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2 / 2)

等飯的工夫,時固也抓著自己闊彆許久的烏龜重溫了一下主仆情。

戴舒彤聽著他“龜兒龜兒”地叫,忍不住嘟嘴:“你取這名兒就是諷刺我的!”

她給狗取名“狗兒”,這小子就給龜取名“龜兒”,可不是專門笑話她沒水平!而且怎麼聽都像是在罵人……

時固笑道:“這不是隨你的風格麼。”

戴舒彤心道誰原意讓你隨了,可為這麼兩個寵物名字吵一架,又實在不符合她的作風。

下午的時候,時固留下良弓和幾個保鏢就回去了。

換到全新的地方,十九姨太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戴公館那邊會生出事來。她雖然在戴應天那裡不算個人物,可公館裡平白少了兩個大活人,若是讓戴應天知道,他們逃了……

戴舒彤看著戴公館的方向,緩緩搖了搖頭,“怕是也不用多擔憂。”

戴舒彤說著,眉心卻有化不開的輕愁。

她也說不上所以然來,直覺那個沒啥父女情的爹也沒啥機會來找他們娘倆算賬。

這直覺就跟老天爺給的一樣,轉眼就應了驗。

也就一天的工夫,戴舒彤在安靜祥和的大院裡種著自己的花,還未知曉外麵已經翻天覆地。

消息還是一個洗衣的婆子傳進來的,戴公館一夜之間不複存在,戴應天更是死得淒慘。

戴舒彤到底也算經曆了兩輩子的人,若把經曆人間的時間加起來,當她爹的娘也有餘,心裡擰了一下子,也就釋然了。

畢竟本來就沒多少父女親情,她父親也算在弛州風雲了多年,手上不可能不沾血,有此結果都是老天爺算好的。

隻是得知戴應天是被時固殺死的,戴舒彤就不是那麼淡定了。

憑誰說,之前還在她爹跟前乖順得跟什麼似的人,轉眼就差在她爹墳頭跳舞了,這難道是一個人?

弛州剛洗過牌,外麵還不怎麼安穩。戴舒彤出不去,隻能去問良弓。

良弓時常在宅子和時固那裡兩頭跑,怕也是得了時固的交代,不會不清楚外麵的情形。

良弓對戴舒彤的吩咐幾乎是有求必應,可一旦問及時固的事情,卻隻言不知道,要麼就是請時固親自來跟她說。

戴舒彤覺得這卻扯淡,戴應天怎麼都是她親爹,她要當麵問時固是不是你殺的,時固能承認?

懷著這沒法證實的猜測,戴舒彤這兩天都食不下咽。

十九姨太看了,如常一臉嫌棄地戳她腦袋,“嘖,瞧你這幅死了爹的樣子,開心點。”

戴舒彤都被她媽的話驚到眼皮支棱起來,心道那可不是她爹麼,還真死了,還是被她視為親弟的時固殺死的。

十九姨太也

沒想到,戴舒彤在意那個都沒正經疼過她的爹。她見現在沒人,表情之間有絲彆扭,偏著臉拉了下衣擺,道:“那不是你親爹,你親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浪呢。”

“什麼?!”戴舒彤委頓下去的神色再度抖擻起來,不過是被嚇的。

“嘖,還不是年輕的時候不經騙,被你那花花腸子的親爹給耽誤了終身。你外公又是個趨炎附勢的生意人,本來就打算把我送到戴公館,我後來心灰意冷,也就順勢而為了。隻是沒想到懷了你,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把這事兒瞞得天衣無縫……所以說,這男人最不可信,以後可彆走了你媽的老路……”

對於以前的事情,十九姨太也不好意思多談,最後又是一通叮囑,著重提了時固。

一個連有養育之恩的長輩都殺的人,可見其冷心冷性,萬不能相與,不然以後死都死得不明白。

戴舒彤覺得,比起這個,自己的身世反而是最震驚的。

她想著虧得沒到父親墳前去燒紙,不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不得嘔得跳出來……

“那我親爹是誰?”戴舒彤抿了抿嘴唇,覺得還是問個明白的好。

十九姨太對那個隻顧自己前途的狗東西顯然恨透了,壓根不想提,隻是女兒既問起,也就說了。

“那狗東西當年削尖了腦袋想出國,所以娶了一個官家小姐,出了國後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同處一個屋簷下的爹,戴舒彤也不見得多稀罕,何況這麼個沒影子的。她見她媽不想多談,也就不多問了,好賴知道自己爹媽是誰就行了。

十九姨太一向不喜她這幅三不管的態度,如今倒是正合了她的意,安撫道:“以後我們娘倆相依為命,男人都是狗東西,一個也不要指望!”

戴舒彤輕歎了口氣,覺得腦子裡還被各種突如其來的信息衝擊得嗡嗡響,對自己期許了多年的鹹魚生活,都有些沒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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