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喃喃自語邊哭泣。
可是她的哭泣並未減少她身上的痛。
她得到的隻有媽媽的一聲歎息。
“當初你興致勃勃地來,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要迎來一個小財神了呢。
沒想到你卻是個有脾氣的主兒,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駙馬爺的堂弟,你也不看看人家背後是誰,你就敢隨隨便便拒絕?”
原來她本是能令豔福樓的生意好起來的,但是就在幾天前駙馬的堂弟來這兒尋歡作樂。
他喝多了看中了已經快要完成任務的三月,點名要三月伺候。
可是三月卻死活不肯,最後竟然給了人家一耳光。
這個駙馬的堂弟也不是好惹的,頓時差點把豔福樓給拆了。
也是因此引得納蘭起淮那邊的人的注意。
差點就給樓裡惹麻煩了。
幸好洛家及時出手相助。
否則……就憑太子沒在京城,納蘭起淮身後的那些人加起來能把豔福樓一鍋端了。
可是三月知道後不僅不思改過還想逃跑。
如此可不就是惹了太子的怒了嘛。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三月不斷認錯。
“來不及了……三月啊,但願你經此一事後能收斂性子,你身上的棱角啊,不適合放在我們這種地方。”
青樓的女子,怎麼能有刺兒呢?
要是有啊,就得被人一根一根地生生拔下來。
那滋味,痛徹心扉啊。
“我錯了……往事種種,我皆是錯的……我就不該,不該……”
許多事兒,她都是不該的。
可是,沒人賣後悔藥給她。
折磨還在繼續。
三月的慘叫聲不斷地從裡麵傳出來,外頭的姑娘們伸長了腦袋往裡麵望。
“這個三月到底是主子丟過來的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差點壞了主子的好事兒。”
“就是,有如今的下場也是她活該。”
“現在想想她剛來的時候那盛氣淩人的樣子,簡直解氣。”
三月剛來的時候,很是瞧不起樓裡的姑娘們,不管人家給她多少笑臉她都是冷眼回人家。
驕傲地仿佛她是來巡視的不是被貶過來的。
也難怪如今被懲罰的時候沒人幫她了。
……
經過幾日的休息後,薑寧寧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額頭上的傷也結痂了。
而上官蘇的身子漸漸開始在恢複內力。
這一發現讓他十分欣喜。
這一日,啞女又來送飯,碗底下竟然藏著一張紙條。
薑寧寧吃飯的時候才看到。
她和上官蘇詫異的對望一眼。
然後上官蘇便迅速的坐到薑寧寧的身邊,二人打開紙條一看,驚住了。
隻見上麵寫著:亥時初,三聲啼,側門出。
“難道是長安?”
薑寧寧詫異的問。
上官蘇搖頭,“字跡不是他,也不是雲逆。”
薑寧寧不解,那會是誰?
晚上他們吃了飯一直在屋子裡沒出門。
直到亥時一到,院外響起三聲鷓鴣叫。
二人這才身著黑衣攜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