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如今看似是他掌權,但底下暗流湧動,各方危機四伏,沈劭南很傷神。但這不是他此刻疲憊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昨晚失掉大半睡眠。
因為一個夢。
夢見了一個很久沒見的人,對沈劭南來說,那個人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但他就是一直夢見她。
這個夢境持續了十年。
昨夜夢見她笑說,劭南哥,我給你跳舞看吧。
夢裡他拒絕了,現實裡也一樣拒絕過。
紅燈時間過去,車重新動起來,沈劭南看了眼腕表時間,等會兒有個股東會議,又要麵對那些老狐狸們,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沈劭南給助理指令,叫他準備好咖啡,他到公司要喝。
會議持續兩個小時,出來已經快下班。
沈劭南穩住了局麵,情緒鈍感的一個好處就是,彆人在挑釁你的時候,你可以完全冷靜地忽視。
因此那老狐狸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感覺不到任何不舒服,與平常無異地看著他。於是贏得了戰鬥的勝利。
出來的時候,沈劭南頭疼起來。沒有任何征兆,突然就仿佛腦中某個零件爆炸一般,他隻好放慢了腳步。
在拐角,差一點撞到那個抱著一遝簡曆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為了避讓,還是受到不小的損失,簡曆飛了一地。
奇跡一般,他的頭疼在那一刻得到舒緩。
沈劭南俯身幫忙撿拾,冥冥之中有指引一般,低頭,看見了簡曆左上角那張相片,微微笑著,和他夢裡的笑不甚相同。
十年未見,她似乎沒什麼變化。
第一下感覺到刺疼的時候,沈劭南曾以為那是錯覺。直到起身,拿著那張簡曆,刺疼感越來越重。好像將一根針紮進去,再拔出-來紮第二遍,緊跟著是無數根針刺進心臟。
沈劭南不可置信,嗓子是幾時啞的不清楚,隻記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
這反應把周圍的這些人都嚇了一跳,看著這位年輕的小沈總扶著牆,捂著心口,仿佛很難受。
“沈總,要替您叫救護車嗎?”
沈劭南沒聽見,他耳朵裡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嘴唇顫動著,要求那人:“你……讓她來麵試。”
沈劭南把那份簡曆遞給他,負責人接過,看了眼,麵露難色:“沈總,她麵試的是前台,隻要二十七歲之內的,她年紀太大了……也沒念過大學。”
沈劭南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隻是重複:“我讓你給她打電話來麵試。”
他從未給人開過這樣的後門。
“不麵試前台,麵試總裁秘書。”沈劭南說。
負責人又麵露難色:“可是您有秘書,是要開了他嗎?”
沈劭南閉眼,搖頭:“不,我的特彆秘書。工資照秘書發,明天我就要見到她。”
沈劭南留下這麼一句,而後便離開,留給負責人一個背影。
負責人看著那張簡曆百思不得其解,這……也沒長得多驚為天人呐,一眼就把沈總迷得五迷三道麼?
可無論如何,上司的吩咐必須照做。
負責人照著簡曆上的聯係方式給人打電話,奚希,這姓氏倒挺特彆的。
電話始終打不通,負責人急得差點打車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