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廣告(1 / 2)

修真世界生活錄 枯澤 18597 字 3個月前

什麼樣的符寶能吸引到修士的目光?當然是能逆風翻盤決定整個戰局、且足夠酷炫的符寶。

薄筱芽思索後畫出幾張符寶,又趕緊捧著符出去尋買家,生怕錯過這次出貨的好時機。

主峰比鬥場上,一字排開十來個戰場,一部分是練氣修士的擂台,一部分是築基修士的擂台,在高階修士眼裡都是菜雞互啄,所以隻有些低階修士在旁邊看熱鬨,再就是裁判留著判定輸贏記錄名次了。

薄筱芽眼神掃視,正物色著買家人選,就聽身後傳來一聲:“薄師妹!”

她扭頭,就見到崔依玉一乾人等,準確的來說是崔依玉和秦盼旋、秦幼旋姐妹,白安鳶和姚問雁、範海冬兩個,她們雖然一塊過來,但分成兩團,中間有明確界限。

說話的是白安鳶:“還以為看錯了呢?真是你呀,師妹你是在哪一場哪一方台的比鬥?我們都去給你助威。”

薄筱芽搖頭:“我沒參賽。”而後問:“你們曆練回來了?是趕著回來參賽嗎?”

“正是呢。”白安鳶:“我們幾個都去比了比,但沒拿到好名次,不過今年的比鬥好多這一輩的天驕參加,很是精彩熱鬨,就比如說我們玉珍峰的師兄夏岩朋,他是天火單靈根,不到三十歲已經摸著金丹的門檻,薄師妹到時可以押注,夏師兄肯定能獲勝。”

“還能押注?”薄筱芽訝異。

天心派搞這麼大範圍的比鬥,竟不拘束賭局,明麵上允許弟子押注,不怕弟子打假賽嗎?

轉而一想,反正最後也沒獲勝獎勵,隻有個榮譽,弟子們願意拿名聲打假賽宗門又何必管。

就聽崔依玉說:“薄師妹,我們落霞峰的大師兄葉睿淩才是這一輩裡最厲害的天驕,你要是押注該押葉師兄才是。”

白安鳶嗬嗬一笑:“葉師兄隻是築基後期,還沒圓滿吧,夏師兄可是為了打磨根基,特地壓製著修為才沒結丹。”

崔依玉道:“夏師兄是修為高那麼一些些,但他隻是法修,葉師兄可是劍修,劍修能跨大境界對敵,小境界算得了什麼。”何況還隻是後期跟圓滿之間的微弱差距。

薄筱芽聽明白了,還以這兩位抽中了對戰號碼,才會一路來冷著臉,說話又針鋒相對,原來是為愛豆站台。

她擺擺手:“我不善看人,就不押注了。”

什麼性質的賭也不能開先河,不然她會一直想走捷徑,掙靈石還是得踏踏實實靠手藝。

兩方還想勸她,就見一旁一名男修路過的時候冷哼一聲:“葉睿淩跟夏岩朋算什麼天驕,這一輩弟子裡比他們優秀者多了去了。”

他隻想反駁一句便瀟灑離開,但立刻就被崔依玉擒住:“吳才樂你又在說什麼酸言酸雨?剛進宗門的時候,你仗著年紀大老欺負我師兄,但後來每回小比都輸給了我師兄,現在你們都差了一個境界,還不服氣!”

吳才樂口嗨被抓個現行,撐著麵子道:“那是以前的小比而已,三十年河東……”

沒說完就被白安鳶截住:“彆三十年了,你已經快四十,這會兒還沒築基,大器晚成你都配不上。”

薄筱芽看了白安鳶一眼,這位女修看起來溫柔似水,為愛豆發聲的時候卻比直白爽快的崔依玉還要犀利。

趁著崔依玉、白安鳶擠兌吳才樂的空隙,秦幼旋悄悄跟她吐槽:“每回都是這樣,不論小比、大比還是出門任務,甚至宗門內天驕榜投票,她們兩個就會吵一架。”

