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2 / 2)

那是擱誰莫名其妙被懟了,臉色都不會好看,更何況是裴寒這樣的天之驕子,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給人道歉賠罪,那臉色就更不可能好看了。

結果卻是這通沒有沒尾的電話,弄得接電話的時凡一臉懵逼:他家哪個誰啊?讓他家哪個誰給哪個誰打電話啊?

不止時凡懵逼,飯店外麵坐在車裡被嘲諷了一頓就被掛斷了電話的林陽也是一臉懵逼,他不明白裴寒怎麼突然對他態度這麼差勁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林陽心裡很慌張,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所以他掛了電話就一直愣愣的在車裡呆著,一抬頭看到裴寒從飯店裡出來,下意識就打開車門衝著他跑了過去。

“裴學長!”

裴寒掛了電話,黑著臉剛要往他停車的方向走,聽到後麵有人叫他下意識回頭。

林陽疾跑到裴寒跟前,看著他氣喘籲籲的慌張說:“裴學長,你剛才在電話裡為什麼那麼說?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嗎?”

裴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看到林陽這個可以說是讓他吃癟的罪魁禍首頓時火更大了。

不過他聞言卻是黑著臉怒急反笑:“你覺得的呢?林陽,你可真是好樣的啊,玩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飛揚玩到了我身上,怎麼個意思?是想著追到了我讓我給你當小三呢?”

林陽聞言臉色遽然一白,下意識的焦急地伸手去抓裴寒的胳膊:“裴學長,不是的,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早就想跟他分手了,是他們家非要用收養我的恩情道德綁架我,我沒有辦法才會跟他牽扯不清的,但是現在我已經徹徹底底的跟他分手了。”

這時旁邊的馬路上一輛嬌車駛過。

坐在副駕駛後麵的趙鈺看到路邊一晃而過的兩個身影一愣,扭頭拉了下旁邊坐著玩遊戲的裴哲:“裴少,剛才我好像看到了裴總和林陽在路邊拉拉扯扯。”

裴哲已經開始膩歪趙鈺了,被他打擾到玩遊戲剛要不耐煩的發火,聽到他說的話瞬間不打遊戲了,猛地抬頭看著趙鈺問:“你說什麼?你剛才看到誰跟誰在路邊拉拉扯扯?”

趙鈺酸溜溜說:“裴寒裴總和林陽。”

他今天也聽人八卦說了裴總有了意中人,卻沒想到這個意中人竟然就是林陽。

趙鈺現在心裡後悔死了,心想早知道他就不該讓裴哲看在他的麵子上將林陽簽進公司來。能跟著裴寒那是多少星域影視傳媒藝人眼紅的事情啊?不說裴寒在裴氏集團的身份地位,跟了他就等於大紅大紫了,就說裴寒的長相氣度個人魅力也能迷死一群人。要知道曾經就連溫念可都是給裴寒告白過的,還被諷刺了是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呢。他也不是沒對裴寒心動過,無論是早年在學校,還是後來在公司,他都曾跟裴寒悄悄示過好,隻不是都被裴寒無視了而已。

他沒想到林陽竟然能追到裴寒,而這在他看來都是多虧了他讓裴哲看在他的麵子上將林陽簽進了公司,否則林陽根本沒機會接近裴寒這樣的人物。

他卻不知道裴哲根本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將林陽簽進公司的。裴家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就從來沒有停歇過。裴寒在國外被一個男人告白都傳回國來上了熱搜這麼大的事情,裴家的人怎麼可能沒注意,就算熱搜不詳儘,他們想要查林陽的身份資料還不是輕而易舉。

因此裴哲在見到林陽那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他了,之所以會簽約他進公司,根本不是因為趙鈺的原因,隻是他誠心想給裴寒添點亂子,裴寒的手機號碼也是他給林陽的,但他也隻是想給添點亂子而已。根本就沒想到林陽真的追到裴寒,畢竟裴寒再國外就已經明著拒絕過林陽了,否則他們早拿這事兒做文章了,卻沒想到林陽回國之後竟然真的成了。

還是說裴寒其實在國外拒絕林陽的追求,並不是真心想拒絕的?而是怕他們拿這個搞事才忍痛拒絕的。這是回國之後又見林陽就經不住誘惑了,偷偷摸摸的跟林陽好上了?

這麼想著裴哲不由自主的回想了下他印象中林陽的樣子,確實長的還不錯,但在他看來也沒有好看到能讓裴寒動凡心,偷偷摸摸的跟他勾勾搭搭,冒著被發現之後招惹一堆麻煩的程度。

但不過不管怎麼樣,發現了這個秘密,相當於掌握了裴寒的一個小把柄,裴哲還是挺興奮的,當即一個電話打到了他母親那邊。

另一邊的裴寒處理完了林陽,直接黑著臉開車回了自己的彆墅。

沒過多久下了班的時凡就找了過來,逮著裴寒問:“你們今天見麵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有獲得人家的原諒嗎?”

裴寒站在吧台裡自己調了杯酒一口悶了,聞言哼笑一聲,放下酒杯,看著時凡問:“要不要一起打拳?”

