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十年的怒火在夏林兒的胸膛裡燒。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就是眼前的司城歧風;在她身上塞那七個字的人果然就是司城歧風;殺害爹爹、娘親、姐姐和眾多族人的人,就是司城家的人!
司城歧風忽然撒手丟下劍,夏林兒一劍指向他的咽喉。
“林兒姑娘是想殺我嗎?”司城歧風問。
夏林兒喘著氣,殺他,還不至於。那時的司城歧風隻是個小小孩童,行事者必然另有其人。然而,即便如此,當時在場的他,生於司城家的他,也可恨。
夏林兒收回劍,走到司城歧風麵前,一巴掌打在司城歧風臉上,將少年打得偏過頭去。司城歧風回過臉來望她,夏林兒又一巴掌打過去。司城歧風再次回過臉來時,夏林兒打了第三個巴掌。
司城歧風第三次回過臉來。
夏林兒憤怒的喘息漸漸平複,說道:“這是教訓你輕薄我。”
司城歧風不由得笑了,夏林兒果然不是尋常女子,至親血仇,幾個巴掌就暫且擱下。如此忍韌,或許真能成事。可是……
他的臉上又出現往常的輕佻,說:“林兒姑娘要是知道,我已為此挨過什麼樣的教訓,一定舍不得再教訓我了。”
夏林兒上下打量著他,說:“但是我終究不知道。”
“這倒是。”司城歧風不得不承認,“這麼說,林兒姑娘還想打嗎?”
“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大可不必,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林兒姑娘若還想打,隻管打便是,不用客氣。”說著把好看的臉湊了過來。
“我之前一直都在奇怪,”夏林兒說,“司城二少身邊美女如雲,我相貌並不出眾,司城二少為什麼要來糾纏我。現在,司城二少,可以明說你的目的了吧?”
“我打過交道的美女確實不少,”司城歧風顯得有些得意,“但林兒姑娘怎知,在下不是厭倦了美女,反而喜歡林兒姑娘彆有情致?”
夏林兒麵露苦澀,說道:“其實,我爹娘生得極好,我雖是他們的女兒,但不像他們俊美。司城二少,你知道嗎,血脈是不一定會繼承的。”確實如此,她的爹