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魏雨念和劉珍梅為魏勇誌爭取到了回秣市服牢役的權利。
這是魏雨念第一次來肅市,明天的她就要回秣市了。
...
回到秣市,魏雨念和劉珍梅馬不停蹄的去到秣市平安路56號監獄。
平安路,平安平安,願一切平平安安。
監獄是陰森,是嚴防死守,危險的地方。但這也將變成魏雨念和劉珍梅六年來經常要來的地方。
在探望區的三人和那天一樣,一窗之隔,可卻不能相見,或許這就是相望而不能相見嗎?
撥通前麵的電話,魏勇誌接了起來。
“勇誌,你在裡麵好好地,我跟雨念在裡麵等你出來。”劉珍梅帶著哭腔。
這幾天的淚,積攢起來就像太平洋裡的水。
魏勇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他的胡渣已經很重了,但哪有時間和機會去打理呢?胡渣像一件件煩惱冒出,繁瑣的密密麻麻。
“你跟雨念講講話。”劉珍梅說完就把電話遞給魏雨念,自己抱頭痛哭了起來。
魏雨念接過電話,誰都沒說話。最後魏雨念開口喊了一句“爸。”
魏勇誌再也繃不住,捂住眼睛道:“雨念,爸對不起你,我不配當你的爸爸。是爸爸以前混蛋,是爸爸該死。”
魏勇誌一直怪罪著自己,魏雨念心也被揪成了一團。
“爸,你彆這麼說,沒人會怪你。你聽媽的,你在裡麵好好地,家裡一切順利,我照顧好媽。”
十六歲的年紀,說出了二十六歲的話,做出了三十六歲的擔當。
魏勇誌再也沒有說話的力氣,也哭了起來。對他自己而言,是莫大的後悔。
相聚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探望時間也結束了,魏勇誌被帶了回去,魏雨念也扶著劉珍梅回到了家裡休息。
她好迷茫,好悵惘,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跟那天魏雨誌動手打她一樣,她看著窗外,空虛又無助。
她打開手機,翻閱著這幾天的群消息,看著尚晚舟的發言,朋友圈合照,心中是無儘的羨慕和酸澀。
在自己為家裡忙的焦頭爛額之時,尚晚舟去了特彆行政區旅遊,去了迪士尼,去了煙花秀。
人與人之間總是有差彆的,她在哭,他在笑。永遠都是距離,是鴻溝。
她倒了杯水端給劉珍梅,見她已經睡去,把水放到床頭,蓋好被子出去了。
魏雨念從始至終都沒有哭,她默默打掃完家裡,疊好衣服,乾完一切,收拾好上床休息了。
今天生活拋棄了你,那你努力爭取爭取,握住明天和永遠。
路要朝前走,人往未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