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坊(1 / 2)

最近, 因為十年一次的除魔令要在昆陽舉行, 這裡集聚了很多修真世家子弟以及許多散修。

故意而,一些酒樓茶館人滿為患,作為昆陽第一風月場所的曲秀坊,即使白天也有不少客人在這裡吃酒聽曲。

廊下紅燈高掛, 樓上粉色紗帳翻飛,隱隱有絲竹管弦之聲從其內傳來, 風雅旖旎。

周小嬋走到曲繡坊門前,停下腳步。在穿越之中,幾乎所有主角都會進入這種燈紅酒綠的**,並開展一番豔遇,可在現代, 她是一個連酒都沒去過乖乖女, 如今主動提出來這裡,到了門前反而有些膽怯。

“怎麼了水雲?走呀!”殷無妄見狀周小嬋呆愣在門口,不由伸出手, 在她眼前揮了一下。

上輩子, 雖然是和尚,但是和好友餘少佐等人還真沒少來這種地方, 殷無塵對著這一切非但不覺得陌生, 反而像聞著味的狗一樣, 歡快的向著裡麵走去。

“水雲,來都來了,我們不妨點幾個小菜, 找兩三個舞姬作陪,再聽幾支小曲。”

殷無塵倒是很會享受,那語氣一聽就很熟稔,像是這裡的熟客。周小嬋想到他那個糟糕得還不如自己的吻,忽然忍不住好奇道:“殷叔叔,你上輩子進入這裡很多回了?”

“是呀,不下百八十回了。”殷無望語氣裡透著一股自豪。想當初,他在這裡,比所有人都受歡迎,那些姑娘們都紛紛拋媚眼,主動糾纏,幸虧他定力好,才沒有破戒。

聽到百八十回這個數字,周小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晴,“你吻技比我還差,那些姑娘們都沒有嫌棄你麼?”

“……”殷無塵感覺自己的心口被紮了一箭,心情也不如方才那麼美好了,默然往裡頭走了進去。

曲秀坊內部處處以回字形為構造,樓廊相連。大堂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舞台,上麵有幾個穿著彩衣的女子在上麵表演,樓上的欄杆處,有三三兩兩的人圍著觀看。

“聽說曲秀坊最近來了一個尤物,名字叫做瑤姬。有好幾個男修士為了她大打出手,還有一個姓肖的,每天見不到人就一副得了相思病快要死了的樣子。”

“既然那麼厲害,今晚本公子倒是要見識見識。”一馬臉的公子高傲地抬著頭。

“噗!”身旁的人忍不住笑噴出口水,“就你這樣,還是彆想了,那瑤姬眼光可高著呢。”

……

圍在外麵大樓裡的人,都是身家不豐的人,那些真正的世家子弟都在雅間,直接單獨花錢請琴師樂女上來表演。

坐在雅間之中,周小嬋盯著桌子上的美酒,想到裡描寫這種場所都會加催情的東西,於是沒有喝,並且還側目望著沒有一點自覺心的某人,“你中了邪毒,就少喝點酒,不如換成果槳。”

佛修來逛曲秀坊已經很稀奇了,不喝酒隻喝果槳相比起來,也沒有令侍者多奇怪。

不提殷無塵是佛修這件事,光看容貌和氣度,一進門就引起了好多女子的注意。

“若是能同這位大師雙修,就是一塊靈石不要,我也願意呀。”

“對呀,看他的衣服,可是蒼雲大師以上的修為才有資格穿。我若是能同他雙修,就是倒貼靈石也行呀。”

一番爭搶之後,有一緋紫和一品紅衣裙的女子滿麵春風地端著果槳進去,身後跟著幾個抱琴執蕭的女婢。

嗚嗚咽咽的蕭聲與瑟瑟的琴音相喝著響起,二女光著一雙玉足在堂中翩翩起舞,手指翻飛如彩蝶戲花,裙裾翩若驚鴻,身姿曼妙,步調妖嬈。

二女腳步隨著曲調越轉越快,似含著攀比競爭一般向殷無塵那邊不停的挑逗和拋媚眼。

殷無塵神情專注地望著舞蹈,手裡端著酒杯,時不時抿一口,嘴角微揚,看起來似讚賞一般。

紫衣女子以袖掩麵,展顏一笑,腳步一轉,旋著舞步來到殷無塵側案坐下,身子前傾,將酥胸貼著他,從桌子上端起酒盅倒了一杯,喂到他唇邊,“大師俊如謫仙下凡,既然已經破了色戒,這酒戒何必還記著。”

“就是嘛,來到曲秀坊光喝果槳不嘗一嘗這裡的紅鞘豈不是白來。”紅衣女子也從另一邊圍了上去。

一個長相出塵禁欲的和尚被兩個魅惑的女子圍著,這樣對比鮮明的畫麵映入眼裡,十分香豔,並具有衝擊力。

如果換了穿越前,周小嬋一定給作者刷錢,呼籲她趕緊讓人把大師撲倒,可是現在望著這些女子衣不蔽體,妖妖嬈嬈地纏在雲淵的身邊,周小嬋瞧著竟然覺得有些礙眼。

“奴婢紫珠今晚不知能否有幸服侍大師。”紫珠將一隻塗著漂亮玫瑰色指甲的手掌滑到殷無塵的衣襟裡,不安分的摩挲著,殷無塵瞥了一眼向著這邊緊張看過來的周小嬋,不由挑了一下眉,將女子的手抓在手心裡,“好呀。不僅你,就是你身邊的紅珠妹妹也要一起,否則…”

