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咆哮著朝薄筱芽咬去,薄筱芽恰好想試試自己金丹期的神軀,雙手抓住虎口堪堪受了這一擊,隨即抓著虎一撕,虎妖疼的用力一吼,她便直接一甩把虎妖甩開。
老鷹和墨染都是成名已久的一方大妖,若今天被薄筱芽這麼輕易踩著,以後有什麼顏麵統禦一方小妖,便也相繼著上了。
薄筱芽看看雙手,乾脆用沾著虎血的手在半空中淩空畫符,一個‘爆’字形成甩過去,直接炸的兩名大妖皮開肉綻。
“成了。”薄筱芽喜得仰天大笑:“看在你們促成我習得淩空畫符的本事,就繞你們一命。”
修士果然還是需要曆練啊,不在這麼危險關頭逼一逼自己的潛能,她還不知道要磨多久才能淩空畫符呢。
薄筱芽跳到台子上,直接拿過了拍品,化形草一拿到手就塞給小黑魚:“快服下。”小黑魚跳起來嘴一叼便把化形草吞進了肚子裡。
她又去後台搜羅,搜刮出好些得用的東西來,倒是作為最後壓箱底的妖修功法,她隻隨意看了看便
扔到一邊沒管。
幾個妖王在外邊對口徑:“這是哪裡來的小妖女?莫非是什麼大族裡出來的?”
“咱們這山裡都是凡間野獸成的妖,哪來什麼大族。”
等薄筱芽搜刮了裡間,出來要給他們搜身時,墨染趕忙道:“誤會了誤會了,這位小大王,咱們這不是黑寶會,不能黑吃黑。”
薄筱芽抱著戰利品:“你還想我把吃下的吐出來?”
墨染:“……不是這個意思,東西你拿走,妖能不能放過!”
薄筱芽眼珠轉了轉:“但我是個符師,我還缺些好的皮草做符紙,如果能有上好的獸血做朱砂就更好了。”
墨染艱難道:“我有一副化形時留下的皮。”本來是想給自己煉個鎧甲的。
虎妖道:“我洞府裡搜集不少皮毛,容我回去取?”
“不用那麼麻煩,你家在哪兒?”虎妖報了方位後,薄筱芽便神識掃過去,直接把東西攝取過來。
如此搜刮了幾大妖王的洞府後,薄筱芽才收回星體,吸引之力不見了,灼熱的太陽真氣也消失了,眾妖可算能喘息,多少帶著些劫後餘生之感。
“這一片山,隻有你們嗎?連條靈脈都沒有,你們的靈石都是從哪裡來的?”她全部身家不到上千,這些妖修動輒有十來萬靈石,把她顯得太窮了。
墨染道:“這十萬大山住的都是妖族,再往裡走還有幾隻大妖,不過他們最近在閉關。原先山裡是有一條小靈脈的,後來被我們分刮了。”靈石就是這麼來的。
薄筱芽批評譴責道:“竭澤而漁,把靈脈都挖光了這山上以後靈氣豈不是越來越少!”
幾名妖王跟孫子一樣不敢說話,等薄筱芽訓斥完,要下山,麵色才好起來。
一行妖怪千恩萬謝的把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煞星給送下了山,回去便吵吵嚷嚷起來,先讓墨染陪他們損失,墨染自己才是損失最慘重的。
後來又到處去搜刮那些底層小妖們的藏品……
薄筱芽下山後,直接在山下立了一個碑,這碑能困住些修為低的小妖,若遇到大妖還能發出些示警,妖修的凶煞之氣越足,發出的示警越顯眼。
她本想朝北方走,到了一個地方後,儲物袋裡有東西在動,待拿出鶴山仙府給的那塊牌子,發現牌子發出道光,隱隱與什麼相呼應著,並朝某個方向掰直了身軀,要不是薄筱芽拽著,這令牌就要飛走。
順著令牌的指示,她越過一條護城河,到了大梁邊境之處。
守城的是一乾練氣修士和兩名築基修士,待拿出令牌後她很快便被放行。
“這令牌製作之初是以神魂熔煉,不會有假。”
薄筱芽便道:“我因去一處秘境探險,後來意外被傳去了他國。”
本地駐紮將領乃是一名金丹修士,特地出來見她,問她從哪裡回來,打算去哪裡,又有點好奇她的模樣年齡。
“我家鄉在南部,想順路回去探個親。”薄筱芽進了將軍府:“我築基的早,所以生長的慢了些。”
那將領道:“年少有為啊,便是長得慢些,以你如今的年紀你便踏入金丹,日後前程不可限量。”
雙方隻寒暄了幾句,薄筱芽送了幾枚玉符做見麵禮,將領很大氣,要給她送儀程,整理出一車的東西,還讓人駕車送她。
搞得薄筱芽很不好意思,把畫出來拍賣的兩幅符圖也送給了將領。之前那四幅極地圖,因收了靈石,她就沒從墨染的洞府裡拿回。
等坐著靈獸馬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南部,薄筱芽把車裡的東西一股腦裝進儲物裝備裡,賞了趕車人些靈石,便讓人回去了。
她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走停停的到了小河村。
小河村變化……挺大的,幾乎跟
小型城鎮媲美,大部分家庭都住上了寬闊宅院。
薄筱芽記得自己寄回去的銀錢可幫襯不了這麼多人,不免上前去問:“怎麼此地發展如此迅速?”
梁國修士和凡人混雜而居,但百姓們的整體生活沒比湖國好多少,隻是因為有修士看管,大家生活的比湖國人安全,富裕方麵美好多少。
就是因為梁國總體發展,並不以百姓的生活品質為重心,而百姓們在有人保護平安的前提下,也大多是得過且過的性子……
這裡幾十年也難有變化,掐指一算,她在鶴山待了一年多,京都待了一年多,曲家待了近十年,湖國待了近兩年,再加上路上行走的日子……怎麼著,小河村也不該這麼大變化呀。
就聽被她問話的人道:“咱們村可是出了仙人哩。”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薄家出了仙人後,裡長多照顧咱們村,便是本地縣太爺都照料他們家,他們家的婚事都結的好,不是富戶就是鎮上的殷食人家,他家中一名小子還去做了城衛呢!”
“這慢慢的,薄家不就積攢了好一份家業,他們護著村裡,倒是把村裡人都帶著一並發展起來……”
薄筱芽聽的心裡滿意,若家裡拿著她的錢真坐吃山空,她不會怎麼樣,頂多就是失望而已,如今他們自己立起來,她自然是高興。
她又指著前方吵鬨的人群:“那是在做什麼?”
“那是薄小仙人家的二姐,在鬨和離呢。”
“前幾年,小仙人常送信回來,後來連著十來年小仙人毫無音訊,那與薄家二丫結親的人家便生了外心……”
薄筱芽沒再聽下去,趕忙擠進人堆裡,就見一婦人哭泣著勸道:“二丫,這和離的女人還有什麼名聲,你不為你自己以後的日子,總要估計你妹妹呀,你妹妹做了仙人,要是有個和離的姐姐,麵上也要無光哩。”
另一年輕些許的夫人道:“娘,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薄筱芽推開趴在門邊看熱鬨的人,進去大喊道:“離,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