時凡看著他瘮人的樣子,雙手加一顆腦袋一起搖:“不要,我拒絕!我看你這樣不像是要打拳,像是要廢人!”

裴寒陰著臉心說,隻是廢人哪兒夠啊?他剛廢了一個心裡的火氣可是一點都沒下去了。

“行了行了,你彆光這麼瘮人的看著我,你就是打死我也解決不了問題,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幫你想想辦法。”

時凡看著裴寒難看的臉色說。

裴寒沉默半晌,深呼一口氣,三言兩語的將之前跟溫念見麵的事情說了。

時凡聞言也是一臉的迷茫,試探著猜想說:“會不會是吃醋了?”

裴寒看他一眼,麵無表情毫無波動,他就是再自戀也不會將那種情況下說出來的那種話自戀的當做人吃醋的表現。

時凡被看的神色訕訕,兩人現在這狀況確實跟吃醋沾不上邊。

“那是為什麼呢?按理說你道歉的誠意已經很足了啊,隻是為了你誤會他說過幾句冒犯他的話,不至於再那麼生氣的嗆你了吧?”

裴寒要知道就不會跟時凡廢話了,聞言黑著臉冷哼說:“算了,這是他自己不要,又不是我不想負責,我不管了行了吧,他愛怎麼樣怎麼樣。”

時凡聞言看他一眼,安撫他說:“兄弟,你冷靜點,彆說氣話啊,先不說你眼光有多高碰到一個感覺對的人有多不容易,就說人現在肚子裡還踹著你的崽兒呢,你能說不管就不管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從小就是彆人隻能仰望的天之驕子,向來隻有彆人恭維你巴著你的份兒,彆說被人接二連三的拒絕諷刺了,就連人都沒追過。可人家不是孕夫麼?脾氣大很正常,拿出你的紳士風度來忍一忍。”

裴寒繃著臉不說話。正好西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隨手便拿了出來。

坐在吧台前麵的時凡下意識跟著抬眸看了一眼。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他覺得他媽已經夠奇葩的了,裴寒他母親在他看來更奇葩。

怎麼說呢?他也算是從小跟裴寒玩到大的了,他去到裴寒家裡就從來沒有感覺到,裴寒他母親有表現出來過對裴寒有一點可以稱之位母愛的東西。

裴寒對她來說更像是工具,爭寵奪利的工具。她就隻會逼著裴寒學習學習,裴寒會長成一個工作狂最大的功勞絕對是她的。

裴寒小時候之所以會被人下藥害了,差點毀了不能人道不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疏忽麼?要不是他把裴寒全然丟給保姆,自己除了逼著裴寒學習什麼都不管,裴寒能被那個被人收買了的保姆下藥禍害嗎?導致他後來發現的那段時間身心受創,差點沒心理扭曲了麼?

結果現在逼迫裴寒最狠的也是她。裴寒為什麼會對現實接觸到的女人和男人都不來電,不也是被他們這些人惡心的嗎?

有時候時凡都會忍不住想,沒準兒裴寒脫離了裴家反而會過的更好,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裴家財勢的加持。但一個人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這也就導致了他們之後的路也不是想怎麼走就能怎麼走的。

那畢竟是裴寒的母親,他跟裴寒都清楚,如果裴寒真的非要強勢的脫離裴家,以他母親那種極端的性子非得被刺激瘋了不可。

這麼想著時凡歎了口氣,將視線收回來,站起來說道:“行了,估計你母親是有什麼事兒找你回去商量呢。我就先走了,你接電話吧。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在我看來溫念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你無禮發脾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想他會對你這麼不客氣肯定是還有什麼原因的,你不妨想想你還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說完時凡擺擺手就走了。

裴寒目送他出去,深呼一口氣,看一眼還在響的手機卻並沒有接通,而是隨手丟在了吧台上,又重新調了一杯酒來喝。

自從他成年後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對他母親言聽計從,他們之間的談話就從來沒有愉快過,今天這種情況他不想再跟他母親發生衝突,否則他怕他會控製不住她。

一口悶完了酒,裴寒放下酒杯,抬手解著襯衫紐扣擰眉往浴室走。

進了浴室,打開噴灑,他抬手仰頭抹了把臉,站在噴灑下麵,任由水流順著他肌肉的紋理往下流。

冷厲深邃的五官在水流的衝刷下愈發深邃清晰,雙眸緊閉,跟溫念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像幻燈片倒帶一樣浮現在他腦海裡。

直到他們最初相遇時那一晚出現,裴寒猛地睜眼,擰眉站直了身子。

就如時凡說的一樣,溫念不是沒有禮貌的人,他們相遇那天晚上,溫念喝醉酒神智不清對他都很有禮貌,溫聲軟語的各種道謝。對他不客氣起來,是在第二天早上起來清醒之後。

他當時想不通為什麼。後來偶遇溫念見了陳逸叫金主巴巴叫的那麼甜,才會誤以為是他那天因為陪著時凡抽風穿的廉價衣服,讓溫念誤會了他是個窮光蛋,才翻臉不認人的。

可現在想來,溫念當時的反應反而更像是第二天清醒過來,意識清醒了認出了他是什麼人,所以才突然翻臉不認人的。

這麼想著裴寒心中豁然開朗,關了噴灑,轉身大步出了浴室,回到吧台前麵拿起手機,就見到手機上這麼一會兒多了四五個未接來電,都是他母親的。

裴寒看了一眼,先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我發你資料,幫我查一個人,明早給我。”

