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 / 2)

馬匹痛苦的嘶鳴在靜謐的黑夜裡格外明顯。

來七星閣的很多客人多半是坐馬車來的,七星閣的夥計再拉到後院的馬廄裡給它們喂草。

在等待的半刻鐘裡,三層待客間很是安靜。因此馬匹異常的叫聲也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七星閣的夥計連忙安撫,隨後下樓打探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提著燈籠走到馬廄一瞧,好好的幾匹好馬都被咬斷了喉嚨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林檀此刻被堵住了嘴發不出任何聲音,身上遮掩身形的披風早就被‘江老板’扯掉丟在了一旁,整個人被拖到了雅間的矮塌上,雙手被發帶死死捆住,雙腿被‘江老板’夾住,淺綠短襖被粗魯地扯開露出裡頭的中衣。

她身上不停地滲出細汗,隔著中衣她能感受到按在肚皮上的爪子有多鋒利,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獵物,下一秒就要被開膛破肚。

這一世她還沒活到15歲可能就要死了。

樓上的動靜迫使身上的‘江老板’安靜了下來,她如犬類探出頭嗅著周圍的空氣借此來判斷周圍的動靜,雅間外傳來了敲門聲:“掌櫃的,出事了!”

被壞了好事她的心情很差,嘴裡發出憤怒地低吼,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黑夜中,‘江老板’又趴在自己的獵物上嗅了嗅,林檀心跳得很快但沒亂動,即使臉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濡濕舔-舐,她也沒出聲。

屋外的人顯然並不是江老板的對手。

又舔了兩口,‘江老板’才不甘地將被子將她牢牢裹住,又用麻繩將她連同被子捆得死死的才扭著腰走出去。

聽著離去的腳步聲,林檀聽到自己的心跳的速度愈發快。

想要活,她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她可等不了花丘之發覺異常來尋她,再說,花丘之可能並非假江老板的對手。

這麼想著,她聽到門闔上後外麵落了鎖,又暗自數了兩息才開始掙紮著想要把嘴裡堵住的布吐出去,但‘江老板’卻十分仔細地用一根發帶勒住了她的嘴,死死係在了後腦勺上。她用舌頭頂了幾下依舊紋絲不動後她便放棄了。

被子牢牢裹住她,林檀隻露出一雙腳在外頭。

那日她在雅間坐了許久,因為等綠蓉回來便將這雅間仔細打量了一番,此刻她努力鑽出了腦袋蹦下了塌。

雅間的窗戶有兩扇,一扇通向後院,一扇則是連著一樓大堂。

大堂的門鎖住了,她隻能往後院跑。

被子裹住並不好受,她仰起腦袋瞥了一眼窗台的高度估摸著自己這樣爬不出去,好在旁邊有一張杌子,她挪了挪站上去猛地推開了窗。

顯然‘江老板’發現了她的動靜,加快的腳步聲離雅間越來越近,林檀死死咬住嘴裡的布將整個身體都探了出去。

心擂如鼓,她整個人都栽了出去,腦袋磕在地上一陣暈眩。

但她很快蜷縮著撐起身體,僵屍似的往後院連通的巷子跳,呼吸著涼風讓她清醒了一些,她得再快一些……

‘江老板’呲著牙將腦袋探出去,樓上還有不少客人,她正要跳出去捉林檀,三層又是一陣騷動。

“掌櫃的,第五件賣品不見了!!”三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江老板’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一道黑影貼著牆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他看著一個裹著被子的奇怪東西著急地往外跳,被綁住的雙手因為遮住臉龐的被子阻隔住,高高抬起,或許是沒了力氣,最後越跳越慢……

身後探出一截猩紅的舌尖勒住了林檀的腳腕,用點力氣猛地一拽,林檀猛地撲在了地上。

被子裡發出悶聲,應當是被摔懵了。

來人大步走來,彎腰將那床被子往肩上一扛,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你不聽話,待會兒我慢慢吃你,讓你看著我是怎麼吃你的內臟的!”

被子頓時拱了拱,像條長蟲。

掙紮中一隻繡鞋從小腳上掉下,黑暗中的少年垂眸,瞧見了一顆小柿子球從鞋麵上滾落了下來。

林檀這回是真怕了。

上一世死的時候其實很快,她感覺隻痛了十息就停止了呼吸。但是現在……

她怕是要痛上許久了。

從被子裡被剝出來的時候,林檀已經滿身是汗了。她的胸脯起伏著,看著麵前的人慢慢脫下了身上的皮,滿身是血地鑽了出來。

那是一隻同人一般大小的守宮,它伸出長長的舌尖舔-舐掉眼皮上的血,正朝著她靠近。

林檀往後縮了兩下,隨後碰到了被塞在另一床被子裡的東西,那是一隻冰涼的手。

隨著被角的掀動,血腥味瞬間濃鬱了起來。

這是……

“是個修士呢,可惜太老了不好吃。”守宮咧開大嘴不滿地嘟囔起來。

林檀想起乙子間的那人,一直沒回來。

原來是被吃掉了。

她躺在床上,那隻守宮伸出爪子利落地剝開了她的中衣,一陣涼意襲上露出的雪白肌膚,守宮盯著上下起伏的嫩肉咕咚地吞噬著口水。

“不是很疼,你的皮很好看,我會小心一些的……”守宮假模假樣地安慰她。

它這麼說著,張開的嘴卻怎麼也湊不到那雪白柔軟的肚皮上,後頸猛然一緊……

當它察覺到疼痛時,白虎的犬牙已經深深嵌入了它的皮肉中,林檀迷糊中聽到一聲虎嘯,她想要抬頭去看,掉落在地上的黑披風不知被誰抓起蓋在了她的臉龐上。

林檀……除了聽到聲音,其他的什麼也瞧不見。

被咬住命門的守宮被拖了出去,直至來到密林中才停下。黑夜中它看不清麵前的人是誰,但聽聲音卻有些稚嫩。

“太不知收斂了,差點壞我的事。”

生死時刻,守宮卻嗅到了對方身上的魔氣:“你我都是魔,何必自相殘殺——”

吹來的晚風帶著刺骨的寒意。

白虎咬著它的力道卻更深了,它痛得想要打滾開始不住地求饒,半舊的鞋輕飄飄地踩在它的腦袋上。少年含著笑,雙眸黢黑得像是化不開的墨:“我盯上的東西你也敢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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