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歧風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霾:“你們在替司城聖山煉長生不老藥?”
“司司司,司城聖山?”田七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在給什麼人做事,這時愣了一下,但緊接著他又機靈地連連點頭,“是哇!裡頭有個孕婦,再灌她幾道藥,她肚子裡的胎兒就能成藥引,長生不老藥就能煉成!以後大俠你就是長生不老啦!我不騙你!”
原來,那孕婦是這種用途。
司城歧風捏緊了拳頭。在無數次被司城聖山打壓到絕望的時候,對司城聖山恨之入骨的時候,他的心裡便存著一絲快慰:司城聖山終究也有死的一天,就算命再長也好,他終究也會枯朽、去死。這個虛偽、殘暴、惡毒的魔鬼,終有一天也會衰弱,並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結果,竟然有這荒唐的事,他司城聖山做武林之主還不夠,還想長生不老!
如果前一刻,司城歧風還有一分放人生路的心,那麼此時,已經半分也不存了。他隻希望眼前的人立地去死,一想到那個魔鬼還有機會長生,他就氣得發抖。
他拔出門栓上的劍,在田七的尖叫聲中一劍捅進他的心口。桑婆婆終於不再熬藥了,嘟囔著“我不要死”哆哆嗦嗦地跑,她那麼老,已經不能夠跑,隻是小步地挪著步子。如果她明天就老到連藥也熬不動了,那也不奇怪。然而即便如此,這種人也不能留。司城歧風兩步趕過去,砍下她的頭顱,這老太婆叫也沒叫一聲,隻聽得“咚”一聲人頭落地,便是死絕了。
司城歧風走進邊上的小門,裡麵原來是一個牢籠,褚家的孕婦果真關在這裡。隻是,或許不願腹中胎兒倫為藥引,她已自懸於欄杆上,身子已經冰冷。
她的身上還掛著那個荷包,荷包上是木炭畫著的兩個小人。倆小人手牽著手,很是親密。
司城歧風取下荷包回到原來的密室,又在藥屜裡翻找一遍,果然翻遍所有藥屜,也沒看到蠱毒的解藥。
他從鍋子底下取了一截柴火,想要把這密室點燃。這是他在司城聖山的教導下養成的習慣,所謂殺人放火,一片火海能銷毀所有證據。但他又想到這密室閉塞,或許燃燒不儘,就打消了念頭。他翻出所有書籍、藥方、任何寫著字的東西,連著褚氏的荷包,扔進爐火,親眼看著它們燃燒殆儘。
接著,他將藥櫃裡的藥物通通裝入一個口袋,帶著一大袋的藥離開了密室。他來到一片湖水,將一袋子藥儘數撒入湖中,然後脫去衣服洗下一身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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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雙雙真沒想到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恩客再和善也好,總也不能在接客的時候睡著啊!她渾身酸痛地醒來,看著睡在床上的司城歧風,真是腸子也悔青了。
她已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睡著,但她可以想象自己睡著後司城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