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周六遊樂園的短暫歡樂時光,又到了百湖中學痛苦的住宿生活。軍事化管理,讓人頭皮發麻的詞。
魏雨念拖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和劉珍梅道彆:“媽,我走了啊,你在家彆太累著。還有你...”
魏雨念頓了一下猶豫道:“你和爸彆吵了,不行就離婚吧,彆委屈著自己。”
這句話魏雨念想了很久才開口。
離婚,多麼遙遠的詞。沒有孩子希望自己的父母離婚,至少十六歲前的魏雨念都是這麼想的。
“唉,雨念,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你好好上學,路上注意點安全,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家裡打電話。”劉珍梅歎氣著說道。
噩耗回到昨天晚上,從公交車站下來,魏雨念朝家走,爬完樓梯,鑰匙放在孔中剛開門就聽到魏勇誌的謾罵。
“你丫的還管上老子了,要是沒有老子你跟那賠錢貨早在外麵當站街女了。”
“…”
難聽的話一句一句蹦出來,這讓魏雨念瞬間沒了開門的勇氣。
沉默了幾秒,魏雨念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門。
門內的場景頓時讓魏雨念大驚失色,滿屋一片狼藉,茶幾倒在地上,地上潑的滿是水,沙發墊掉落在地上...地上散落著劣質白酒的瓶子。劉珍梅頭發散亂,捂著臉跌坐在水中,魏勇誌一腳踩著翻掉的茶幾。
如果,震撼是貶義詞。
沒有如果,時間定格,震撼當即就是貶義詞。
隨著開門聲,劉珍梅和魏勇誌同一時間朝門口看去,視線相交的瞬間,魏雨念躲開低著頭走了進來。
劉珍梅似乎並不想讓女兒見自己這樣,拿袖子糊了兩把臉慢慢的站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雨念,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魏勇誌看著剛回來的魏雨念似乎找到更佳的出氣筒,眯著眼睛道:“你老子把你弄到這個破地方來上學是讓你出去玩的?”
魏雨念不應答他的話,準備朝房間走去時,魏勇誌似乎覺得自己丟了麵子,頓時便來了脾氣。
他反手抓住魏雨念的頭發甩到地上,長長的馬尾辮被這麼一抓瞬間散開,魏雨念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魏勇誌似乎覺得不夠解氣,抬手‘啪--啪--’兩聲扇在了魏雨念的臉上,臉上頓時火辣辣一片。
劉珍梅見狀就要拉魏勇誌,手甚至還沒碰到衣角就被魏勇誌踹倒在地。
魏勇誌火氣更大了,狠踹了一腳劉珍梅,這一腳下去劉珍梅臉色都沉了一分。
“給你們臉了?老子扇不死你們?”
“呸,狗東西,老子不來家,分不清大小王了?”
“老子搬來這帶著你們兩個賠錢貨已經仁至義儘了,反了你們了?”
...
汙穢難聽的話在屋子裡慢慢發酵,生根發芽...
“你奶奶...”
在魏雨念心中無論什麼傷害到奶奶就是觸到她的底線。
魏雨念立刻反駁道:“你有什麼資格提奶奶?要不是姑姑把奶奶接到這裡,你為了奶奶那套房子會搬來著嗎?你照顧過奶奶嗎?你付過醫療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