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重新回到首都星……”
“塞爾溫……”
“……滋滋滋”
一段雜音之後,一道聲線清越,聽起來笑意盈盈,卻似笑裡藏刀的聲音在聞朝的耳邊響起——
“是嗎?憑什麼?”
聞朝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設備,麵容微怔,這聲音,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滋滋滋”又是一段雜音。
“是嗎?憑什麼?”
“滋滋滋”
來回幾遍之後,聞朝低頭將那個小玩意兒收起來,對著麵前那扇幾乎隻能起到遮擋作用的門,淡淡說道:“下次遇到需要防備的陌生人停在門口,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否則誰都知道你就在那。”
話音未落,門後麵窸窸窣窣的動靜瞬間消失。連帶著原本就微弱的呼吸聲一起。
聞朝靜靜等了十幾秒,什麼動靜也沒等到,扣了兩下門又沒有回應。
而後他不再猶豫,手掌虛放在門鎖之上,一股看不見的力量自聞朝手心侵入門鎖裝置當中,極微弱的一聲哢噠,那隻手順勢放下,在門後蟲族驚懼交加的神情當中,推開了那扇門。
聞朝眼珠緩緩下移,同一隻身高隻到他腰那裡的蟲族幼崽,對上了視線。
根據羅伯特提供的相關資料,這隻雄蟲幼崽分明應該在兩個月前就進入成長期才對,可現在,他卻還是一副幼年期的稚嫩模樣。
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眨眼間,聞朝的神識已經掃遍了整個房間,隻察覺到這隻幼崽的氣息,還有一個小小的——蟲蛋。
蟲蛋表麵覆蓋著一層絢麗的花紋,毫無疑問,這是一枚雌蟲蛋,隻是生機已經近乎斷絕,氣息微弱到不可思議,連聞朝都差點將其忽略過去。
咻的一聲,粒子槍的光束自槍□□出,雄蟲幼崽一掃之前顫顫巍巍的模樣,雙手舉槍,眼神當中滿是堅定,還帶著這個年紀不當擁有的陰鬱與狠意。
聞朝若有所思地看著隱蔽的藏蛋處,隨意一歪頭,攻擊光束自他耳尖擦過,隻差毫厘,便可灼傷皮膚——但終究還是差了這毫厘之距。
襲擊的成功與失敗,一目了然。身為一隻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幼崽,一次攻擊落空,便再沒有了下一次的機會。
幼崽臉色發白,顯然已經開始預想自己的下場,但無故受到襲擊的聞朝卻並未動怒。既是為了趕時間破門而入,他便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況且,聞朝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再看著這孩子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
“我受你父親所托,來交給你們一樣東西。”盯著隨時有可能再次對著他腦袋來上一發的粒子槍,聞朝麵不改色地說道。
他既沒有說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報上什麼可靠信息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按照一般情況來說,這是妥妥的作死行為——事實也果然如此。
緊握著槍不敢有絲毫放鬆的雄蟲幼崽聞言便炸了,就連剛剛聞朝隨意歪下頭就躲過了他蓄謀已久的攻擊時,也不見得他有此刻憤怒的一分。
“騙、子!”
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自一個幼崽口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