殷無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神色魅惑道:“怎麼能夠滿足得了貧僧。”

他聲音低沉沙啞,說出的話輕佻,同他的長相生出極大的反差,而這種反差不僅不令人反感,反而將人挑得心頭一熱。

兩位女子嚶嚀一聲,羞怯無比地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

隔壁,一藍衣女子低頭撫琴,謝必安闊腿而坐,懷裡攏了一個紅衣女子,韋伯兮坐在他對麵,兩人皆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一麵巨大的鏡子。

正所謂沒有用靈石辦不妥的事情,他們多給老鴇一點靈石,她便用呈影鏡將另一個房間的畫麵呈現了出來。

“這位雲淵大師的反應怎麼仿若老手,同之前反差未免也太大了,簡直如同被另一個人奪舍了一般。”韋伯兮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雲淵大師的修為那麼高,怎麼可能被人奪舍。” 謝必安揚眉道:“麵對女人,不管是不是高僧,隻要是個男人都這樣。”

怎麼可能,大師他分明喜歡男的。韋伯兮瞧著“雲淵”左擁右抱的樣子,不由懷疑,可是耳畔傳來哀傷的琴聲,令他不由眉頭一挑,笑道:“華明,不如咱們打個賭,看晚上雲淵大師是否能夜馭二女?如果有,我把我師姐煉製的太清丹給你,如果沒有,你便把你身後的琴奴阿怡送給我。”

韋伯兮的師姐羅曼青自幼成名,在皓月穀煉丹之術敢稱第一,彆人不敢稱第二,太清丹就是她煉製的品級最高的丹藥,此丹藥能提升修為,不僅祛除體內的戾氣,還能驅逐心魔穩固心境。

羅曼清已經很多年沒有再開爐煉過丹,太清丹便成了一價難求的丹藥,謝必安聽韋伯兮竟然將此丹拿出來韋賭注,沒有猶豫便點下了頭。

謝必安修煉的功法十分強悍,極其容易生出戾氣,韋伯兮自認識他起,便見到這位叫做叫阿怡的琴靈隨時跟在身側,為他靜心靈神,端茶倒水。

此刻她所彈奏的琴聲起起伏伏,不懂琴的人,隻會覺得好聽,卻不會發現其中夾雜的愛慕和傷心。

正好,謝必安就是個隻醉心劍法,不懂琴瑟的人。韋伯兮舉著酒杯矜雅一笑。

……

燈火晃晃,曲秀坊愈發熱鬨了起來,歌舞之聲混雜著靡靡之聲響起。

紫珠瞧著大師俊逸不凡的麵孔緩緩貼了上去,“大師,那位小公子去如廁了,現在隻剩我們姐妹了。” 。

她手抓上去,解開殷無塵身上的銀線白格的黑色袈裟,媚眼如絲,嬌嬌笑道:“剛才摸著大師的胸膛,真是我見過的男子中最厲害的一個。”

“是麼?”聽到最厲害三個字,殷無塵眉頭一挑,心想陸水雲還說他吻技差呢,分明是她這個丫頭沒有經驗,所以才不知道他的厲害。

殷無妄在心裡腹誹了一下,便道: “好了,衣服我自己會脫,你們姐妹去床上等著我。”

輕解羅裳,美人香肩半路地坐在床上,微微從透明的紗帳中伸出一直潔白的胳膊,“大師,快來呀。”

聲音甜膩,像母貓□□一樣,聽得殷無塵渾身一激靈。

真是令人渾身不舒服,若是讓那個怕女人的家夥從她們的懷抱中醒來……

他暗壓下眸子裡的興奮,向著床帳中貓著腰撲去,“美人們,我來了。”

……

上廁所回來,周小嬋走到門口,聽到裡麵傳來女子啊的一聲,不禁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本來殷無塵想乾什麼,她都管不著,可是一想到他竟然真的敢用雲淵的身體搞事,還同時搞兩個女人,這簡直令人無法忍受。

不行,我剛對雲淵剛有那麼一點好感,還答應過要守護他,絕對不能縱容他胡來。她提起腳來,方要踹門,隻聽砰地一聲,門由內而外的開了,裡麵跑出一個穿著雪白中衣,衣衫淩亂的男子。

他神色極其驚恐,像是身後追著毒蛇猛獸,出來時低著頭,完全忘記看路,於是砰的一下將周小嬋撞到在地。

“哎喲!”周小嬋痛叫一聲,趕忙將人扯住,“哥,你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聽到周小嬋的聲音,雲淵眼中的惶恐消散了一些,但卻被濃濃地絕望包裹。

方才,他一接管身體,便有兩個肮臟的女人纏著他,要做那種肮臟的事,這簡直太可怕了。

“妹妹,我不想的,我不要碰她們,這都是另一半乾的,我…我以後一定便強大起來,再也不讓他出來了。”雲淵心有餘悸,眼角直接急出了眼淚,卻意外的發出了聲音。

“嗯。我知道,我知道。”周小嬋聽到他的聲音,詫異了一下,望著雲淵渾身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連忙將他抱在懷裡,拍著他的脊背安慰。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