平日裡因著身份相當,年紀相仿,她們玩的很好,到了這種時刻,鬨騰得也比旁人凶,還要逼著她們幾個也站邊。

薄筱芽很理解,她前世就兩三個閨蜜,還要弄好幾個群呢。

何況為愛豆打call這種向來沒有友誼。

“對了,之前跟你買的頭飾很好用呢。”秦幼旋說:“一粒珠子就抵得上一枚上品符,隻可惜我的頭飾防禦幾次妖獸偷襲,好幾粒珠子懷了,顯得不好看。”那就沒法帶了。

薄筱芽也無法:“反正現在大家都帶那種款式的頭飾,帶著也顯不出來你,你日後就拿著當尋常符器用吧。”

她做的畢竟是符籙陣法搭配的首飾,並非真正的法器,沒法像法器一樣修補,隻能做小零件替換。

但是,她為什麼要包售後呢?

秦幼旋被薄筱芽說服了:“說的也是,而且她們帶頭飾都穿的花花綠綠的,就沒我們當初好看,真是糟蹋了這個款式。”

那邊吳才樂幾句話被擠兌的狼狽脫身,走前還放了句狠話:“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等著,這次我會越階挑戰他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到底誰厲害。”

崔依玉冷哼一聲:“他就是姓氏好,不然這種資質都進不了天心派,還占了個核心弟子的名額,真是浪費。”

白安鳶道:“彆理那個跳梁小醜,再等一會兒就該輪到師兄上場,我們先去占個好位置。”

崔依玉拍手:“對。”

她們本來就是為了過來占位置的,先遇到薄筱芽打了個招呼,後又碰到吳才樂挑事,一陣耽擱差點忘了正事。

兩人團結的在前方開路,一路上或推或擠的艱難從人群裡跑到其中一座站台下方的觀看台,薄筱芽也被這一行人熱情的拉著(裹挾)過來。

築基期修士的台子比練氣期比鬥台要大一些。

現在台上還有人比鬥,崔依玉指著底下相鄰的兩個台道:“剛好,待會葉師兄、夏師兄分彆在這兩個擂台上比,你看了就知道誰強誰弱了。”

說著還不滿意的嘀咕:“這些人分明就耗儘靈氣了,趕緊下台就是,掙紮什麼。”像極了為了自家哥哥任意攻擊其他同台表演者的腦殘粉。

不過現在兩方擂台上的兩對對戰修士確實都鬥了個旗鼓相當,靈氣耗儘,就憑最後一口心氣近身肉搏,跟旁邊道光絢爛的比鬥場一對比,顯得格外沒意思。

不止崔依玉等人,旁邊圍觀的修士都沒耐心關注他們,關注的也是一片唏噓吐槽。

好不容易等兩個擂台上的比鬥得出結果,裁判上台宣布輸贏後,便有一行人上台,先把擂台賽打出來的坑坑窪窪填平了,又把被破壞的陣法補齊。

陣法是為了避免擂台上的人誤傷場外,以及保證不會出現誤殺。

裁判才宣布下一場比鬥。

崔依玉拍著薄筱芽左手:“來了來了,葉師兄來了。”

就見一名青衣修士禦劍上台,一落地,腳上的劍被他握在手裡,靜靜的候著對手,很有些劍修的高人風采。

還沒仔細觀察,她右手臂彎被白安鳶挽著拖拽了過去:“你看,那就是夏師兄。”

一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赤手空拳飛了過來,他手一揮,一條火鞭握在手裡。

而這時,坐在周圍的人似乎也注意到這兩名氣質不凡的修士:“這不是本代最傑出的兩位?他們再出一兩個任務,就要被提成真傳了吧。”

“人家現在享受的也是真傳的待遇啊,心法資源都是一等一的。”

瞬間,觀看者的目光幾乎都被集中到這兩方擂台上。

崔依玉跟白安鳶追著問她:“你覺得誰更好。”

