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侄兒與謝流箏倒是年歲相當,你作主把二人的婚事定下來吧。”

秦廣進有點沒明白馮二夫人的意思,“謝流箏雖然是我女兒,卻是姓謝,謝香玉那個賤人嫌棄我人老珠黃將我趕出謝家,我哪裡還敢過問謝流箏的婚姻大事。”

“謝香玉趕不趕你出來,你都是謝流箏的親生父親,她的婚事你便做得了主。”馮二夫人才懶得理會謝家和秦廣進之間的破事,語氣斷然說道。

秦廣進聞言眼前一亮,對呀,他隻是被謝香玉趕出謝家,與謝流箏之間的血脈親情卻是斷不了的。

謝流箏的婚姻大事,由他做主天經地義!

以前他怎麼沒想到這個拿捏謝香玉母女二人的法子!

以謝香玉對謝流箏的疼愛,還怕她不對自己言聽計從?!

“多虧夫人提醒。”秦廣進滿臉堆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謝香玉母女跪在自己麵前救饒了。“這門親事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總要知會謝香玉一聲。”

知會是假,其實秦廣進並不想同意這門親事。在他看來,謝香玉母女都該死。

謝流箏做了馮二夫人的乾女兒,又嫁給馮二夫人的侄子,這是親上加親牢不可破的關係啊,以後揚州還不成謝家的天下了?

再說,親事定下來,他還拿什麼要挾謝香玉給他好處?以他對謝香玉的了解,她會直接殺了自己。

馮二夫人卻不容秦廣進推脫,“你是不滿意我娘家侄兒,還是不滿意我這個親戚?”

“你也好,謝家也罷,不過都是市井小民,能攀得上我們這樣的書香門第,是你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敢作張作致?”

秦廣進一向欺軟怕硬,見馮二夫人變了臉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低頭連聲應是。舔臉笑道,“夫人教訓得是,小人作夢都沒想過能與夫人做親家。”

馮二夫人揚著下巴,鼻子裡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那就趕緊把謝流箏的生辰八字寫下來,我好讓人去合一合。”

秦廣進答應著,找小二借了副筆墨,當即就要寫下謝流箏的八字交給馮二夫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