頓了頓又補充說:“不要深入窺探他的**,隻需要查一下他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就行。”

說完裴寒才掛了電話,給他母親回撥了電話過去,結果卻是已關機。

裴寒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到他母親睡覺點了,要是他母親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打電話給他的肯定就不止他母親一個人了,應該又是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裴寒懶得理會,掛了電話沒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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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時凡給蕭童打電話,讓蕭童問溫念回家沒,蕭童卻是不放心的直接跑來了溫念這邊。

這天晚上就又落腳在溫念這邊睡了,雖然有客房,但他也沒去睡,洗了澡乾脆跟溫念擠在一張床上睡,跟他了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溫念穿著黃色的海綿寶寶睡衣抱著軟綿綿的抱枕靠坐在床頭上,悶悶的跟蕭童將今天他跟裴寒的會麵經過說了一遍。

蕭童聽說裴寒竟然畫了一百張的狗頭來跟溫念道歉也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頗為惋惜說:“你怎麼沒把那歉禮帶回來啊?讓我看看霸道總裁畫的狗頭肖相長什麼樣。”

說到這個溫念也是笑:“我當時光顧著生氣了,哪裡還記得這個。”

蕭童雙腿盤膝坐在他旁邊,聞言又忍不住看著他問:“那你為什麼生氣啊?他不已經跟你道歉了嗎?我覺得人如果真的隻是因為誤會說了幾句過分的話,這個誠意也算可以了,不說你要接受他,但最起碼不至於你還氣到見了人就想罵吧?”

“我......”

溫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蕭童皺眉追問:“你什麼啊?”

溫念看蕭童一眼,知道這事兒是不可能再忽悠過去了,低頭悶悶的將他初中的時候曾經跟裴寒表白被拒,還被罵過是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的事情,以及在飯店裡又被裴寒那副自大狂的模樣刺激到了的事情說了。

蕭童聞言愣了愣,而後才反應過來:“所以說你後來一聽到有關你的閒言碎語就嚇到臉色發白的心理陰影就是他搞出來的?”

溫念輕哼點頭:“算是吧。”

蕭童聞言瞬間炸了,猛地站了起來:“我艸他個龜孫子!他竟然還有臉來追你!要不要臉?是不是想死?以後他再敢來一次,我打他一次!”

溫念忙伸手拉住他,誠實勸說他:“你冷靜點,還是彆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十個都打不過他一個。而且他根本就沒有認出我來,我也不想找那個難堪被他認出來,就這樣吧。”

蕭童順著溫念的手坐下來,聞言看著他皺眉說:“那你肚子裡這個呢?你打算怎麼辦?不會還要生下來吧?你要知道雖然你說是那麼說,等孩子真的生下來歸誰不歸誰可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先不說他會不會卑鄙無恥的用非法手段威脅你,就算他不下黑手,打官司判孩子歸誰,以你們兩個的財力家境來說,法官肯定也會把你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判給那個隻出了一顆精子的狗男人。”

溫念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啊,所以他現在才在糾結猶豫啊,孩子打了他舍不得,他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被裴寒那個狗男人輕而易舉的搶走,他又不甘心。現在就是很氣,怎麼就正好讓裴寒那個狗男人撞見了呢?

想到這裡溫念忍不住發出疑問:“那狗男人怎麼會去時凡他們那種普通的醫院?他不應該有自己的私人醫院私人醫生嗎?”

蕭童聳肩說:“我問過時凡,他說是那狗男人有一種隱疾,隻有他能治,家裡的祖傳秘方,所以才會去他們醫院找他治療,至於是什麼病,他說這個事關病人**他不能說。”

溫念打了個哈欠說:“是嗎?既然是**那就算了,不過那你家時凡還挺厲害的,我怎麼記得聽你說他家庭條件不太好,以前還因為沒錢總被人甩呢。”

蕭童見他困了,忙說:“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就先不說了吧,你既然困了就先快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彆忘了你現在是兩個人不能累到。”

溫念一點意見都沒,他確實又困了,點了點頭就抱著抱枕順著床單滑了下去,扯了薄被蓋住肚子,蹭了蹭軟綿綿的枕頭迷迷糊糊說:“晚安~”

蕭童對他笑笑,也道了一聲“晚安”,關燈跟著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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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鑫雖然有點八卦,但他的業務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早上七點多鐘,裴寒晨跑回來通過手機看到郵件通知和陳鑫的彙報,轉身拿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出來,坐在小餐廳的餐桌上打開來看。

他一眼望去,溫念的初中履曆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裴寒猛地坐直身子,驚愕抬眸,溫念初中跟他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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