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被關小黑屋(1 / 2)

穿過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又飛快掠過一片冰天雪地的高山, 期間遇到過不少魔修, 斬殺掉不少強大的妖獸, 雲淵從開始心裡空落落,漸漸變得焦急心慌起來。

小嬋妹妹她才築基初期, 沒有對敵經驗, 若是遇到厲害的魔修或者妖獸怎麼辦?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逝如流水, 雲淵尋了整整五天,終於感應到了周小嬋的位置。

循著給周小嬋的印記,來到一處低矮的洞口,隻見外麵布了陣法,還下了禁製。

由於這個陣法和禁製很初級,且布陣的手法很熟悉, 他緩緩鬆了一口氣。

小嬋就在裡麵。可她在裡麵乾什麼呢?

雲淵有些好奇,嘴角勾起, 避開陣法, 向著裡麵走去。

洞中隻有半間石室那麼大,被一顆拳頭大的照明珠映得透亮。

隻見周小嬋坐在地上,跟前放了好多個納虛戒指和儲物戒,左右兩邊各有兩個男子的魂魄,他們正蹲在一旁十分精神地檢查東西,並像師長一般,給她細細介紹。

“這個吟鳳笛是中級靈器,可禦獸、附有清心療傷功能,汝可以使用。”白虎伊玉軒將伊城西的納虛戒指翻了一遍, 找到一根碧青色竹笛遞到周小嬋麵前。

“我手裡最好的才是上品法器,這個吟鳳笛竟然是中級靈器,有了它我在秘境中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周小嬋開心地將吟魂笛接過來,不一會兒,又苦惱了起來,“這吟鳳笛雖好,可是我卻不會吹笛子。”

“此笛原本乃是吾之舊主伊玉軒之物,吾曾聽他吹奏過,可以教你。”白虎伊玉軒眉目清潤儒雅,說話不急不緩,透著一股真誠。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白虎兄。” 周小嬋一下子收到了好幾個儲物袋,其中有銀冠男子、伊城西、伊玉菡和仇不休的。

不說他們的身上有多少寶物,就是中品靈石,加起來都有上萬塊。

怪不得修真界的人喜歡殺人奪寶,果然是致富的捷徑。

一下子,周小嬋感覺自己買入土豪富婆級彆,此刻聽了白虎的話,更是喜上眉梢,揚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

“吟鳳笛再好,你一時也學不會,還不如這對烈風鳥翅。以你膽小軟弱的性格,配上它,能瞬間飛出百裡,用來逃跑再好不過了。” 易雲奎望了一眼那隻高傲的臭老虎,從仇不休的乾坤袋拾出一對白色的羽膀,炫耀似地遞到周小嬋麵前。

這對翅膀上麵流動著華光,附著風的屬性,漂亮而輕盈。周小嬋伸出手觸摸了一下,親切笑道:“你倒是了解我。若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這個東西確實最適合我。”

“哼!” 易雲奎雙手環抱,坐在原地對著白虎伊玉軒挑了挑眉,白虎麵色平靜地注視著周小嬋,直接將他當做空氣。

這邊,周小嬋並未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刀光劍影,她將那對羽翅手下,接著便又低下頭。

她手裡拿著銀冠男的納虛戒指,將神識探入其中,從琳琅滿目的雜物中看到了一副凶靈畫卷,這上麵的靈點很旺盛,她暗暗瞥了一眼易雲奎,不動聲色地將畫卷收入自己的納虛戒,

……

室內燈光葳蕤,柔和了一女兩男的麵孔,他們靠得並不近,卻隱約透露出一股熟稔。

站在陰影處,雲淵盯著周小嬋笑靨如花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彆扭。

那兩個男的,他都見過,一個是獸魂伊玉軒,一個是在餘家煉魂域的凶魂。他還記得那天,他心係她的安危,追著此魂魄出來,卻沒想到他竟然躲到她身上,而她卻一直沒有告訴他。

她對他藏了秘密!

想到這裡,他心裡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最令他不是滋味的事卻並不是這個。他微微抬眸向場中望去,眸光中映入一張仿若會發光的燦爛笑臉,這笑容隨意輕鬆,與在他麵前的溫柔矜持完全不同。

原來沒了我的保護,她的生活竟然是這樣。

一瞬間,雲淵的心裡的滋味變得十分複雜,想要向前邁出的腳步緩緩收回。

不一會兒,洞中又響起了男子低沉的聲音。

“周撿撿,進入秘境已經好幾天,你那便宜哥哥怎麼還沒找來?”

