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修)(1 / 2)

妄入他籠 枯池秋信 4720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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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謝暮寧未曾想到,臨王下屬的那一句“梁大人到底還是心疼小姨子些,情願將嬌妻奉王爺,也要藏著他那好情妹妹”,將梁燁不久前深情款款說的話徹底推翻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頭質問梁燁,便立即又發現所謂的“助興”,亦不僅僅隻是斟茶倒酒。

氣氛正酣時,臨王竟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哄笑中欲剝下她的衣裳當眾行那等床笫之事。

而她的好夫君,一動不動地坐在下頭,對自己求助的目光未有絲毫的動容。

尖叫,求饒,一切的掙紮都無濟於事。

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都像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利劍,通通精準地紮向她的胸腔。

眼看著白膩的肩頭已經被強行暴露於眾人的目光之下,謝暮寧掙紮得愈發狠烈起來。

極度的屈辱讓謝暮寧全身都在顫抖,然而放目望去,卻隻瞧見了那些猙獰的惡意,滿堂的人,無一個可信,亦無一個可靠。

她的掙紮抗拒讓臨王感到十分不虞,於是他捏住她的下巴,獰笑著說道:

“來人,方才不是抓到了美人兒那不知天高地厚想去袁老匹夫那邊搬救兵的兄弟麼,把他砍了,將腦袋給本王掛到城牆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反抗本王的下場!”

謝慕寧猛地瞪大了眼睛,修誠被抓了?怎會如此!

是了,是了……電光火石間她驟然清醒,修誠去袁大將軍府上的事隻是自己與謝朝寧知曉,自己沒有說與梁燁,那必然就是謝朝寧說的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叮囑過,為了修誠,誰也不要說,可為何……想到以往自己看見的種種,結合臨王下屬那一句笑話,謝暮寧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原以為隻是梁燁惡心,沒想到謝朝寧,亦是惡心至極。

嗬,是她看走了眼,將荊棘視作花朵,把豺狼當成良人。

滔天的憤怒化作熊熊大火在心中燃燒,灼熱的痛意促使她鼓起了畢生的勇氣,本著隻要殺了臨王,其下定然會是一盤散沙、謝家人的命亦能保住的決心,毅然拔下了頭上的金簪,趁著臨王尤在猖狂地大笑,狠狠朝著他的脖頸刺去。

那金簪說來可笑,正是早間梁燁出門之前,親手插在她發髻上的。

彼時的言笑晏晏多溫暖,便顯得此時的無動於衷多惡心,過往所有的偽裝,都在此刻暴露得分毫不剩。

什麼深情?什麼恩愛?她原不過是做了謝朝寧的替身!而她一母所生的嫡親弟弟,恐怕至死也未曾想到,害了他性命的是他的親人!

當真是想不通啊,好恨!

“嘶!你這賤婢!竟敢行刺本王?”臨王沒料到這美人竟帶著刺,抬起大掌便還毫不憐惜地扇了過去。

謝暮寧的臉被打得一偏,眼中閃過濃濃的失望,可惜,刺歪了,金簪隻刺進了臨王的肩膀,隨即便被對方扯了出來扔在地上。

鮮血迸濺到臉上,和著她嘴角淌下的刺目的紅,像極了豔麗的朱砂。

耳朵內嗡嗡作響,臨王暴怒的聲音仿佛隔著一層紗似的,似遠又近。那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扇在她的臉上,逐漸由劇痛變為麻木。

臨王尤不解恨,將謝暮寧那隻握過金簪的手搭在案幾的邊沿上,隨即便以案幾為支點,將那支手臂往下狠狠一折。

“哢嚓!”手臂應聲而斷。

謝暮寧疼得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她緊咬銀牙,努力不讓自己的□□聲傳出來,隻斜著眼睛盯著梁燁,將他盯得無地自容地避開目光,不敢看向這個正在遭受巨大屈辱與折磨的妻子。

嗬。

“你等,必不得好死。”頂著腫脹到可怖的臉,謝暮寧掙紮著啟唇,一字一頓地詛咒道。

“賤婢!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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