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那邊他肯定會知會的。
隻有妥善安排了老爺子,他才可以安心去上學,順便看能不能借一借單勇的名,將投資建造材料廠地落實下來,儘快投入生產。
其實他內心還是偏向華盛的,不然完全可以將這份生產工藝賣給其他公司,價格遠不止這個數。
他回到辦公室,通過電話對王慧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有安頓好老爺子,我才能放手一搏。”
王慧聽著電話,咬著嘴唇,就憑他為公司做的那些事情,按理說即便他不寫這份工藝,她也可以讓饒珍撥給他個人賬戶一百五十萬。
可他要這麼多錢乾什麼?安置一個老人需要這麼多錢了?到底該不該問?
“隻是為了安頓老人?”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又怕他誤會,補充道:“我隻是關心你!沒其他意思!”
“就這都還不一定夠,我隻能儘我最大的努力了,畢竟公司也在上升階段。”
他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再抽調太多資金,怕是又要發不起工資了。
王慧也不再繼續追問,非常乾脆地說道:“我會親自和饒總還有郜總說的。”
曾佚明掛斷電話後,用兩手揉了揉太陽穴,不是全資公司還是有很大的麻煩,幸好,都算是自己人!
上午要下班的時候,郜紅替王慧簽下了這份轉讓協議。
饒珍也快速地開具了一張現金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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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二十二歲的龐子平前幾年雙親去世後就成了孤兒。
這幾天他很上火著急,他申請的劍橋碩士自費入學資格已經批下來了。
但兩手空空的他,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入學資格很珍惜,奈何沒錢啊!
他抬起空洞的眼神四下張望著,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現在所處的這套獨棟二進四合院雖已破敗不堪,好歹也是祖產。
地理位置更是優越,位於二環裡崇文門外,賣掉它可不就有錢出國了?
時間不等人,他果斷地跑到外麵的打字複印部,花了幾塊錢,打印了幾張白紙廣告張貼在胡同裡。
第二天,一個自稱王安瀾的年輕人找上了門,350萬的喊價被他硬生生地砍成了120萬。
原因無他,還是這套四合院實在太破敗了,原本豔麗的圖案因為年久失修,早已褪去了本來麵目,八字影壁也早已不見了昔日的麵目,破破爛爛。
龐子平對這個價格不是很滿意,他想再等等,看能不能來個出價更高的人。
王安瀾仿佛將他看透了一般,對他實話實說,他隻是跑腿的,真正買房的是一位年邁的老人,他已經撕毀了龐子平張貼的其他廣告,這個院子不會有其他人來問價了。
更何況這房子接過來還要重新裝修,那花錢更是海了去了。
如果龐子平急於出國,王安瀾可以托人加快辦理過戶手續,甚至可以替他換鈔,免手續費那種。
龐子平回想了一下報道時間,無奈地妥協了。
120萬現金也是巨款,有這筆啟動資金,出了國門後,可以一邊上學,一邊找項目,再加上國人不怕苦不怕累的優良傳統,一定能夠賺到更多的錢,賺到更大甚至更多的的四合院。
他在美好的期盼中同王安瀾辦理好所有過戶手續,高興地出國去了。
王安瀾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王力,裝修的事情他也已經找人在做了。
與其說是裝修,不如說是恢複四合院原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