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溫念將人撂倒了則是當即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垂眸瞥一眼疼的眼淚都出來的裴哲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裴哲在溫念走後才捏著自己的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趙鈺見溫念走了,慌忙跑了過去,一臉心疼的扶住裴哲:“裴少,您沒事兒吧?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弄傷了你,不要命了,一定要找人好好收拾他一頓。”

趙鈺這話自然是帶著私心的,自從上次溫念害他出醜,他心裡就恨毒了溫念,但因著溫念捏著他的把柄,他也不敢再去招惹溫念。不過裴哲可不是什麼善茬,彆人今天能動他一根手指頭,明天他就能找人廢彆人一隻手,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不用自己出麵動手就能給溫念苦頭吃,他怎麼可能放過,自然是趕緊火上澆油。

裴哲卻是甩開他的手一臉不耐說:“收拾什麼收拾?你懂個屁,對待美人要溫柔,剛才是我唐突了,也對,畫裡走出來的美人怎麼會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呢?怎麼能用庸俗的名利金錢玷汙收買呢?高潔絕美的白月光那必須得用純潔的真情打動!不行,我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追求我的白月光。”

這麼說著裴哲當即一臉若有所思的往外走。

趙鈺簡直是石化當場:???

而後他反應過來忙追了上去,從後麵一把拉住裴哲的手,臉色難看至極的急喊:“不是,裴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他剛才可是粗暴的打你了,你不打回去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想著追他呢?而且你要追他,我怎麼辦啊?”

裴哲正在想要怎麼追求白月光呢,被趙鈺打斷了思緒,當即一臉不耐的再次甩開了他的手:“你煩不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樂意讓他打我,你管得著嗎?我追不追他跟你有關係嗎?說的好像你是我老婆似的,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啊不,你也不用認清了,我已經膩歪你了,從今天開始咱們的炮.友關係徹底結束。你跟我沒關係了,該乾嘛乾嘛去,彆整天纏著我,煩人。”

趙鈺聞言臉色一變,當即再次死死抓住了裴哲的胳膊,慘白了臉急喊:“裴少,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裴哲聞言瞬間笑了,隻不過是冷笑:“我不能怎麼對你啊?趙鈺?處之前咱們可都是說好的,玩的起你就玩,玩不起你就給我那邊涼快那邊呆著去,現在給我搞這種死纏爛的戲碼有意思嗎?搞得好像你對我多專情似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上還在躍躍欲試的想要給裴寒打電話試圖勾搭他來著。昨天看到林陽那麼慘才死了那份心,今天來我這兒表鐘情了?反正咱們也隻是走腎不走心,我不搭理你就得了,彆上趕著找修理。鬆手,滾!”

趙鈺心虛不已,嚇得下意識鬆了手。

裴哲倒也沒等他滾,冷哼一聲直接自己雙手插兜優哉遊哉的走了。

趙鈺看著裴哲走遠的背影,麵色慘白,而後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另外一邊溫念消失的方向,麵色陰鷙。

溫念陪著陳逸在電影學院麵試了整整一天,最終也沒選到合適的人選。

溫念其實覺得有幾個人長的很不錯,演技也可以的,但陳逸不滿意。

“你是想找什麼樣的?”

溫念不由不解看他。

陳逸看一眼溫念說:“你不覺得他們的感覺都不對嗎?我想要一個愛人的時候溫柔小意,唯他是從的,決定不愛之後就決絕堅韌的形象,而他們都沒有給我這種感覺。”

溫念聞言第一時間想到一個人,而後又徑直在心裡否決了,先不說他並沒有表演基礎,就說外形條件應該也不符合。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我們再繼續,你也辛苦一天了,我請你吃個飯?”

