:“老、婆~”

就跟在提醒她是哪筆仇似的。

“……”

薛應月皮笑肉不笑地送上自己的美好祝願:“許副總,祝你晚上做噩夢。”

又氣到她了。

許歌兩眼一彎,心情美麗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薛應月站在原地目送她回房,怎麼看她怎麼不喜歡。

樸實的祝願,最極致的嫌棄,祝她今晚能在夢裡看看自己有多膈應人吧。

結果這一夜做噩夢的人成了她薛應月。

這個噩夢裡有她,有許歌。

夢中,她和許歌站在客廳裡,身旁沒有任何一個人。

她看見許歌向自己走來,唇邊帶著明豔的笑,天光透過玻璃打在她身後,亮得萬分不真實。

緊接著,她伸出手輕輕地扣住她的手,呼吸一寸一寸地逼近、糾纏,而後擦過她的臉頰,曖昧地停在她耳邊,雙唇一啟,喊出那兩個驚天動地的字:

“老婆~”

薛應月“刷”的一下就醒了。

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緊緊看著天花板忘了轉動,腦袋仿佛被人錘了一記,此刻分外清醒。

片刻之後,她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出房間去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目光不經意掠過安靜的主臥。

噩夢的場景開始重複上演,與今晚那個笑容惡劣,故意惡心她的許歌重疊,在她腦海中不斷攻擊她。

“……”

硬了,拳頭硬了。

薛應月晃了晃腦袋,趕忙再喝一口水壓壓驚。

冷靜,薛應月,你打她算家暴,冷靜……

主臥內,許歌躺在床上仍在沉睡。

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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