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實名製打灰的慧哲(1 / 2)

“我們一定儘力。”

蕭然一拱手, 向楊少言,以及其背後的清荷將軍做下承諾。

他話沒有說的太滿,但是也算接下了這份任務。

有鎖鑰將軍的幫助, 調查清楚玄水鱗君的事情,肯定要比他們自己尋找辦法容易。現在看來, 清荷早就知道有少司命等級的強大存在介入西陵湖事件,根本不需他們提醒。

既然鎮關將軍說明了立場, 那麼這件與少司命玄水鱗君,以及疫潮相關的複雜事件能被妥善解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蕭然也算鬆了口氣。

“多謝幾位少俠, 那就先祝我們合作愉快。”

楊少言語調輕快地揮手告彆, 隨身光屏新消息的提示音響起,他隨手點開自己的隨身光屏,剛看了一眼,便拉下臉來。

執夷有些茫然:“?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壞消息嗎?”

楊少言沒有說話,他從背後背著的琴匣裡掏出一把太虛觀工程師必備剝線鉗, 然後又戴上了一體式防護頭盔,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後, 才悶悶地說:“壞消息倒不算,也就是意料之中的工作而已。藏書閣的玄機網絡基站因為疫潮的攻擊出了點問題,現在太虛觀來了消息,小道需要去修理修理,畢竟就算是太虛觀首徒,也要賺工資吃飯的。”

他拿著與輕薄道袍外套完全不搭的,十分厚重的電焊槍,和蕭然幾人告彆後,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姿態向前走去, 好像不是要去工作,而是走上了古老年歲中祭祀邪神的路,即將奉獻自己的生命。

執夷震撼:“原來那不是古琴琴匣,而是你們太虛觀的工具箱啊!”

賽蕾內拉更是大為震驚:“哇塞,原來仙氣飄飄的太虛觀就是東洲的電工啊!我還以為他們隻是程序員,沒想到一條龍服務。”

蕭然想解釋:“其實——”但是想了半天,他似乎無法對這個定義做出真正意義上的反駁,隻好住嘴。

畢竟太虛觀那群工程師平時乾的活,好像真的和賽蕾內拉所說差不多,甚至因為根服務器仿玄機強大的自動編程運算能力,更偏向於專業修理各種玄機科技設備的“電工”。

另一邊,藏在暗處的凜嶽沒有跟著主角團一起行動,他在路過剛剛修好的藏書閣一角時,無意中視線掃過了兩個極為熟悉的字。

在那個名字麵前,推進劇情也變成了可以暫時放緩的事情,優先級被凜嶽瞬間排到後麵。

那是一個名字。

一個在修理工作中,新填入藏書閣基座的特殊木質磚塊上,靜靜突出的修複工程負責人信息。

“東洲1044年……慧哲製。”

工部的人員在對受到破壞的建築與工程進行修複時,一般都會在修複後某個角落裡留下自己的署名,方便他人知道自己的成果,也方便質量檢驗人員在發生意外時迅速找到修複人員。

凜嶽指尖輕輕拂過那與地麵嚴絲合縫磚塊上突出的,卻又不易察覺的慧哲二字,心中欣喜與各種猜想瘋狂蔓延,到最後,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也隻是濃縮成一句吐槽。

“1044年就是懸海紀年法的今年,慧哲,你這是什麼實名製打灰。”

凜嶽笑了一聲,找到同伴蹤跡線索後,搖了搖頭。

但他的情緒比起無奈,還是重逢的喜悅更多一些。

凜嶽披著金色的午後陽光看了那兩個字一段時間,思考片刻後,用長槍槍尖在一旁的木質磚塊上寫下“奶媽,476,1367”幾個字符。

那是隻有《苒苒物華休》玩家能看懂的君熒宿舍的地圖坐標,修複工程尚未結束,慧哲肯定會回來看到這條信息,從而與君熒接線。

這下就差伊銘那個刺客佬了。

凜嶽把新手長槍抱在懷裡,露出滿足的笑。

看到好友的信息之後,還真是無法再懈怠哪怕一步了呢。

凜嶽偏了偏頭,心想。

“加油啊,為了回家。”

他輕快地哼起好友慧哲曾經自創的調子,繼續追著主角團的腳步,向著遊戲劇情的發展前線走去。

藏書閣單間中,蕭然三人正盯著楊少言在隨身光屏上發來的無數文件,試圖彙總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作為太虛觀首徒,再加上清荷將軍的幫助,楊少言能得到的信息數量遠不是他們幾個通緝犯能比。

玄水鱗君七百年前被真龍命帝親自鎮壓於西陵湖之下,如今封印向來穩定的西陵湖出現異樣,清荷將軍懷疑有外力影響,才導致西陵湖封印鬆動,疫潮頻發。

清荷現在被來自未央城內閣的不止一位使者絆住,大理寺的通訊使又手握三人組的通緝令,鎖鑰事務府已經成為他們不能回去的危險之地,於是清荷拜托三人,趕往西陵湖調查影響玄水鱗君封印的外力,究竟從何而來。

“難道是那個少司命想要把自己從湖底放出來,所以故意把我們拉來送人頭,轉移清荷將軍的視線,然後自己對封印做了手腳?”

賽蕾內拉感覺自己現在就像西洲懸疑小說中的偵探主人公,麵對亂七八糟的線索,卻沒有主人公應有的,bug般抽絲剝繭的能力,隻能一籌莫展地看著麵前雜亂的線頭。

“但陛下親自設下的封印安如磐石,就連正常實力的少司命也無法動搖,更何況是實力已經十不存一的玄水鱗君?”

蕭然搖搖頭,點明賽蕾內拉推測中最致命的漏洞。

“我猜,對封印做手腳,放出玄水鱗君部分力量的,也許並非玄水鱗君自己……而是不知秋基金會。”

執夷打著哈欠,臉上的表情依舊天真無邪,但是卻憑借直覺係動物的可怕直覺,說出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可清荷將軍明明將所有企圖混入鎖鑰的不知秋成員全都攔在了邊關檢測區,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鎖鑰的刑部大理寺裡等候發落——”

蕭然的聲音突然頓住。

是了,能躲過層層檢測,混入東洲最嚴密的居庸未央城中的不知秋基金會,為什麼在鎖鑰會輕而易舉全部落網?

蕭然和賽蕾內拉對視一眼,說出了答案:“他們是……誘餌!”

“啊?什麼誘餌?”

最先提出這一猜測的執夷卻一臉狀態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單純,看著少年茫然雙眸裡清澈的愚蠢,蕭然歎了口氣,儘力解釋。

“如果說西陵湖的封印異樣與疫潮的出現並非自然,那麼出現在邊關檢測區的不知秋一定是故意布置的誘餌,因為據楊少言所說,清荷將軍一直死死盯著西陵湖的封印,隻有在邊關檢測區檢測出多位不知秋臥底時,才將全部精力轉移到不知秋成員的處理上……”

執夷拍了拍手,他隻是天真,並非愚鈍,瞬間明白。

“我懂了,也就是說有人借此機會,繞過清荷將軍趕到西陵湖對封印做了什麼,從而誘發了疫潮?”

“是的,能夠誘發疫潮,還與一直試圖顛覆真龍命帝的犯罪組織不知秋基金會有勾結……清荷將軍口中的外力已經昭然若揭。”

蕭然眉頭緊皺:“魍魎教會。”

懸海所有生命的叛徒,信仰疫潮的製造者活性天尊的瘋子們,猶如帶來疾病的細菌,讓人厭惡又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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