陳逸看溫念一眼說道。

溫念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困死了,並不大想跟陳逸一起去吃飯,疲憊說:“算了吧,我今天沒什麼胃口吃飯,想回去休息了,改天再一起吃飯吧。”

陳逸看溫念隱隱有些發白的臉色,倒也不勉強,點頭應說:“好,那改天再請你,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明天身體還是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我們改天再約也行。”

溫念點頭應好。

兩人這才收拾了一下,相攜出了門,各自開車回家。

溫念回家的路上,途徑一所小學放學過馬路,有老師帶頭攔路,他便停了車等他們先過,看著那些孩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從馬路上走過,無意識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真的要打掉嗎?真的要打掉嗎?!QAQ

忙碌了一天沒有發愁的事情重新襲上心頭,溫念瞬間又愁死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溫念猛地回神,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是他外婆的來電。

溫念他忙接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麵就傳來了一聲急促的沙啞老人聲:“念念,我在舊廢工廠這邊摔倒了,你快過來接我一下。”

溫念一愣,下意識問:“外婆,你跑廢棄工廠那邊做什麼去了?”

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電話已經掛斷了。

溫念當即又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卻是已關機,他眉心一皺,又給他外公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

老人的手機沒用的時候不帶在身上很正常。

溫念想著他外婆沒準兒是散步去了那邊,給他外公打電話沒人接,想著他爸媽都上班呢,這才將求救電話打來了他這裡。

溫念的外公外婆住的也是郊區,那邊的廢棄工廠地處更加偏僻,很荒蕪很少有人經過。這麼想著溫念不敢耽誤忙調轉了車頭,往那邊急速開去。

被裴寒安排看著溫念的人一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調轉了方向,但還是忙跟著調轉方向跟了上去。

隻是他的車性能顯而易見跟溫念的完全不能比。溫念不飆車還好,一著急飆起車來他根本追不上,尤其是到了偏僻的郊區之後,不過幾個紅綠燈,他就把人跟丟了。

差不多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被溫念一個小時不到開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後他忙下車去找人。

這片是一片荒蕪的,路邊雖然挨著大馬路,但馬路兩邊都荒廢著,雜草茂密有一人多高。

溫念下車沒在路邊看到人,卻是看到了馬路的雜草被趟過的痕跡,他忙下了馬路順著那痕跡疾步往深處去,邊走邊喊:“外婆?外婆?你在哪兒?”

雜草深處隨之傳來一聲不甚清晰的哼唧聲,夾雜著雜草的劇烈搖晃。

溫念麵上一喜,忙疾步跑了過去,一把扒開了雜草急喊:“外婆!”

但他扒開稻草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他蒼老的外婆,而是從地上猛地向他撲過來的一堆雜草,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緊接著他模糊的視線中就看到幾個帶著頭罩的大漢從地上和四周的雜草從中鑽出來,舉著棍子衝著他狠狠敲下來。

溫念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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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裴寒安排守著溫念的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溫念,猶豫了下還是撥通了裴寒的電話。

彼時裴寒還在公司加班,接到電話一愣,猛地抬頭皺眉:“什麼?不見了?”

“嗯,我跟著他一路從電影學院出來,本來他是往家那邊開的,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突然調轉了車頭往另外的方向去了,而且車速很快,我根本追不上,把人跟丟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就是不大放心,跟您說一聲,我再接著找。您方便的話,可以先聯絡一下他,要是沒事兒最好。”

裴寒掛了電話當即就給溫念打了過去,結果是關機。

不過他打關機很正常,倒也不能說明什麼,忙又給時凡打了電話過去,讓時凡給蕭童打電話。

時凡聽說溫念不見了,一邊給蕭童撥電話一邊安撫裴寒:“你彆擔心,他應該隻是突然有什麼急事兒,走開了,說不準這會兒已經回家了呢,普通人哪兒會動不動就消失啊?你彆想那麼多。”

正說著蕭童的電話接通了,時凡把情況跟他說了,蕭童聞言忙給溫念打電話。

裴寒則是已然拿著車鑰匙大步出了辦公室,開車往溫念住的地方去。

結果蕭童一連給溫念打了兩三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蕭童本來還不怎麼擔心的,這些瞬間慌了,忙又給溫念的父母去了電話。

“沒有嗎?”

