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軼銘接過了張文遞來的地址,那是通往蒲陽縣的路徑,一個在古老西漢時期便孕育了傳奇愛情故事“文君當壚,相如滌器”的地方。這段流傳千年的愛情傳說,在人們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帶著一份莊重的情感,曾軼銘踏上了這片充滿浪漫氛圍的土地。他獨自在縣城的小巷中穿行,曆史的厚重感撲麵而來。這裡的建築風格質樸而古雅,像一部打開的曆史長卷,展現了古代文化的獨特魅力。
在縣城的中心,有一口古老的水井,據考是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當壚賣酒的地方。井壁呈現深黑色,但水卻清澈得像玻璃,構造獨特。
井口直徑不過不足一米,井身漸寬,形如膽瓶,井底直徑幾乎達到三米多。整體造型似一口深埋地下的巨大甕。粘土的質地混合著曆史的痕跡,仿佛在低聲訴說著過去的繁華。
而井台周圍的琴台、文君梳妝台、當壚亭、酒肆、聽雨軒等遺址,更是讓人不禁想象那個時代的風貌。
然而,如今“文君當壚,相如滌器”的景象已然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隻留下了這些古老的建築和傳說。它們像是一部永不完結的故事,吸引著無數遊客前來尋覓那份跨越千年的愛情傳奇。這些遺留的建築和物品,就像曆史的守護者,默默地講述著那段淒美的愛情故事,讓人們在其中感受到無儘的韻味和思考。
曾軼銘走出文君公園,撥打了吳家溝酒廠的電話,酒廠老板姓吳,年齡五十上下,酒糟鼻,個子很單薄,不愛笑。
這家酒廠位於吳家溝,距離蒲陽縣40km,海拔高度1350m,年平均氣溫17度左右,年降雨量1300毫米左右,酒廠占地麵積80畝,一進入廠區,濃香型酒香撲鼻而來。
廠內建有標準長方形窖池三座,采用的是人工起窖,年產酒量十噸左右。
“我看你這就是一家家庭式作坊,你們的產品質量先不說,證件是否齊全?準備多少錢轉讓給我?”
老吳有些落寞的歎了一口氣:“你也看到了,雖然我隻是一個家庭作坊,但這是我祖輩留下來的,傳到我這代也有五代了。平時逢場天周圍人都願意到我這來打酒,生意非常好,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後麵還有一處天然山洞,藏酒上萬斤。我帶你去看嘛?”
他說完走進旁邊的住房,拿了鑰匙出來就要帶曾軼銘往後山去,邊走邊說。
“你剛才問有沒有營業執照,這個確實沒有,要不是我婆娘去城裡治病了,你以為我舍得轉讓?”
他說完哢嚓一下打開了一扇鐵門,這是一個恒溫山洞,洞內溫度在二十度左右,洞口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滿滿當當擺滿了裝酒的陶罐。
“乾脆我將你現有的窖藏酒一起買了拉走,以解你燃眉之急。”曾軼銘聽他說老婆病了,如果自己接手也找不到合適的釀酒專業人員,還不如另選一條出路。
老吳將他趕了出來,怒道:“你們這些外地人,不要打我這些窖藏酒的主意。”
曾軼銘搞不懂他為何發怒,都說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怪,更何況這是他祖上的產業,他帶上一副笑臉,和顏悅色的解釋起來:“吳師傅,你去照顧你老婆了,這邊沒人釀酒了,我才出此下策,哪裡不對嗎?生意不都是談出來的?”
老吳罵罵咧咧,用方言低聲說道。
“哎喲喂,賣個求,這些少說都有十年了,這是留著給娃娃們結婚用的。”
曾軼銘聽懂了,這是不願賣啊,那他為何接待自己?
“這生意還談嗎?”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跑了這麼遠,就是來見識一下對方的豪氣嗎?如果是這樣,他貌似也不妄自來這一趟。
想到這裡,他對這家酒廠的期望值降低到了零點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