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戴舒彤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一個急刹車,整張臉都朝著前邊的椅背貼去。

戴舒彤已經皺著臉準備迎接座椅親密接觸了,卻埋進了一片溫熱的手掌中。

戴舒彤正起身,看到時固挪開了手,淡淡蹙眉朝前看了一眼,道:“不用計較了,讓他先走。”

司機會意,打了聲車喇叭,催促車頭前的黃包車快走。

拉車的見車主不欲為難,連躬了幾個身,才調轉頭跑走了。

戴舒彤多少有點懵,揉了揉鼻尖,不聞不問。

時固見她這樣子,忍不住道:“今天要是把你鼻子撞歪了,看你還這麼一副氣定神閒的。”

“遇事不慌,這不是很好麼。”

時固輕哼了一聲,覺得她是淡定得有點過頭了,怎麼就不能像普通的人一樣,遇個事兒咋咋呼呼一下?讓他簡直沒有用武之地。

到了地方後,就有人來找時固。戴舒彤看他有事要忙,打算弄完東西就自己叫車回去。

時固正待說什麼,斜刺裡就插進來一道十分興奮的聲音:“姐?姐!”

隨著語氣的確認,戴舒彤眼看著麵前衝過來一個人,隻是勢頭太猛,她還沒看清對方的樣貌,對方又比她高了一個頭,她一仰麵正待看時,又被時固一把拉到了旁邊。

時固握著發硬的拳頭,衝著來人道:“離我姐遠點。”

戴舒彤一時沒顧上琢磨時固這話,看向麵前跟他一般年紀的青年,腦海裡很熟悉,卻一時叫不上來名字。

“我是侯黎啊!”

戴舒彤又盯著人看了片刻,腦海中的迷霧漸漸散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

你是小猴子?”

侯黎頓時高興起來,撓了撓腦後的頭發,頗有點猴子的模樣。

時固在聽到這個稱呼時,臉色不可抑製地黑了一層,忍了才沒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侯黎一拳。

當初侯黎家跟戴公館毗鄰而居,也算得上有來有往。早幾年的時候,侯黎也算戴舒彤姐弟倆唯一的玩伴了。

隻是後來侯家就從弛州搬走了,跟戴公館也沒了聯係。

戴舒彤偶爾還會想起這個跟時固一樣年紀的弟弟,不想一晃許多年,再見麵都沒能認出來。

戴舒彤生性溫吞,時固又對外人冷言冷語,兩人都沒什麼同齡的故人,侯黎算得上一個了。

“這麼多年沒見,也跟阿時一樣長成男子漢了。”戴舒彤由衷高興,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姐也越變越漂亮了,不過小時候的模子沒變,一眼就能認出來!”

侯黎的性格比較開朗,說話的時候也都是笑意滿滿的,就像天空的小太陽,讓人覺得充滿了陽光和朝氣。

小時候戴舒彤就時常勸著時固跟侯黎玩,可時固這個犟脾氣,老是說人家笨,說自己不想跟笨蛋玩。

想到這裡,戴舒彤看向時固,見他又冷著個臉,勾著他的臂彎處把人往前拉了拉,“你們什麼時候見的麵?”

“早知道是他,我還不來見了。”

戴舒彤聽他這話,明白他們也是剛碰麵,恍然道:“原來你之前說有個合作要談,就是跟侯黎?”

侯黎撓了撓頭,笑道:“我一開始也不曉得跟我們家對接的廠就是時固的,想不到幾年沒見,時固現在都成弛州新貴了!”

“你也不差啊,都開始料理家族生意了。”

侯黎的外公當年也是享譽弛州的業界大亨,隻是膝下子女不多,龐大家業沒有完全繼承下來。

聽說侯黎的父親也隻是一名普通的學者,入贅了侯家後自然幫襯不上什麼,幾年前出國遊學後就沒怎麼回來過。

侯家人丁稀薄,靠著老爺子支撐著,離開弛州之後就鮮少有消息了。

“這次回來,是打算久留了?”戴舒彤問道。

侯黎點點頭,“我外公剛剛過世,老人家臨終前思念故土,家裡便決定帶外公骨灰回來安葬。我媽覺得弛州熟門熟路,將來也好

發展。”

戴舒彤表達了一番默哀之意,不再多耽擱他們談正事,先行告辭。

侯黎還問了戴舒彤如今的住處,說以後上門拜訪。

時固早就看得牙癢癢,等戴舒彤走後就沒好氣:“你是來談生意還是嘮家常?一堆廢話。”

“嘖,都幾年不見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小氣吧啦的。”侯黎知道他又在因為戴舒彤跟自己置氣,也是司空見慣。

他是家中獨子,自小也沒個哥哥姐姐的,小時候看見時固有姐姐領著就特彆眼饞,厚著臉皮來蹭姐姐。

戴舒彤對他們倒算得上一視同仁,就是時固表麵淡淡的,背地裡使壞。

他聽不慣戴舒彤親切地稱呼自己“小猴子”,就故意把他騙到樹上當了一天的猴子,想想真是可氣!

“燭台還沒當夠?杵在那裡現眼。”

侯黎回過神,跟著時固往樓上走去,一邊皺著臉抱怨:“你這嘴也沒見跟著你的年齡走,也虧得咱姐能受得了你。”

“誰他媽是你姐?”

時固覺得這話越發不順耳了,不耐煩地瞥去一眼。

兩人雖然一樣年紀,侯黎倒比時固大了兩個月生日。仗著這兩個月的差距,侯黎安慰自己怎麼都算個長的,不跟幼的計較,舉著手道:“得了,是你姐還不成麼。”

時固收回眼神,覺得戴舒彤身邊無論是剛認識的還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比一個纏,都挺夠礙眼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