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一番威脅利誘之下,一個婆子才猶猶豫豫說道,“這幾日園子裡的秋果常來找奴婢說話。想求奴婢在老夫人麵前提一句,將她調到老夫人院裡來侍候。”
“有時……有時奴婢去解個手兒,也是秋果幫奴婢看著火……”
解手兒是假,偷懶才是真。不過此時沒人在意一個婆子偷不偷懶,當即又將秋果拿了來。
秋果被嚇得麵無血色,卻咬死了自己什麼都沒做。
老夫人擺手示意不必再問,“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去她房裡搜一搜,可多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一搜之下,果然搜出兩錠銀子來,足足有二十兩重,另外還有一包來沒用完的厚樸末。
院子裡打雜的下人,一個月月錢才三、四百,不吃不喝一年下來也才三兩多銀子。那厚樸末的用途就更不用說了。
這種藥本就不能單獨使用,何況又費事研成末,不是為了方便下進老夫人的藥裡,還能做什麼?
秋果見抵賴不過,隻好承認是馮二夫人屋裡的連香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將厚樸末下到老夫人的藥裡。
“連香說,老夫人上了年紀,府裡的事都是二夫人管著,便是奴婢向老夫人告發,老夫人也拿二夫人沒辦法,若是奴婢不聽話,便將奴婢賣到臟地方去。”
“奴婢實在沒有辦法,才聽了連香的話呀。”
秋果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馮二夫人從地上跳起來,照著秋果臉上便狠狠扇了幾下巴掌,“胡說,連香怎麼會讓你做這種事。定然是你想害老夫人,事情敗露栽贓到連香頭上。”
馮二夫人也想過置身事外,舍去一個連香自保。但連香是她的陪嫁丫環,跟著她嫁到馮家二十多年,如今幫她管著中饋之事,誰不知道連香是她的心腹?
她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置身事外,又有誰會相信?隻能替連香出頭,其實是撇清自己。
到這時,老夫人還看不出是誰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