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對上納蘭起淮,就算對上薑北辰他也不懼。
當然……
若是真有納蘭起淮打薑寧寧的時候,大概是他和薑北辰一起揍納蘭起淮。
納蘭起淮輕叱一聲,表示不讚同。
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也懶得和他們計較。
眾人一直玩兒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府。
從這日後薑寧寧便忙起來了。
主要是忙著藥材鋪和婚禮的事兒。
她的試婚服,選頭麵,開始保養,郝芸還給了她一萬兩要她自己去選心儀的嫁妝。
薑家更是讓人去上官家打井。
對了,皇上念在上官蘇父子攻打大吾的軍功恢複了上官離的軍位,又因為上官蘇賑災恢複了上官蘇的軍位。
還歸還了他們的府邸和錢財。
如今薑寧寧便是要從薑家嫁到上官家了。
“咦……那人,不是三月嗎?”
離煙花之地豔福樓不遠的時候,薑寧寧決定繞道而行。
但是春柚卻看到了豔福樓二樓之上的一個人。
仔細一瞧。
那不是三月是誰?
薑寧寧頓足,“什麼?”
然後順著春柚的眼神看過去。
卻發現真的是三月。
如今的三月畫著精致卻略顯浮誇的妝容站在二樓皮笑肉不笑。
與那些娼妓一般招呼著過往的客人。
“還真是她。”
薑寧寧有些晦氣的說到。
沒想到納蘭溪亭居然把她丟到這種地方來。
春柚冷哼一聲,“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薑寧寧抿唇沒說話。
春柚道,“小姐,我們走,不要看她了,臟得很。”
薑寧寧點頭,“好。”
轉身便走了。
她們剛轉身,三月便看了過來。
她本就是習武之人,她們剛剛那麼強烈的目光她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她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經過這麼長時間噩夢般的日子。
她是真的好後悔。
後悔當初太天真了,不知珍惜薑寧寧的好。
如今,她再也回不去了。
“啊……”突然她身上挨了一鞭子。
她痛得蜷縮在地上的牆角。
“我是叫你來招客人的,不是叫你站在這兒看風景思考人生的,再發呆就給我滾回刑房去。”
三月隻要想到刑房的木馬,長棍,數個彪形大漢便覺得雙腿顫顫。
“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招呼客人。”
說罷,她連忙站起來掛上笑走到圍欄邊,伸出長臂揮舞粉色絲帕。
“客官,樓上請啊。”
“來啊來啊……客官往上麵看看啊,奴家等著你呢……”
騷騷的話從三月的嘴裡說出來。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
隻是此時的她和從前的她相差實在是太多了。
任誰看到現在的她都會感到惋惜。
那媽媽瞧著三月的背影輕哼一聲,眼底都是嘲諷,“管你之前是什麼貞潔烈女,被這麼一調教不是都變成了浪蕩淫婦了嘛。
給我賣力些,多喊幾個人,要不然今晚你就不要吃飯了。”
媽媽一走。
三月的臉上留下幾行淚。
旁邊一個綠衣姐姐悄悄給她擦掉眼淚,“彆哭,眼淚留著在那些男人們麵前哭,否則是不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