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隻有一個聞總,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聞敬野擰開出門,下車後咣的一聲關上,聲音從胸腔裡緩慢震出,帶著淩遲獵物般的穩操勝券。
“等你什麼時候擺脫了聞二少的名號,再來考慮搶我的人。”
冷冽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漸漸消散。
聞熙嘭的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他眉頭緊鎖,雙唇緊抿,被羞辱的挫敗感充斥著他全身心,凶狠的戾氣和無能的怒火快要點燃周圍的空氣。
聞敬野說的,正是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
人人都恭恭敬敬稱他一聲聞二少,卻從不稱聞總,因為他們認定的商界的傳奇人物隻有一個,那就是聞敬野。
就算不被聞家待見,聞敬野的風頭仍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壓他一頭。
麻木的不甘讓聞熙在攀比的深淵裡越摔越狠,漸漸沒了咆哮的力氣。
“老板,我可以上來嗎?”
一個脆生生的女音有些不合時宜的闖入聞熙的耳朵。
聞熙從壓抑中麵孔陰沉地抬頭,睜著猩紅的眼看向右前方。
黎雅端莊嫻靜地跨著包,禮貌的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聞熙把車門的鎖打開,黎雅欣喜地坐上了副駕駛。
“事情辦妥了,老板。”
她飽含期待地看向聞熙,急不可待的想要一份獨屬於她的嘉獎。
聞熙也確實給了她嘉獎,大手攀上黎雅的腿,將她拽到自己跟前,呼吸隨著狂風暴雨搬落下的吻變得急促而粗重。
他粗魯地探進黎雅的裙擺,將心裡潛藏的憤怒報複性的釋放。
黎雅不由自主的屏息,顫抖著迎合聞熙的動作。
車上曖昧味道叢生,事成之後,她那雙清麗的眼中也不自覺的透出狠厲。
身體就算有一萬個不情願,也拗不過頭腦的清醒。
女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聞家兩位少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權貴,攀上誰都一樣。
身在娛樂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要擇一棵大樹為自己遮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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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敬野在樓下抽煙得差不多,走進電梯,熟練地按下承薇家的樓層。
僅憑承薇沒透露小區的具體地址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心情大好。
小家夥打心底不認同聞熙,而他,已經和承薇行過夫妻之實。
聞敬野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想到承薇的名字,心裡又柔軟又無奈。
要不是小家夥還沒玩夠,不想過早步入婚姻,他才不會甘願淪為承薇見不得光的床伴。
他想光明正大的和承薇親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束手束腳。
聞敬野越想越煩躁,忽然想起承薇也差不多到時間搬回來了。
他眼睛微微轉動,眼裡立即有精明凝聚。
承薇和秋綿在屋裡沒聊多久,外麵門鈴響動。
“你來做什麼。”
承薇一臉的苦大仇深,通過電子貓眼和聞敬野對話,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不歡迎我?”
聞敬野憑借身高優勢輕鬆和貓眼平視,兩眼在暗影裡飄飄悠悠的閃爍。
如果細看,還夾雜著一絲伺機而動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