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給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添茶?他配嗎?

秦廣進坐著沒動,假裝沒聽到李先生的話,黃承業看出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動手幫三人添茶。

李先生不好當著黃承業說什麼,也當之間自己的暗示不存在,說起請他來揚州的目的。“繡雲坊一口氣吃下揚州大半高檔綢緞訂單,進出貨款數十萬兩。”

“雖說秦老板實力不凡,但做生意嘛,總要考慮一下風險,實在魯莽了些。”

“我便想到了黃老板,不知你對綢緞生意有沒有興趣?”

生意人什麼賺錢就對什麼感興趣。

從去年開始,黃承業便準備開拓一些新的生意,但隔行如隔山,貿然出手不說虧個血本無歸,總要交一些學費。

如果有人領進門,倒是難得的好事。

但黃承業並不看好秦廣進這個人。

論消息靈通,沒人比得過生意人,尤其謝家在江南堪稱首富,謝香玉休夫這麼大的事,哪個又能不知道?

黃承業不認為秦廣進這般無情無義之人,會是可靠的合作夥伴。

他的確欠李先生一些人情,如果李先生需要用銀子,讓他拿出全部身家還人情也不是不行。

至少能落得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好名聲,想東山再起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李先生讓他和秦廣進這種人合作,黃承業就不能同意了。

說不定哪天也像謝香玉一般被秦廣進咬了一口,彆人不會同情他,隻會笑他明知秦廣進人品不好,還主動往坑裡跳,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利欲熏心不顧後果。

這兩條都是生意場上的大忌,黃承業如果被人貼上這兩個標簽,以後也彆想有人願意與他合作了。

黃承業想明白這一點,含笑低頭抿了口茶,朝李先生拱了拱手,“不敢隱瞞先生,黃某起步低,底子薄,折騰了幾年也不過是表麵風光,實在沒能存下多少銀子。如今老宅幾十間房子的地契還在通寶閣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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