溫母剛下班回家,接到蕭童的電話愣了愣,點頭說:“嗯,沒回來,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兒?打他電話打不通嗎?還是出什麼事兒了?”

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呢,蕭童怕他們兩個大晚上的急壞了,不敢跟他們瞎說,就說:“是有點事兒,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不過可能是他睡著了,我再打一下看看。”

掛了溫母的電話,蕭童又給溫念打了一個電話,結果發現還是關機,心裡不由發慌,忙又給時凡回了過去。

時凡接到蕭童的電話,再將電話給裴寒打過去。裴寒已經到了溫念的小區門口,問過門衛確定了溫念還沒回來。兩方將消息對了一下,頓時臉色都沉重了起來。

裴寒掛了電話,當即給人打了電話出去。

“幫我查一輛車的行車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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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裴寒飆車到了溫念的最後停車地點,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918,但他停了車急匆匆的跳下車卻並沒有在裡麵見到溫念。

周圍一片漆黑荒蕪也沒有人影,馬路邊上裝著零星幾盞路燈,隱約可見一邊的草叢有被人趟過的痕跡。

裴寒扭頭左右張望一眼看到,當即不做猶豫,轉身疾步跑了進去。

隨著不斷的深入,原來隻是一行被趟過的痕跡變成了一大片,而從這片交彙處開始就不再是隻有他進來的一條往外趟去的痕跡了,而是七八條往外趟的痕跡,以這片交彙處為中心,先是向著靠近馬路和市區的東北方蔓延,像是一群人追逐留下的痕跡。

想到某種可能,裴寒麵上一緊,當即拔腿順著那些痕跡中的一條追了過去。

痕跡延續了不過十多米就又改變了方向,幾道靠外的痕跡,往裡麵拐去,由靠近馬路和市區的東北方變成了向著西北方包抄的形勢,最終又彙聚成了一條線,直通正西方。

裴寒下意識抬頭向著那邊望去,隻見一片漆黑,除了天上灑下的微弱月光,再看不到半點燈火,想也知道那邊必定是一片荒蕪的荒境。

裴寒麵色愈發緊繃,腳下的步伐亦隨之加快,幾乎如疾風般向著那邊飛奔而去。

很快一個工廠出現在了荒草地的儘頭,確切的說是一片荒草地包圍著的工廠出現在了裴寒麵前,而那些趟過荒草的腳印就正好消失在這個工廠門口。

裴寒氣喘籲籲的停下,抿緊了薄唇,小心翼翼的快步進去,邊走邊細心聆聽裡麵的動靜。

一進入工廠裡解著微弱的月光就看到一片殘牆斷壁的景象,昭示著這工廠廢棄已久。

天色實在太暗,再加上到處都是廢墟,並不能留下像荒草地裡那樣顯而易見的痕跡。

裴寒不能再憑借腳步追蹤,隻能憑著直覺找進去。

院子裡沒見到人影也沒聽到動靜,他忙避開廢墟,快步往工廠裡麵去,很快到了門口。

廢棄工廠生鏽的門半開著,裡麵一片漆黑。

裴寒剛要避免打草驚蛇,小心翼翼的進去,就聽到工廠裡麵突的傳來一聲慘叫,劇烈還有些遠,像是從工廠深處傳來的。

裴寒來不及多想,心裡一急,當即猛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隨著他咯吱一聲進門,空寂的廢棄工廠深處好像回蕩著罵罵咧咧聲,隻不過因為夾雜在乒乒乓乓的踢撞到東西的聲音中間倒是聽不打清楚在叫罵什麼。

但在裴寒的腦子裡已經自動浮現出了,有一群歹人看中了溫念的美色,將溫念誘拐到此處,意圖對他行不軌之事。溫念性子烈,麵對對方的淫威誓死不從,拚死反抗,不小心弄傷了意圖對他圖謀不軌的畜生,然後被那群畜生一巴掌甩在了帥氣的俊臉上,打的他頭暈目眩痛呼出聲昏死了過去,而那些畜生東西則是趁機罵罵咧咧的對溫念為所欲為的畫麵。