“不知道,興許遇上什麼麻煩了。”

雲淵是男主,所有的困難和麻煩都是對他的磨練,任何人有事,他都不可能有事,因而周小嬋雖然擔憂,並不是很著急,反而將目光停在易雲奎身上,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忽然開口道: “當初你不是說這裡有你的洞府,裡麵有你煉製的靈器法寶,那你還不趕緊帶路。”

聽周小嬋忽然提起這件事,伊雲奎麵色變得有些怪。

“哦,好,那你跟著我來。”

出了狹小的洞府,周小嬋跟在伊雲奎後麵,進入了一片黃沙漫天的沙漠,這裡似乎沒有任何生物,隻有一片寂靜。

周小嬋走了許久,不見邊際,心下不安,眼前忽然看到一條巨大的彩虹橫跨在一片綠洲之上,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見到這副景象,周小嬋不由狐疑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的洞府是建在綠洲底下?”

“笨女人,海市蜃樓,你沒見過麼?”易雲奎嘲諷了一句,但魂魄卻沒有停下來,反而向著海市蜃樓的地方飄了過去。

周小嬋尾隨在後頭跟上,等到了綠洲出現的地方,腳下仍然是一片黃沙,那綠洲和彩虹仿佛隻不過是一片虛擬的投影。

“周撿撿,把你的銀鎖拿出來。” 易雲奎的麵色有些興奮,就像一個蓄謀已久的人終於得逞了一般。

周小嬋聽到銀鎖兩個字,不由眯了下眼睛。

“進入你的洞府,用我的銀鎖乾什麼?”

“當然是……”易雲奎揚眉邪笑了一下,手指飛快伸出,向著周小嬋胸口搶去。

對於這個人,周小嬋始終沒有放下戒心,因而飛快地拿出準備好的凶靈卷軸,往後退一步,催動法訣。

頃刻之間,卷軸宛若畫布一樣展開,上麵畫著一座森冷的都城,上書幽都二字。

伴隨著周小嬋法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其中,畫卷之中的都城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銅門緊鎖的大門忽然由內而外地打開。

須臾,一條帶著彎鉤的鐵鎖忽然從中飛了出來,纏在易雲奎的魂魄之上,將他卷入了畫卷之中。

“周撿撿,我錯了,我不該搶你的銀鎖。你看在我沒有害你的心思的份上,放我出來。”

“這出地方有許多高級的陣法,你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走不過去,放我出來,我帶你走好不好?”

易雲奎被困在了幽都倒數第二層,裡麵是一片煉獄火海,此刻他被困在其中焚燒,狂傲的姿態放低了許多。周小嬋冷眼看著,一言不發。

有些人可一而在,卻不可再而三。

她將凶靈卷軸從地麵上撿起來,直接打入兩道法訣捆了起來。

……

日頭從正東向西偏移,沙漠裡愈發炎熱,周小嬋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哥雲淵怎麼還不來呀?”她手握著銀鎖,不斷地翻轉把玩著。

通過易雲奎的反應,銀鎖與這個海市蜃樓應該有關係,她有預感,在這裡她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或許雲淵的身世也可以知道一些。

儘管渾身都被一股燥熱的感覺充斥,但周小嬋卻十分有耐心,她將銀鎖正對這日光反複查看。等到日光偏斜,月亮微微露出一點時,銀鎖上麵的彩虹忽然亮了起來,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這光芒上帶著點點波光,看著像是從她手中一點點飄向天空,溢到橫亙在綠洲之上的巨大彩虹之上。

一會兒的功夫,天空忽然暗了,原本灼熱不堪的沙漠忽然揚起了大風,密集的雨點猝然從天空中掉落。

久旱逢甘霖,這雨同一般的雨水完全不同,帶著極其濃鬱的靈氣灑在乾旱的沙漠上,宛如變戲法一般,瞬間長出了茵茵綠草。

這樣的場麵實在神奇得很,周小嬋起初以為是幻境,可當濃鬱無比的靈雨灑在她的身上,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輕盈了不少,尤其是靈根正在發生激烈的變化。

從前,她有五根直立的靈根,有兩根像扭曲的帶子一樣纏繞在一起,然而靈雨被吸入身體以後,那兩根扭曲的靈根忽然舒展了開來。

仿佛身上的枷鎖一下子被打開了一般,周小嬋通身舒坦,身上爆發了一陣炫目的光芒。

大雨滂沱而下,愈演愈烈,似乎將整個巫山秘境的靈氣都集聚在這裡。

很快,周圍空氣和時間的流速仿佛都在加快,那些靈雨堆積,在周小嬋腳下形成一個水窪,卻眨眼就形成一個巨大的湖泊,將她淹沒在其中。

周小嬋咕咕地灌了幾口靈液,沒有沒嗆著,也沒有窒息的感覺。

躺在湖泊中,她反而似回到了嬰兒時期,躺在母親的羊水之中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太溫暖舒適了,就好似有一隻溫柔的手掌在撫摸自己的脊背一樣,周小嬋忍不住緩緩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周小嬋見了一個身穿紅衣的貌美女子,她的麵貌同她有七分像,眉宇見卻更多積分英氣。

她懷裡抱著一個皮膚白淨的嬰兒來到巫山腳下,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才掀開孩子的繈褓。

隻見繈褓內的嬰兒上半身是人的模樣,然而下半身卻長著像七彩錦鯉一樣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