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鄔宮眉頭一皺。
捕捉到了他話語當中的詞語。
“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平一指搖搖頭,:“但是你身上的這個毒卻是我給出去的。
這冷靈回蛇之毒是我家傳的秘寶。
傳說來自一隻能夠口吐閃電的大蛇。
傳承到我這裡的時候,隻剩下三滴。
一滴被我用來毒死一個仇家,第二滴被我用來當做彩禮,迎娶了毒手藥王的女兒,第三滴則換了這個院判的位置。
這三滴蛇毒,自打我出生以來就和我貼身相伴。
聞上去無色無味,但其實有著一種獨特的香味。
因此,我一進到屋子,便聞到了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誰要殺我?”
鄔宮問出了,從他醒來以後便一直在他腦海當中的問題——誰要殺他。
或者說,是誰要殺這具身體的主人。
“不一定是我給出的那一滴,也有可能是當做彩禮的那一滴。
但他老人家已經醉心於毒術,不屑於摻和江湖之事。”
平一指臉上露出了尊敬,很顯然,對於這一位嶽父,他充滿了敬意。
但是緊接著他又話鋒一轉:“而我的那一滴毒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則被拿去殺兩個人。
如果你沒有皇室血脈的話,那你應該並不是那一滴毒液的目標。
那麼,你中的毒,很有可能就來自於我嶽父。
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有誰想要殺你,你就隻能去找我的嶽父了。”
鄔宮聽完沉默的片刻,平靜的說道:“我不記得我是誰,我也不記得我的身份,我的家庭,我是否還有親人。
我甚至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救我的人說,發現我的時候,我身上不著片縷的躺在路邊。
大腿腫脹發紫,差一點點就沒能救回來。”鄔宮說到一半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皇室血脈......你是說。”
平一指搖了搖頭示意鄔宮彆說了,轉而指向阿朱:“我可以救她,你身上中了我家傳的**。
雖然,不是我下的毒,但終究和我有關。
我這輩子**無數,救人無數。
唯一的原則是殺一個人便要救一個人。
你中了我的毒,相當於我殺了你,沒死是你運氣好。
所以我願意出手救她,隻是救了她以後,我們兩人便再不相欠。”平一指再度長歎一聲。
這一瞬間他仿佛衰老了許多:“要是放在南逃之前,我會絞儘腦汁搞明白為什麼你沒被毒死?
但是現在,我卻無所謂了。”
“等一下!”床上的阿朱卻突然說話:“這毒可有解藥?”
平一直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從蛇毒之下活下來。
但這毒要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解掉,又怎麼能夠讓我迎娶毒手藥王的女兒,又怎麼能夠讓我這江湖散人,成為皇家太醫院的院判。
不過,我嶽父毒手藥王,乃毒術天才。
我把蛇毒給他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拿到蛇毒以後,他便從福建搬到了播州。
播州的十萬大山裡,見血封喉的毒物數不勝數。
他之前給我來信說兩種見血封喉的毒物,隻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條件下,就能夠相衝相克。
說不得,他已經做出了能夠相生相克的解藥。
但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測。
你們要是真是好奇,就自己去找他。
要是他真做出了解藥,就請他來信給我,也解我心頭之謎......”
又閒聊了幾句。
平一指開始救治阿朱。
他先是讓人拿來十多盞大燭燈,將整個房間照射的明亮無比。
又抬了一張桌子,讓阿朱平趴在桌麵上。
而他也趁著這會功夫,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了一堆瓷瓶。
緊接著,開始觀察阿朱身上傷口。
鄔宮這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指不知道何時變得又粗又短,仿佛跟小蘿卜一樣。
鄔宮撓頭,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種秘術。
“這是慕容家的合穿琵琶骨,同時將兩根鐵鉤穿過琵琶骨,從而可以固定左兩邊的骨頭,這是專門針對擴骨術的一種刑罰手段。
你會擴骨術嗎?”
“會!”
“這就難怪了。”平一指一邊說著話,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也不用麻藥,隻是把小刀用蠟燭燒的滾燙,隨後被一刀紮進了傷口之中:“這種刑罰狠辣無情,既傷骨頭,又傷筋絡,盲目的去拔,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導致武功儘失。”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阿朱便雙眼一翻混了過去。
平一指仿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般。
小刀飛快的滑動。
很快便徹底打開了傷口,露出了慘白的骨頭。
鮮血從傷口之中向外流淌。
阿朱的傷因為長時間的原因,骨頭已經開始緩緩的愈合,並且還有把鐵鉤完全包裹起來的趨勢。
鄔宮看的是毛骨悚然。
但平一指就像是見慣了一樣,小刀飛快的沒入了骨頭的縫隙,伸手用力一轉,鐵鉤就莫名其妙的被從骨頭裡拔了出來,鄔宮看得很不清楚,就像是變魔術一般。
沒有再理睬這邊的傷口。
平一指如法炮製的取出了另外一道鐵鉤。
他的手法極快,動作極其靈巧。
鄔宮光是看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但平一指的額頭卻連一滴汗水都沒有。
轉身從針包裡挑出一根細針。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