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隔牆有耳(1 / 2)

秦廣進近來很鬱悶。

秦綬治傷花費頗巨,上好的山參、靈芝,動輒幾百數千兩,秦婉見麵便愁眉苦臉,發愁銀子如流水,剛到手又沒了。

秦廣進也不舍得虧待了兒子,找種種借口問謝香玉拿銀子支撐,本就十分不易。

陸澤明又隔三差五就開口要銀子,且一次比一次數目大。

稍有遲疑便陰陽怪氣以他與秦婉之事作要挾,秦廣進不敢不給,隻能咬牙應承下來,再想法子問謝香玉要。

謝香玉也不是傻子,要的次數多了,便細問銀子的用處。

秦廣進不敢太過放肆,隻能偷偷將自己的古董、字畫拿出來變遍。

可是!

陸澤明如同無底洞,金山銀山也填不滿!

這天再次托人給秦廣進捎話,叫他到徽春茶館天字包間見麵。

秦廣進接到口信頭皮發麻,待要不去,又擔心陸澤明狗急跳牆,真到謝香玉麵前告他一狀。

害他二十多年的心血、骨肉分離的苦心都付之流水,隻好硬著頭皮前往徽春茶館赴約。

秦廣進一進包間門,見陸澤明翹腳倚坐在包金楠木矮榻上,捧著紫砂茶壺聽小曲,頓時氣得心口悶痛,沒好氣的將唱曲的父女兩個趕了出去。

陸澤明懶洋洋坐直身體,斜斜瞥秦廣進一眼,“不過喝你杯茶,用得著這樣疾言厲色?”

“眼看整個謝家都是你的,這點小錢至於放在眼裡?”

秦廣進在乎的不是一次茶錢,而是陸澤明把他當冤大頭的態度。

陰沉著臉瞪視著陸澤明,“你找我來又有什麼事,前天不是剛給過你一千兩?我勸你不要太貪心了,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陸澤明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臉上突然堆下笑來,起身將秦廣進讓到上首,在他身邊坐下。

“自家兄弟開個玩笑,秦兄不會生氣吧?”

“唉,不是兄弟不知足,實在是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啊。”

秦廣進並不想與陸澤明徹底鬨掰,畢竟如今他是秦婉名義上的丈夫,秦綬的繼父。

鬨掰了一時去哪裡找更合適的擋箭牌?

順勢臉色緩和幾分,“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要不是把你當成手足一般,也不會將這世上對我最重要的兩個人托付給你。”

“隻是我如今身陷謝家,外麵看著多少風光,其實處處身不由已,不說彆人,連我和那個老女人生的死丫頭都敢對我不敬。”

“唉,還請兄弟多體諒些吧,待將來我飛黃騰達的一天,必不忘兄弟的情義,榮華富貴少不了兄弟的一份。”

秦廣進說的情真意切,不了解他的說不定還真被他忽悠的相信了。陸澤明卻對他的品性了如指掌,自然不會再信他畫的大餅。

卻不說破,笑眯眯連聲道謝。

秦廣進隻當成功忽悠住陸澤明,不必再為他就會他隔三差五的勒索焦頭爛額,沒想到陸澤明卻突然話風一轉。

“秦兄,兄弟怎麼說也是個帶把兒的,不顧臉麵向秦兄開口,兄弟心裡也過意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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