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掛根紅綢帶,這麼簡單的事,她夏林兒為什麼不掛?他懊喪地想。
難道是因為沒有紅綢帶嗎?——唉,我怎麼這麼蠢,為什麼要說紅綢帶,藍的黃的棉的麻的,帕子帽子臭襪子,隨便她往上麵掛什麼,這有什麼要緊?他又想。
他垂頭喪氣地回去,回到自己的屋裡,就見司城業成手持木棍坐在屋裡等著。
司城歧風都被自己的窘境逗笑了。“大哥,”他連忙解釋,“我隻是有些事要處理,出去了一小會兒。”
“去哪兒了?”司城業成問。
夏林兒的事早已瞞不住,司城歧風實說道:“我本想去看看夏姑娘。”
夏林兒顯然並不單單是蝶劍仙子這般簡單,司城業成問:“她是什麼人?”
司城歧風直直望著司城業成,說:“她是個自小家人、族人被惡人殺害的孤兒罷了。大哥,你想知道這個惡人是誰嗎?”
司城業成一陣沉默,沒有回答。他將木棍往地上一杵:“過來。”
司城歧風苦笑:“大哥不希望我明天拄著拐杖去看娘吧?”
司城業成眯了眯眼,站起了身:“等過了明天,再跟你一並算賬。”說著拖著木棍往外走。
“大哥,”司城歧風說,“明天能帶把鐵鍬嗎?我想替娘除除草。”
司城業成沒有理會,離開了。
第二天,司城業成和司城歧風帶著貢品到了虞陽北郊,替母親上墳。兄弟倆一個用鐵鍬除草,一個擺放貢品焚燒紙錢。
“父親有幾年沒來過了。”司城歧風突然說。
司城業成瞪了他一眼,他忙又改口說:“父親日理萬機,這個事本就做兒子的來做就好。”
司城歧風除好草,繞著墳塚走了一圈,前後左右端詳。司城業成瞧見,說道:“看什麼,還不過來。”
司城歧風放下鐵鍬,來到墓碑前,和司城業成一起燒著紙錢。
“大哥,”司城歧風說,“難得來看娘,你不跟娘交待幾句嗎?”
“家裡一切都好,娘泉下有知,自然知道。”司城業成說。
“是啊!”司城歧風長歎一聲,“大哥對我也很好,不會想著打斷我的腿,娘您就放心吧。”
司城業成又瞪他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司城歧風猜想自己這兩條腿多半是保住了,大大鬆一口氣。兄弟倆默不作聲地燒著紙錢,清冷的火舌在墳塚前無聲躥動著。
“大哥不說點什麼嗎?”司城歧風忽然又說,“娘在的時候,你我親密得很,總有說不完的話的。”
“確實,”司城業成說,“你小的時候嘰嘰喳喳一張嘴從來不停,大了話就少了。”
“感覺娘不在以後我們兄弟就沒什麼話說了。”司城歧風說,“大哥還記得娘是怎麼死的嗎?”
“當然記得。”
“我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