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2 / 2)

她一臉稀奇地看著這兩人,看到沈輕語額頭上的汗跟顫抖的手,頓覺師姐真是不解風情,忙道:“師姐,你愣著做什麼,瞧人一頭汗,待會兒摔了有你好哭的。”

沈輕語雖覺得秦馥這人總不著調,但今晚這番話,他倒是十分讚同,隻是顧臻怎麼可能因為自己摔了而哭呢,秦馥老愛誇大其詞說話。

見顧臻還站在原地不動,秦馥催促道:“搞快點,待會兒叫旁人瞧見像什麼樣,師姐你彆磨磨嘰嘰了。”

顧臻輕歎一口氣,腳尖輕點便上了牆頭。

沈輕語抬頭看她,隻見她俯身一手提起他的胳膊,一陣暈眩便站在了地上。

他在搖搖晃晃的枝頭站久了,一時間腿發軟沒站穩,踉蹌了一下,顧臻扶住他。

兩人離得近,氣息交融,一股幽香浮動在鼻尖,顧臻看見他的頸巾因爬樹被枝葉勾扯得歪歪扭扭,清晰地看到露出的那截雪白肌膚下浮著一根青色血管,配合著他的呼吸輕微跳動著。

顧臻握了握手,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又襲上心頭,她略一側身便擋住了沈輕語大半個身子,低聲提醒道:“你頸巾歪了。”

沈輕語連忙調整了下,輕聲道謝。

秦馥站在廚房門口,看不清兩人在乾什麼,她吆喝道:“彆光杵著了,坐下吧,我的餺飥馬上就出鍋了,嘗嘗我的手藝。”

說完她就進廚房盛了兩碗餺飥出來,她介紹道:“我最好的手藝就是做餺飥了,這湯是用的牛骨頭吊的,我還加了豉汁雞塊,這味道絕了,你倆嘗嘗。”

沈輕語看著這麵塊湯,咽了咽口水,這身子胃口甚小,吃不了幾口就飽了,現在他不是餓了,而是饞了。

秦馥也坐下吃了起來,問:“今兒又鑽狗洞又爬樹,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沈輕語有些尷尬地看了兩人一眼,重新將想隨她們一同去百花村的想法說了一番。

“這事兒你父母知道嗎?”

“這事兒不用讓我爹娘知道,我都想好了,到時候留封信在家就說我下鄉去看我祖母了,我跟你們出門就男扮女裝,至於脖子,我去買女子用的圍脖,就扮個身體虛弱的女子吧。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要去幾天呀。”

秦馥哈哈大笑起來,看了眼師姐,善做主張道:“真有趣,也不是不行,我們兩日後便出發,加上往返消耗的時間,怎麼也得三五日才行。”

沈輕語爽快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好不?”說罷他看向顧臻,雙手合攏放在胸前,擺出可憐兮兮祈求的姿態。

顧臻心下一軟,隻好點頭同意了。

翌日,沈輕語接到清露來信,說下午帶杜仲到茶肆相見。

沈父這兩日迷上骨牌,下午都會出門,沈輕語隻需哄好姐夫便可。

茶肆的隔間裡頭,清露的哥哥清允裹得嚴嚴實實,他端坐在座位上緊張得已經喝了三杯茶,杜仲剛一落座他就想如廁。

等人回來,杜仲也將脈枕跟手帕擺在桌上,她垂著眸,從清允進門以來從未抬過眸子,時刻謹記不要好奇患者的隱私。

杜仲將手帕搭在他的手腕上,靜心聽脈片刻,心中有了判斷,她需要詢問些患者房內之事,讓陪著他的清露跟沈輕語都出門等候。

清允卻不願,他深居閨閣,已經很久沒有獨自麵對過外女,還要被外女詢問房事,那更是尷尬不已,若是身旁有熟人倒還好些。

所以,清露最後留了下來,沈輕語則去一樓的大廳聽人說書。

“請問公子近日房事如何,例如頻率、時長。”杜仲公事公辦的語氣響起。

清允緊張得手心冒汗,他尷尬地挪了挪屁股,又看一眼清露,清露也有些尷尬,他說:“要不我去外頭等。”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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