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翔突然苦笑，也對，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幫自己讀它原主人的心聲呢？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楚瑞翔的聲音帶著猶豫。
落塵卻是釋然一笑，“過得不錯，你呢？這世人的心聲可好聽？”
楚瑞翔臉色一僵，心聲，自然是不好聽的，有多少人，不是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的？或許一開始他有了這雙眼睛，他是心裡快活的，自以為得了一個寶貝，可後來，他知道了平日裡附庸他的小弟們心中對他滿是不屑，聽到那些他曾救過的人隻不過將他當做冤大頭，希望從他那獲得好處罷了，他才知道，這雙眼睛，或許不是那麼好用的。
後來，有人知道了他那雙眼睛的能力，卻是開始和他保持了距離，不願與之來往，不知是怕自己心中的齷齪心思被聽到，還是有什麼陰謀怕暴露？人嘛，終歸是不願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暴露了的。
“看來過得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為身為神子，你的日子應該是過得快活的，畢竟都要同滄源宗第一美人成婚了呢。”落塵的聲音平淡，他知道這樣說話最能讓眼前的人生氣。雖然奪他眼睛和靈根和楚瑞翔無關，但他畢竟是既得利益者，且知道實情，他哪怕不會找他尋仇，卻不會讓他好過。
“嗬，什麼第一美人，也不過是個蛇蠍婦人，明明自己在外有情郎，還不是為了什麼宗門利益才答應嫁過來的，我和她連麵都沒見過幾麵。”楚瑞翔的聲音裡帶著怨念，卻喚起了落塵的興趣。
“你是在和我抱怨嗎？和一個剛出生就被生刨眼睛和靈根的我抱怨？你哪來的臉，你享受了宗門給你帶來的好處，如今不過讓你和個親就不樂意了？你享受了凡間供奉，卻讓那些凡人的供奉努力白白浪費？你和我抱怨？有資格嗎你！”
落塵的聲音帶著不屑，他原來是對這個被父母駕著當了神子的哥哥還抱有期待的，以為他受父母安排才會無法幫助凡間的人，如今看來，他也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隻想享受利益，卻不願意奉獻的人罷了。
“你以為我願意嗎？又不是我要他們剖你眼睛和靈根的，當時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我能怎麼辦？又不是我想當什麼少宗主的，我被困據在這裡，無法去享受修仙界的快意恩仇，還不得不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成親，憑什麼啊！還有那什麼神子，我當初救了他們，他們供奉我不是應該的嗎？又憑什麼覺得事事求我都應該有回應？我有不是神！什麼都管得了。”
楚瑞翔的麵色有點不太好看，似乎自己陷入了魔怔，也不敢看落塵，隻是自己嘴裡嘟嘟囔囔的，似乎在解釋，又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落塵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在這繼續待下去的意義不大了，畢竟是個心性不太好的。那鎏金瞳之所以能出現在他身上，不過是因為他生而知之，本就心態要比同齡人成熟，所以哪怕是通過鎏金瞳知道了彆人的心聲，他也不會被影響。
而楚瑞翔就不是這樣了，他生在一個幸福的環境，周圍的所有人都為了討好他而順從著他，所以他才會養成那種天真的性子，也正因為這個性子，他才會去救凡人，可當他有了鎏金瞳，他知道了身邊的虛偽，知道了自己所救的人的貪婪，他的心性受到打擊。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