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穎:有什麼好處, 好哥哥?】
【陸時零:以後再也不拿公司的事情來煩你?】
【陸時零:而且,成功的話,你會有一個好嫂子。】
【陸時穎:成交。】
【陸時零:還會有一個好哥哥。】
【陸時穎:那倒是大可不必。】
晚餐選在了一家很有格調的高級會所。
包間寬敞豪華, 兄妹倆卻擠擠挨挨地坐在一起交頭接耳。
陸時穎正在緊急地給陸時零上小課。
“你確定這樣能行?”陸時零聽完抬起頭,表情狐疑, 因為陸時穎教給他的方法實在與他浪蕩多年的經驗完全不符,“這樣不是顯得我心機又自私麼?”
“你本來就是啊,你以為人家不知道?”陸時穎也抬起頭,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不信拉倒。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
難得抓住根救命稻草, 陸時零見好就收,立即道,“不疑。”
陸時穎從鼻子裡發出“哼”地一聲。
包間門被禮貌地叩響。
陸時零站起身來。他好久沒見過許馥了,心也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如今簡直覺得那每一聲響都叩在了自己心上,讓他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門被緩緩打開, 陸時零深呼吸, 勾起唇角, 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迎接——
隻有一個男人。
陸時零不動聲色地往他身後張望,瞳孔微微睜大……沒人。
“您好, ”那男人長相清俊, 卻看起來心情不虞, 也沒有多打量他,隻簡單地自我介紹,“A大陶染,‘走進寂靜’的負責人。”
“您好, 時複科技陸時零。這是我妹妹,陸時穎。”陸時零心情比他還不虞,直白道,“請問另一位負責人呢?”
下午兩人簡單地溝通了一下,陶染說他會和另一位負責人一起來,陸時穎下班的時候,明明也看到許馥上了陶染的車,怎麼會沒一起來?
不會突然有什麼事放鴿子了吧?
那他可真是純純地來做慈善了。
“她……”陶染頓了頓,艱澀道,“要稍等一下。”
哦,不是不來就行。
陸時零放下了心,眼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包間門外看。
陶染落了座,兩人心不在焉地客套了幾句後,房間內氣氛霎時安靜了下來。
陸時穎左右看看,莫名覺得他倆像極了兩根沉默的炮仗。
都在齊齊等待許馥這獨一根的火柴。
-
許馥打著哈欠發消息給盛鬱。
【許馥:到哪兒了?】
雖然她上學的時候從不缺錢,但卻有段時間很喜歡貧窮清冷的學霸類型,零星談了幾個,才明白越年輕越貧窮的男人,越愛強撐著要麵子。
死要麵子活受罪挺下頭的,她才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來滿足對方的那點虛無縹緲的虛榮心,所以很快她對這個類型也完全無感了。
和盛鬱接觸,也是看了他穿著用度,包括新車款式,感覺他家境比較殷實,覺得不會是那種很麻煩的類型,才玩玩試試。
不過在這個隻能靠家裡才有收入的年紀,多少有些“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窘迫,她也擔心他獨自一人進這種地方會有些發怵。
【盛鬱:快到了,學姐如果等我的話一定在裡麵等,不要著涼了哦。】
【許馥:好。】
沒等多久,盛鬱就從外麵急匆匆進來,左右張望,服務生立即迎上去,許馥從沙發上懶懶抬起手,“這兒。”
他今天穿了件藍白條紋的襯衣外套,沒係扣子,裡麵套了件白色連帽衫,很青春活力,確實不像是來談項目的。
但賞心悅目就足夠了。
服務生側身讓開路,盛鬱步並作兩步走過來,“等很久麼?”
話音的氣息不太穩,可能過來的時候還跑了幾步。
“不急,現在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呢。”許馥站起身來,定神看了看他,手指順勢捏上那外套感受了下,“冷不冷?”
手指觸碰的恰巧是胸前的位置。
隔著衛衣,盛鬱感覺到了她指節柔柔掠過的觸感,心裡跟著打了個顫。
“不冷,”他克製著有點想燒起的臉頰,勇敢地有樣學樣,試著捏了捏她短短呢大衣的下擺處,問,“學姐冷不冷?”
許馥挑了挑眉。
膽大包天……怎麼連這點都像?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包間門口,許馥抬眼一看,笑容立時僵在臉上。
……這兄妹倆是什麼情況?
“許醫生,”陸時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帶著點討好的笑容,和她打招呼,“驚喜嗎?我是穿針引線的神秘嘉賓。”
“驚喜,”許馥笑道,很給麵子,“確實神秘。”
然後她挑眉望了眼陸時零,對方麵色坦然,主動伸出手來,“好久不見,許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