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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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語想,好險,幸好我穩住沒往下掉,不然真成男女主相遇的狗血經典橋段了。

他掛在牆頭上,朝院中看去,一下子便與一雙沉寂狠厲的眸子對上,心臟漏跳了一拍,就這樣傻愣愣地看著那女子。

她並未穿什麼華衣錦服,甚至渾身都是粗布衣衫,隻是她端坐在石桌前,容顏勝雪,身姿挺拔,斑駁光影落在她的身上,光暈籠罩著她,她像鍍了金的佛像,低垂著頭,神情不明,恬靜從容。

沈輕語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這般,這般天仙似的人。

顧臻原以為是自己在路上被摸了行蹤被人一路追到這兒,哪知一看是隻呆頭呆腦的笨鵝,她眉心微皺,十分不解這位郎君的行為。

爬樹越牆,私闖民宅,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經郎君該有的行為。

她冷冷地注視著他。

沈輕語這才尷尬起來,他僵硬地趴在那兒,生怕動彈一下人就掉了下去,不好意思道:“我住在隔壁,聽著這邊院子裡有動靜,還以為是遭了賊,便想著來看看,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姑娘原諒。”

他隨後又小心翼翼問:“請問姑娘是這間宅院的新主人麼?”

顧臻不欲與他多說,隻冷冷地回了他:“下去。”

沈輕語的臉已經脹得通紅,他也想下去,隻是他現在幾乎是靠上肢力量掛著牆頭,雙腳很難夠到樹枝,是進退兩難的情形。

他實在沒法,隻好懇求她幫忙:“我好像下不去了,姑娘能否,能否搭把手。”

沈輕語說完話,腳趾都扣緊了,他現在又尷尬又緊張。

這話一出口就好像蹩腳的搭訕啊,但他發誓,他現在確實需要人幫忙才能下去。

顧臻淡淡地掃了眼他通紅的臉,她收回目光,起身道:“如何來的,便如何回去。”

說罷她便出了門,留下沈輕語在牆頭上目瞪口呆。

最後沈輕語是在香茗的幫助下下了樹。

香茗見他掛在樹上時,嚇了一大跳,將他扶下來後,不免責怪道:“郎君身子才好了些就開始折騰,仔細我告訴主君,那郎君少不了又得禁足。”

沈輕語最怕禁足,他撒嬌道:“好香茗你最好了,你可彆將今日這事告訴給我爹,趕明我帶你去南食店吃煎魚飯。”

香茗到底歲數不大,禁不起美食的誘惑,隻好再嘮叨了幾番。

沈輕語打斷他,問:“咱們隔壁是來了新鄰居麼?”

“應該是的,適才我看到人進人出的搬案幾箱櫃之類的呢,去打聽才知道搬來的是位姑娘,半年前就已經把隔壁宅院買了下來,隻是不知為何遲遲不來住。”

沈輕語點點頭,又想到剛剛萬分尷尬的場景,他打發了香茗,回到房間想打個盹兒。

剛要睡著時,他忽然驚醒。

他想到剛剛跟新鄰居的對視,時間絕對超過了五秒鐘,但他腦海裡並沒有任何畫麵,這就像他與銅鏡裡的自己對視一樣,根本看不到任何高光時刻。

從他獲得這個金手指以來,他除了自己的高光看不了以外,其餘人都看得很清楚,怎麼到這位新鄰居身上來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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