呃……要怎麼委婉的說,這兩個都是菜逼呢。

葉睿淩看著氣勢還行,但他周身氣勢還不如手裡那把打磨上佳的飛劍,那把劍一看就是上品寶劍。

也彆說跟無憂那個劍修對比,那是碰瓷,隻說跟當年見過的劍修何不落相比,都不夠。

不是說葉睿淩打不過何不落,而是二者身為劍修的氣勢,葉睿淩一看就是良好出生,沒受過多少洗禮,不夠淩厲。

如果他不是劍修還好說,偏偏他是劍修,這氣勢就弱了些。

而夏岩朋嘛,他手上那條異火品階倒是不錯,可惜明顯煉化程度不夠,還沒發揮出異火一半的實力,這異火在他手裡真是浪費。

所以說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長輩們太過溺愛,從小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哪裡能受到磨練呢。

她堅決不承認被刺激到,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一張符紙都要當兩張用的拮據。

薄筱芽搖頭歎氣:“還沒鬥呢,我哪裡看得出來。”看的出來誰比誰更菜呢。

崔依玉和白安鳶也沒逼著她一定要給個答案,都聚精會神的看起比鬥。

很快,兩人都乾脆利落的贏下比賽,把對戰者掃落擂台。

兩個築基期後期的修士,基本已經在築基期裡橫掃一片,他們還用等級那麼高的法器,能不贏嗎。

崔依玉手裡拿著張紙,上邊是參賽者的比鬥信息,手裡計算著:“照這速度,明後天,葉師兄跟夏師兄就能對戰了,到時候就知道他們誰在是宗門這一代第一人。”

她目光和白安鳶相撞,擦出一片火花。

白安鳶輕笑:“我沒空再跟你吵了,我要去給夏師兄賀喜。”

崔依玉說:“我也要去給葉師兄賀喜。”

兩人雙雙跳下座台,還招呼其他人趕緊跟上,薄筱芽可有可無的跟著。

落後幾步的姚問雁忽然扯了扯她袖子:“薄師妹,你看我這身還行嗎?”

薄筱芽扭頭看看:“天水碧配凝脂白,撞色撞得很好。”

姚問雁立刻心安了,緊接著秦盼旋也過來:“那我呢。”

薄筱芽很直白:“你這是青碧,配藕荷色還行,但若是配鵝黃更好。”

秦盼旋肉眼可見的萎靡,她趕忙安慰:“但你天生膚白,怎麼穿都好看。”

待崔依玉跟白安鳶一左一右拉著葉睿淩、夏岩朋說話,秦盼旋和姚問雁也一左一右的湊過去,又靦腆的低頭淺笑,時不時還要悄悄往兩名男修那邊看一眼。

薄筱芽明白剛剛臨時出的小插曲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些個小女修,天心派多好的教學資源,怎麼就不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呢,一個個的……

這幾人說著話,再不關心薄筱芽的看法了,薄筱芽眼睛掃到角落裡,吳才樂站在角落朝這邊露出憤恨的目光,她心裡有個想法。

便抬腳朝吳才樂過去。

就聽身後崔依玉說:“恭喜師兄,咱們回去好好慶祝一番。”

葉睿淩道:“這等小勝有什麼好慶祝的,我還想之後越級挑戰呢。師傅說這幾代弟子一代不如一代,跟無憂師兄那一代更是天差地彆,之前每一代都有從練氣期便一路越階戰過去的天驕,我想知道,我跟他們相差多少距離。”

那邊夏岩朋爽利一笑:“原來葉師弟也有這等想法?我也有越階挑戰心思,那咱們互勉?”

葉睿淩:“互勉。”

薄筱芽聽的腳步一頓,又扭頭回來。

她刷的一下拿出一張符圖,對葉、夏二人道:“有沒有興趣買張符寶?”

葉睿淩沒有劍修的高冷,比夏岩朋先開口:“這是?”

