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念感受到了不真實,她十分害怕,左手扣著右手。
魏佩琳見狀也隻是無儘的歎息,她也不好安慰魏雨念什麼,她自己的母親手術,自己也很緊張。
...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滅了。
隻見一名醫生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歎了一口氣。
“我們都儘力了。”
聽完前半句話魏雨念就腿軟了,這個話常常意味著失敗。
醫生接著說道:“患者體內腫瘤擴散分布情況較為嚴重,這次手術也隻能暫時穩住一段期間。”
醫生有些為難的開口說著後麵的話“情況好的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情況不好...”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是不說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
魏雨念整個身體像是滴了醋,腿軟無力。表情一點點的變得呆滯木訥。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可怕。
醫生又見狀說道:“你們不用太傷心,不要有過多的心理壓力和負擔,一切都要看患者本人的造化和恢複。”
說完這句話奶奶也被推了出來。
魏雨念友像行屍走肉回到病房內。
全麻的奶奶還沒有醒,魏雨念就一直守在床邊。
奶奶的意識幻迷幻失,魏雨念也是,向沒有方向的鳥,慌張無措沒有絲毫的頭緒。
麻藥在慢慢消退,魏雨念感覺奶奶的手在自己手裡動了動。
魏雨念趕緊低頭查看,奶奶緩緩睜開了眼睛。
所有人見狀都湊上前來。
“奶奶。”
“媽,你醒了。”
魏佩琳哭了一場,眼睛到現在還是紅紅的。
她沒有多大的力氣,簡單的環視了一周,最後看向魏雨念,艱難的開口。
“雨念,你來了。”
說完就想抬手去摸魏雨念的手,可惜毫無力氣。
魏雨念瞬間就紅了眼,她緊緊握住奶奶的手。魏雨念害怕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虛擬握不住。
等到麻藥消退,奶奶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次有了力氣抬手摸了摸魏雨念的臉,聲音有些虛弱。
“雨念,最近還好嗎?”
第一個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關心著魏雨念,魏雨念眼眶熱熱的。
“一切都好,奶奶。”
奶奶聽完這句話點了點頭,又開口說著:“奶奶身體不行了,活一天少一天,就想看著雨念好好地長大。”
魏雨念再也忍不住了,滾燙的眼淚滴滴落下。
魏佩琳出聲打斷,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媽,你身體好著呢,病一定會治好的。”
她看著滿臉滄桑的奶奶有些哽咽“奶奶,你一定沒事的,你答應過我要看我考一個好大學的。”
善意的謊言是救贖的解藥。
但是奶奶什麼也沒說,輕輕摸了摸魏雨念的頭,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騙的了所有人,唯獨騙不了自己。
清晰的世界在一點點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