急速往裡麵跑著的裴寒呼吸都要窒息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溫念那樣要強以及畏懼流言蜚語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會造成怎樣的心理創傷,隻怕非得崩潰了不可。

裴寒不由腳下更急,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衝而去,路上還因為天色太暗,不小心撞到了工廠裡的一些廢棄用具,發出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響。

好在裡麵的動靜一直沒停下,倒也並沒有引起裡麵那些歹人的注意力。

裴寒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不過腳下卻是更快了幾分,儘量注意著腳下的磕磕絆絆,從旁邊抄了根鋼棍,疾步穿過一個個廢棄隔間,一鼓作氣的衝進了最裡麵聲音傳來的隔間裡,紅著臉黑著臉一身戾氣的冷喝一聲,掄起棍子來見人就要掄:“你們這群畜生找死......”

然後正好跟提著鋼棍剛掄完最後一個人的溫念對上。

開門的瞬間兩人對著輪過去的棍子,在借著屋外泄露的少許月光看清對方是誰之後,均是臉色一變,猛地收力。

溫念筋疲力儘的身子隨之一晃,眼看就要隨著他收力的力道往後跌蹌兩步跌倒。

裴寒忙丟了棍子眼疾手快的衝過去一把將人抱住,而後看看自己懷裡看起來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美少年,再看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昏迷不醒的男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有那麼一丟丟的複雜.......

“你怎麼樣?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但裴寒還是趕緊緊張關心問懷裡的溫念。

要隔往日溫念肯定不會老實在裴寒懷裡呆著,但他現在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聞言隻搖頭虛弱應:“沒,隻是肚子有點疼。”

裴寒聞言臉色一變,忙一把將溫念抱了起來,帶著疾步往外麵去。

卻是剛一出門又碰到了二個帶著頭罩的男人提著棍子過來,見了他們當即提棍子就衝著他們掄來。

被裴寒抱在懷裡的溫念當即臉色一變,他沒想到他敲暈在外麵的人這麼快就醒了,剛要動作卻是肚子一陣抽痛。

不過裴寒的動作比溫念更快,一個閃身抱著溫念就退回了屋裡,避開了兩人輪下來的棍子的同時,從雙手抱著溫念改為單手,抬腳就踢起了之前丟到地上的棍子,隨手接住。

外麵的兩人被溫念先前打出了火氣,根本沒想過裴寒是練家子,隻想著裴寒抱著個人行動不便,看到裴寒抱著人進去,下意識就跟著衝了進去。

結果進了屋迎接他們的就是“砰砰——”兩棍子。

裴寒下手可比溫念重多了,一人一棍子下去,兩人直接就被砰的一聲掄到了牆上瞬間血花四濺。

溫念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皺眉問:“你沒有打死他們吧?”

倒不是溫念有多聖母,還會心疼緊張意圖加害他的歹人,而是自衛過度致人死亡也會判刑。

裴寒丟了棍子,沒什麼誠意的回:“沒有,放心吧,我有分寸。”

說完裴寒丟了棍子抱起來溫念就疾步大步往外走。

溫念顯然也不信裴寒那毫無誠意的回答,下意識皺眉往屋裡看,想說叫他趕緊打個120叫人將人運走。然而他還沒開口說話,剛一出門本來昏暗的廢棄工廠裡突然亮起了好幾道手電筒的亮光。

溫念緩過那道刺眼的光芒看清遠處打著手電筒過來的人身穿的警服,再聽聽外麵隱隱約約能夠聽見的警嘀聲,下意識扭頭驚愕問裴寒:“你知道有人對我行凶?來之前報警來抓他們了?”

裴寒邊抱著他大步往外走邊應:“沒有,他們是來抓我的。”

溫念聞言瞬間更懵逼了:???

現在的警察都練就未卜先知的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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