“這是薄師妹。”崔依玉介紹:“師兄,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把頭飾都讓給我們的那位師妹,她畫圖可好看了。”

葉睿淩意味深長的看著薄筱芽:“原來這位就是把你們勸的不肯帶簪子、步搖,隻帶些珠子串鏈的人。”他實在不明白,那些珠子有什麼好看的。

薄筱芽特彆淡定,一點也不在意這審視的目光。

崔依玉已經湊過來看她手裡的畫:“咦,你這畫的是……花海?怎麼這些花都看著怪怪的?不過配色很好看就是了,我從沒想過這麼多種花這麼雜亂的種在一起,還能這麼好看。”

說著她還看向葉睿淩,讓他給意見。

“不就是一副花葉符圖……”葉睿淩目光隨意掃過來,緊接著話語一頓:“你這畫裡?”有些不對。

薄筱芽道:“葉道友看出不同了?果然是這一代弟子裡首屈一指的天驕,怎麼樣要不要買,隻要八萬靈石。”

葉睿淩立刻被這價格喚醒了,輕笑一聲:“倒是比師妹們的頭飾足足少了兩萬靈石。”

薄筱芽正待開口,崔依玉已經不好意思道:“師兄!不是薄師妹喊價高,是我們自己定的價,畢竟奪人所愛,怎麼好意思讓薄師妹虧。”其實是她跟白安鳶鬥氣,她不肯落人下風。

葉睿淩心道,師妹還是年幼,一點都看不出這位薄師妹心計之深,把她們這一群小女修全都騙了。

麵上溫和道:“好,往事不提,不過這畫我們不需要,薄師妹不必再費心。”

薄筱芽明白這人分明先入為主把她看做騙子。

心裡‘嘖’了一聲,收起符圖:“那就算了。”她就不信找不到買主。

果然還是找吳才樂算了,那人心胸狹隘、自視甚高,自卑又自傲,聽崔依玉他們言語露出來的信息,出身也不錯,是個有家當的,隻要拿話語一刺激,還不立刻買下她的符圖,去越級挑戰。

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修為尋常的練氣修士憑借符寶越級,她的符寶還能賣不出去?

要不是聽到葉、夏二人的談話,她才不會改變主意換一個目標。

還不是因為跨大境界越級挑戰所承擔的風險不是平等的,假設練氣期和築基期修士差的是一和十,那築基期和金丹期差的是一和百,而金丹期跟元嬰期之間的差距是一和千。

所以才說無憂那家夥,莽是莽,但真有點東西在身上。

總之,練氣期贏了築基期,當然沒有築基期贏了金丹期來的震撼。

她想給符寶挑個更合適的代言人有什麼錯。

可惜這葉睿淩看著君子端方,沒想到婆婆媽媽的,還管她們女孩之間的瑣碎小事,怪不得這廝拿著這麼好的劍,劍氣卻軟弱無力。

薄筱芽跟崔依玉、白安鳶幾個告彆,就要去尋吳才樂。

這時候人群裡一陣喧嘩,無憂在眾人自動分出的路線裡越眾而出,他掃了眼薄筱芽:“安玄師叔?怎麼跑這兒來耍,不是說了麼,元嬰期比鬥在後麵。”

“師叔?!”崔依玉幾個瞪大了眼睛,看看薄筱芽又看看無憂,目光透露著被欺騙的不可置信。

薄筱芽尷尬一笑,對無憂道:“我就是隨意看看。”了解了解市場。

無憂挑眉:“是麼?”他不信。

他腳鋒一轉走了過來,掃了葉、夏等人一眼,對薄筱芽道:“這些雖是最小一代弟子,但大多已經被挑選收徒,師叔若是有心思,等下一批道童選來,可以好好挑一挑。”

宗門收道統都是十年一收或者二十年一收,不會一代一輩分,道童入門後先□□導,過程中表現好被師傅選中,輩分便隨著師傅的輩分而變化。

當然好些有後台的一早就被定下了。

若是過程中沒拜上師,則會一直上大課,相互以同輩相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