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妹(2 / 2)

晨苑,一間布置簡潔的房間內,周小嬋從納虛戒指中掏出一塊紫黑色的魂牌,隻聽裡麵的魂魄怒罵不休道:“周撿撿,你個死丫頭,竟敢算計我……”

周小嬋聽著易雲奎毫無意義的咒罵聲,並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法寶或者靈寶在哪兒?”

易雲奎想到自己好不容同那個老妖婆談好條件,讓她把他放了,沒想到才出來不就被一個多事的佛修追殺,且這個佛修長得還那麼像那個人,登時嚇得魂魄不穩。

慌忙逃躲之中,又遇到周小嬋這個看似單純內裡鬼滑的丫頭,真是流年不利。

於是,他語氣不好道: “你這樣對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把你交給那個和尚。”

和尚兩個字成功令易雲奎氣焰熄滅,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悶聲道:“東西在巫山秘境裡,憑你一個練氣中期都不到的廢材進去,隻怕才到門口就死了。”

這人即使處於劣勢,口氣還那麼囂張,周小嬋往裡手裡的魂牌打了一道流光,冷道:“說詳細點。”

“啊——”易雲奎痛叫了一聲,在魂牌裡攪動得紫氣翻騰,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兩百年前,我被正道的人追殺,逃入巫山秘境躲藏,在那兒小住了五十年,並隨手煉製了一些東西。當時,那些東西我壓根看不上,就扔那兒了,誰知道……”

易雲奎語氣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一樣,隨口向周小嬋問道:“你身上應該有一把銀鎖,你把它放哪兒了?”

聽他提銀鎖的口氣,就好似知道什麼一樣,周小嬋眯了一下眼睛,不由道:“被我娘賣了,得了好幾十倆銀子。”

“賣…賣了,那可是…”易雲奎氣結道:“那可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事關你的身世,你趕緊去把它找回來。”

“母親,身世?” 周小嬋挑了一下眉道:“我不就是一個身體不好,被人拋棄的嬰兒麼?”

“你當然不是,你的母親乃是……”易雲奎說到這裡,終於反應過來周小嬋在套話,於冷哼一聲道:“那銀鎖你戴在身上,能保你平安,其他的事情,不到元嬰期,你最好不要多問。”

說完,他便沉默下去,任憑周小嬋折騰,也不說話了。

對於自己的身世,周小嬋原本認定父母將自己拋棄,所以從未想過,但聽易雲奎的口氣,似乎不是這樣。

他們大概是出了什麼事。她想到這裡,還真有點難受,於是將那枚被她扔到角落的銀鎖重新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裡。

仔細盯著觀察了兩眼,周小嬋使用神識和靈眼查看,都沒察覺出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想到裡有種橋段叫做滴血認寶,便皺著眉,凝聚一根細小的冰針將手指戳了一個小洞。

一滴血珠滾了出來,她將它滴到銀鎖上,隻見血珠以眼見的速度消失,一道七彩的光芒閃耀,銀鎖的正下角浮現了兩行鐫刻的小字,這字體筆畫複雜,形狀奇怪,是一種看不懂的文字。

這大概是自己的名字和生成八字,周小嬋猜了一下,將銀鎖掛在脖子上,這時,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周小嬋抬起頭,隻見玉錦端了一壺清茶進來,緩緩地往桌上倒了一杯,恭敬地端給她。

周小嬋接過杯子,認真道了句謝,接著便道:“玉錦,你傷才好,沒必要做這些。”

“噗通——” 一聲,玉錦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溫柔的臉上浮現一絲脆弱,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道長,玉錦有一事相求,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她說著就解開自己的腰帶,那速度快得周小嬋來不及阻止。

眼前出現一片白花花的**,即使身為女人,周小嬋也忍不住臉紅地彆開眼。

“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求我?隻要是分內之事,我絕不會推辭,至於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已經和你說過我一心隻有大道,對男女之事並無興趣。”

“林道長,您去巫山秘境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殺了餘大小姐。” 玉錦眼角浮現一行清淚,緩緩地滑下,淒楚又動人。

玉錦定然想替伊玉軒報仇,周小嬋理解她的想法,也同情她的遭遇,但此刻麵對玉錦的做法,卻有著惱怒。

“玉錦,我當初看你一個女孩子,十分可憐,才對你心軟。如今你這樣做不僅質疑我的人品,還得寸進尺,想要利用我的善意為你報仇,看來我當初是救錯你了。” 周小嬋咚地一聲將杯子磕在桌上,很是生氣,但是玉錦卻好似有所依仗,還執迷不悟道:

“林道長,自從明澤峰看見你能驅使虎魄殺了張小虎,我就知道你定然能殺人於無形,隻不過是你心底太善良,所以沒有意識到罷了。”

“修真之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越善良就越活不下去,林道長,你不能再心慈手酸下去。餘瓊嵐生為餘家大小姐,身上寶物眾多,如果您能得到……”

見玉錦越說越不堪,周小嬋怒拍了一下桌子,瞥見玉錦光身,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由從納虛戒中扯出一衣服,扔給她道:“此事休提,我與餘大小姐無冤無仇,絕不會對她動手。你下去。”

雖然已經被再三拒絕了,但玉錦抓緊了周小嬋扔給她的衣服,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令她忐忑的心重新燃起信心。

他也總是對她溫柔可憐的樣子心生憐惜,林道長的性子同他一樣,定然也會……

玉錦在心裡說了句抱歉,但卻飛快地從地上站起來,撲到周小嬋懷裡,吻住她的嘴唇,眼睛慢慢變紅,帶著一絲魅惑。

“林道長,讓餘大小姐在秘境中意外身亡好不好?”

