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軼銘看到王力離開的背影,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隻見他三步並作一步,一會就竄到了王力身後不遠處,輕聲喚了一句:“王叔。”
王力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壓根就沒聽到他的低喊聲。
曾軼銘無奈又加大了音量,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這聲喊猶如驚天霹雷般,王力硬生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了一個哆嗦,手中的酒都差點摔地上。
他憤然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曾軼銘尷尬的撓了撓頭,趕緊搶下他手中的酒抱在懷裡,訕笑道:“王叔,我擔心你。”
王力的表情由憤然轉為了欣慰。
“行了,車就在前麵,我已經讓人來接我了,隻要你以後不給我添麻煩,我就沒會事的。”
王力說完,又想起了曾老師的教導,不由歎了口氣,補充道:“當然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不會不管你。”
曾軼銘聽後嘿嘿一笑,有戲。
兩人不知不覺就走道了王力的車前,曾軼銘將酒放在後備箱後,快步幫他打開車門,將他讓了進去,這才自行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不回家,跑我車上乾啥子?”
曾軼銘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年齡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三七分的發型,瓜子臉。他不會在陌生人麵前說他的計劃,隻好回了一句:“回家再說。”
王力也不在乎,略帶驕傲的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是你汪師兄,我去年開始帶的博士,怎麼樣,要不要回來繼續讀書?”
曾軼銘白了他一眼,沒接話。
到了王力家中,這次那件酒還是曾軼銘給他搬回來的,又給他倒了杯白開水,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口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王叔,你桃李滿天下,我能不能打上伱的旗號去各個機關要點事情來做?”
王力聽他說前一句還很高興,可是聽到後一句,嚇得一哆嗦,趕緊放下手中的水杯,略帶自嘲道:“可千萬彆打我的旗號,我就一教書匠,哪有那麼大的麵子?再說了,能幫你的隻要你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不?”
他可不允許這位打他的旗號到處去煽風點火,他巴不得他乾不下去回來接著讀書,這樣子也算是了了當初的承諾。
王力也是了解他的,既然給他說了,眼前這位還是識大體的。
曾軼銘這才發現自己想得有些過於簡單了,他沉吟了一聲,問道:“我單叔的麵子還好使不?”
王力有點惱火,老單都調走大半年了,眼前這位怎麼還不放過他?
“人走茶涼!他雖然升了,但是縣官不如現管。”
曾軼銘聽完是徹底冷靜下來了,前麵有些事難怪辦起來不那麼順暢,原來如此!
他站起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那行,王叔,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王力苦笑著搖了搖頭:“等一下,你就是一頭犟驢!”
他邊說邊往書桌走去,從抽屜裡翻出幾張名片遞給他說道:“你去找他們吧,就說我讓你去的,至於能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證咯。”
他將曾軼銘送到門口,隱晦地說道:“彆忘了抽空回家去看看。”
回家?
四處漂流,心之所處,便是家。
他現在為了他的華盛,哪裡還顧得上家。
曾軼銘回到家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來仔細看起了手中的幾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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