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該死,竟敢玩陰的(1 / 2)

腳下踉蹌,人還未站穩,後背已貼上冰涼的石壁,退無可退。

一道黑影兜頭罩下,趙元寧剛要驚叫出聲,嘴卻被人捂住,囈語難以出喉,隻化作了細碎的嗚咽。

清零草!

有淡淡的清零草香幽幽飄進鼻尖,是清零草的味道,是他!

趙元寧瞠大雙眼,借著頭頂微弱的月光努力想要看清麵前之人的樣貌,想確定究竟是不是心中所猜疑的那個人。

可恰在此時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必是方才的動靜驚動了蕭銘瑜,可此時的她決計不能被發現身份,否則前功儘棄。

心下慌亂如麻,她正思忖著該如何脫身,麵前的男人卻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目光一轉,睇向了一旁的矮坡。

趙元寧心領神會,等男人鬆開了手,忙將黑色兜帽戴上,吹滅了風燈,躲到了那處矮坡下。

“是誰在那裡?”

聽到動靜後的蕭銘瑜隻身出了石壁夾縫,長靴踩著濕濡的土地警惕前行,手卻緩緩摸向了腰間。

男人撣了撣袖口沾到的石灰,緩緩轉身,狹長的風眼裡噙著笑意:“是我。”

蕭銘瑜的手已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腰間的短匕,窺見來人麵貌,意外之餘忙穩住心神,站定後拱手一揖道:“小侄見過皇叔。”

躲在矮坡後的趙元寧清晰的將二人的對話聽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是他,先帝幼子,如今已受封晉元王的蕭允演。

隻是,大晚上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允演負手於背,信步走來:“侄兒真是難得的閒心,今日一番舟車勞頓,夜裡還不忘偷空來此夜會佳人,實是少年風流。”

蕭允演毫不留情的戳穿那場“私會”,蕭銘瑜正疑心著方才的話他究竟聽到了多少,一回頭,便覷見山壁夾口處露出一尾嫩綠色衣裙,當下緊鎖眉頭。

他咳嗽了兩聲,躲在石壁後正聽著牆角的趙元菡心下一驚,忙退了回去。

蕭允演瞧著隻覺得好笑:“哪家的姑娘竟讓我們豫王殿下情深至此,不顧規矩也來悄悄私會?依本王之見,不如早早奏稟了聖上,三書六聘迎娶過門才是正緊。”

蕭銘瑜後背生寒,這話似有提點之意:“皇叔說得極是,是小侄莽撞了。”

蕭允演以手作拳,掩著嘴咳嗽了兩聲:“既無事,便趕緊送姑娘回去吧。”

“是,小侄告退。”

蕭銘瑜拱手一揖正要退下,走出幾步後,心頭那股疑慮又重新冒了出來。

他險些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餘光瞥向身後,大樹下,男人佇立原地,竟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

蕭銘瑜越發覺得奇怪,心思一轉,忽然停了下來:“景陽山山路崎嶇,又值深夜,恐道路難行,不知皇叔怎會在此?不如讓小侄護送皇叔回去?”

蕭允演抬頭望了眼天際:“聽說景陽山有銀狐出沒,本王特來瞧瞧。”

蕭銘瑜試探:“那瞧見了嗎?”

蕭允演失笑,目光下意識朝身後睇去一眼:“瞧見了,機靈得很,滑不留手,可不好抓啊。”

此刻躲在矮坡後的趙元寧臉都綠了,這話明裡暗裡在指桑罵槐,這廝!

蕭銘瑜卻聽得糊塗,這景陽山有銀狐?他為何從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