門外,雲淵剛搬過來,想著周小嬋,嘴角忍不住帶笑,隻是瞥見裡麵的清況,他眸光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這些惡心的女人為了達到目地,總是一廂情願,喜歡用那種肮臟事為交易。

眼看她觸碰了乾淨的周施主,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可磨滅的怒氣。

女施主誰也不可以碰,就算女人也不可以。他捏緊手指,凝聚了一團純陽真氣向著玉錦襲而去。

“唔——”玉錦痛叫了一聲,身體向前傾,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出鮮血,鮮紅的眼睛裡帶著錯愕和不敢置信。

當使用魅惑之術時,她的破妄獸瞳也會跟著打開。

“林……林道長,她”她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

她怔怔地盯著周小嬋出神,一直忘記了恐懼和害怕。

周小嬋其實並沒有被魅惑,她隻是被玉錦吻蒙了。

此刻望著她狼狽受傷的樣子,心裡憋了一口氣,想要給她點懲罰,但瞥見雲淵麵上一片冷意,眉目間森然無情,像是比她本人還生氣的樣子,趕緊站出來攔在玉錦麵前。

“雲淵大師,謝謝你的好意,玉錦她雖然不安好心,但已經受了重傷,若要懲罰,等傷好以後再說。”

唉!女施主還是那麼單純善良,可是這個蜘蛛精心懷不軌,哪裡像我當年一樣,值得救,不過既然是女施主的請求,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女施主寬大為懷,那我這次就放過你。”

聽了雲淵這句話,周小嬋見玉錦衣不蔽體,忙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衣服,彎將她扶起。

由於之間聽了易雲奎的話,她將銀鎖掛在了脖子裡,此刻她一彎腰低頭,銀鎖忽然從衣襟裡滑落出來。

望著那閃閃發光的銀鎖,雲淵眯了一下眼睛,將手伸到心口處,緩緩抽出一枚材質相同的銀鎖,上麵也繪製著一道彩虹,看起來似乎一模一樣,但仔細分辨,卻發現右下角那裡有一行小字,兩人的各不相同。

女施主的是陸水雲,乾元八千年五百一十年十二月一日陰時生,而他的則是謝琳琅,乾元八千年五百零九年一月十日日陽時生。

兩把銀鎖一模一樣,難道他和女施主是兄妹?

雲淵平靜無波的內心一動,望著周小嬋的目光愈發寵溺。

果然冥冥之中自有緣分。他將懷裡的銀鎖拿出來,有些開心地遞到周小嬋眼前。

周小嬋望著玉錦步履蹣跚地走出門外,一轉過頭就見到同自己懷裡一模一樣的銀鎖。

“誒?雲淵大師,你怎麼……”周小嬋低頭又抬頭,目光在兩把銀鎖之間來回掃視,最後麵色陡然一變,有些發白。

銀鎖本來是很多家人都會給孩子保平安的東西,但是能和男主湊成一對,那就隻有男主後宮之一陸水雲了。

這個女主是純陰之體,她是一個為了男主解毒,死也覺得很幸福的女人。

周小嬋手腳發涼,雲淵還在一旁溫聲解釋道:“你的原名叫陸水雲,或許我們是兄…。”兄妹這兩個字沒有說出口,雲淵望著周小嬋的男子的裝扮,不由道:“兄弟”

“兄,兄弟…”聽到這兩個字,周小嬋瞬間活了過來。

之前一直擔心會淪為男主後宮之一,所以知道男主是條金大腿也不敢抱,但如果與男主成為兄妹,那就完全沒有顧慮了。反正到書裡大結局,銀鎖的秘密都沒解開。

這麼一想,她的心思更加活絡。有了兄妹這層身份,說不定在男主要毀天滅地時,還能令他心軟,放過自己。

嘴角上揚,帶上一抹顯而易見的淺笑,她忙開心地點頭道:“對,我們很可能是兄弟,怪不得我對你一見如故。”

雲淵從前就聽說自己的父親是大魔頭,那麼周小嬋一定是人類的母親和其他人所生。

“是呀,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是有血緣牽絆的人,真是太好。”

女施主身體裡和我流淌著同一個人的血脈,想想就覺得好親近好幸福。

雲淵清俊的桃眼更加舒朗,他為自己和女施主更親近一步而感到開心。

“哥哥。我終於有親哥哥疼啦。”

為了表示親近,周小嬋向雲淵撲去,然而她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觸碰到,反而聽便宜哥哥雲淵一本正經道:“即使我們是親兄弟,也要注意保持距離,不可過分親近。”

周小嬋: “……”

作者有話要說:  雲淵:兄妹之情真是太親近了,我已經很幸福了。和女施主純潔的關係又邁進了一步。(??_?)?瓜

彡( ̄_ ̄;)彡風中淩亂

∑(?ω?∪)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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