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完全屬於我(1 / 2)

所過之處, 有無數敵視排外的目光暗暗掃來, 尤其是投向穿著僧衣的雲淵最多。

周小嬋察覺之後, 同他使了一個眼色, 雲淵似乎也看出了什麼, 了然地點了點頭, 轉了轉眼珠道:“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幾人很快又去其他地方查看, 周小嬋抬眸望去,發現樊城裡的人身上都纏了濃濃的血氣。

“難道樊城的人都服用了所謂的聖水?” 周小嬋疑惑不解地說著,韋伯兮大概也覺察到了樊城人的不對勁, 於是眯了下眼道:“我們所穿的衣服太過顯眼,一看就是修道之人, 故而他們懷有敵意,不會向我們透露信息, 看來我們得喬裝改扮一番。”

一會兒, 四人都穿上了樊城人的衣服,雲淵的光頭有些明顯,於是頭上戴了一個鬥笠, 至於周小嬋, 她的麵容實在太打眼了, 於是像當地的婦女一般圍了塊麵紗。

四人裝扮好後, 再次走入人群, 就沒有那麼打眼了。

韋伯兮尋了一個賣小物件的攤販,在他那兒買了好些東西,接著便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是從外地來的人, 聽說樊城有聖水,我也想買些,可是初到貴地,不知道聖水在何處售賣?”

小攤販聞言,警惕地轉了轉眼珠,麵有猶豫,韋伯兮見狀,趕忙將腰間的一塊玉佩遞上去,“小哥,你彆看我富貴,但是我得了心疾,眼看就活不成了,聽說樊城有聖水,能化腐朽為神奇,能令人變得力大無窮、身負異能。”

聽他對聖水推崇倍至的語氣,再加上錢財的誘惑,小攤販很快就說了。

“聖水每月十五發,在樊城郊外往南五裡的獸神壇。”

修真之人很少會記具體的年月,聽到十五這個數字,周小嬋不由問道:“這位小哥,我們出來時間長了,不知今夕是幾何,敢問當下離十五還有幾天?”

“今天是十一,再等四天就到十五了。”

……

距離十五那天還有四天,左右無事,大家便先去獸神壇看看情況。

荒草淒淒,獸神壇就是一個四麵樓梯的梯形高台,周小嬋四人剛一到這裡,隻見一身穿白衣的少年走了過來,他生得眉清目秀,到了他們四人跟前,忽然停下來,笑著問道:“你們是來此處等聖水的麼?”

這個少年的魂魄是白色,並沒有染上血氣,周小嬋一眼望去,見他修為不過練氣初期,眯了下眼睛道:“是呀,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

“聽這位姐姐的口音應該是外鄉人,我就是偶然遇見你們,想要奉勸你們一句,這聖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服下了確實能力倍增,可是等魂力耗儘之後,卻會變成沒有神智的怪物。”白衣少年一雙眼睛生得靈氣逼人,故作嚴肅地提醒著眾人,令人覺得可愛,不由心生親近。

“敢問這位小兄弟是如何得知聖水的本來作用?難道你親眼見過?”韋伯兮問道。

“那是當然了。”白衣少年頗為驕傲道:“我自小跟師傅在道觀裡修行,就屬我天分最高。”

見少年十分單純熱心,周小嬋卻好似不相信一般,質疑道:“我們千裡迢迢而來,就是為了聖水,豈能憑你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去,萬一你是騙人的呢?”

“你…你不識好歹。”少年霎時露出一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怒顏,氣鼓鼓道:“正好他們這幾天在煉製聖水,你們跟著我悄悄去偷看一眼便知道真假。”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四張隱蔽符,一人發了一張道:“這是我師父繪製的隱匿符,就是那些很厲害的魔修也無法察覺。”

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周小嬋等人齊齊露出訝異之色。

這符籙上的符文十分玄奧,確實是十分好的隱蔽符籙。據此,少年說話的可信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

跟著少年來到一處怪石嶙峋之地,鼻尖飄來一股似有若無的的硫磺的氣息,幾人貼了隱蔽符輕手輕腳行去,避開一些陣法和守衛,遠遠瞧見了一個冒著沸騰熱氣的池子。

此時,池子邊上站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和一個長相極其嫵媚的女人。

女人頭上挽了個垂雲鬢,上麵插了一朵大紅的牡丹花,不顯得俗氣,反而更加豔麗。

“秦郎,你說這池子裡的水多久才能讓腐骨重新生出血肉之軀來?”女子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媚眼如絲。

“瑤妹,莫急,再等幾條大魚上鉤便是。” 男子眼中流露深情,上前輕輕擁住女子,愛憐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麵頰。

兩人你儂我儂了一番之後,男子對著下麵揮了揮手,幾個人拉著一長串用鐵鏈拴著的人上來,隻見他們雖然還保留著部分人的形態,但是眼神呆滯,身體的好些部位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獸化,瞧著怪異又畸形。

叮叮當當地鐵鏈碰撞聲在耳邊響著,隻聽噗通幾聲,這些怪人一個接一個地往水浪滾滾的池子中跳。

他們好似沒有知覺一般,進入水裡也不掙紮,也不呼叫,就這樣無聲地待在在裡麵化作一堆血水,隻在水麵留下幾個咕嘟的水泡和一具具潔白的骸骨。

一股硫磺夾雜著血腥氣的怪味隨著騰騰霧氣飄散開來,周小嬋瞧著這駭然的場麵,嗅著這股刺鼻的味道,不由覺得一陣惡心,雲淵見狀,伸出一直手來替她捂著鼻子,自己卻厭惡地皺著眉。

站在一旁,韋伯兮見雲淵伸手壓在周小嬋的麵紗上,心情微妙,麵色更加難看;謝必安倒是渾然不覺,含著正義的眸中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