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刻起,裴先生將謝流箏視為知已,為知已儘心竭力,兩肋插刀,不是應該的嗎?

馮二夫人的眼睛死死盯著裴先生,耳邊隻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和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一邊暗暗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慌,那種藥本來就是藥方上有的,自己隻是讓人加重了一點藥量。

就算被看出來,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中間過了那麼多道手,誰知是哪一環了出了問題。

對,不必怕,一定不會有事。

裴先生為老夫人把脈後,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才站起身來。

馮二先生原本不相信裴先生醫術比經常請來的那位更好,但心裡還抱著一點希望,連忙詢問:“老夫人的病怎麼樣?”

裴先生接過謝流箏遞上的帕子擦手,淡淡道:“老夫人的病倒是平常,隻要吃兩副湯藥便可痊愈。”

馮二夫人不等他說話,便嗤笑道:“說的輕巧,老夫人病了這麼久,藥也沒少吃,怎的不見好?”

這話說的不客氣,卻也是所有人心中最想問的。

“我說了,老夫人的病不要緊。”裴先生看出馮二夫人對謝流箏不友善,自然對她也客氣不起來,“要緊的是老夫人中了毒。”

中毒!

馮二夫人心臟像被什麼抓住,猛然縮緊,又連忙故作鎮定。斥道:“可見你胡說,老夫人幾乎從不出府,身邊侍候之人都是幾十年的老人兒,怎麼會中毒?”

馮大夫人也說,“是啊,先生是不是看錯了,要不再看看?”

“不必看了。”

“不必看了!”

裴先生和馮二夫人同時說道。

馮二夫人狠狠瞪了裴先生一眼,“不過是個隻會胡說八道騙人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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